菲菲現在還在拳擊館的工作,她給一群學拳的小孩子做飯,照料生活起居,自稱生活老師。這裡一群大小男人,有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在,生活才有點色彩。
她在這受捧極了,過得頗為滋潤。早前她前夫找來過,可這全是練家子,往菲菲旁邊一站,哪還敢跟她動手,乖乖簽字離婚灰溜溜跑了。
薛詠過去的時候,這群學拳的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們正圍著菲菲轉。
薛詠越看越心驚膽戰,感覺菲菲好像是很受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歡迎。
薛詠喊她。
菲菲一見他來,立馬撇下小朋友:“七哥,你怎麼有空來找我啊?什麼事?”
真見著她,薛詠才意識到,邢燁然那事兒還不好開口直說,憋了憋,說:“……也沒什麼事,我就路過來看看你。”
“拉倒吧。”菲菲說,“這個點你應該在睡覺,睡不著跑我這來肯定有原因。你是不是又和那隻小瘋狗吵架啦?他那個狂犬病看來是得終身攜帶了,看似治好了,結果時不時間歇性發作。他又怎麼氣你了?”
菲菲提到邢燁然的時候,薛詠心頭一跳:“沒有……我沒跟他吵架……”
這兩個人關係還真挺好的樣子……
薛詠想了想,問:“菲菲,你覺得邢燁然怎麼樣?”
菲菲不解:“什麼怎麼樣?”
薛詠:“……我發現他好像談戀愛了。”
菲菲眼睛一亮,帶著笑意,八卦地問:“是嗎?他和誰談戀愛啊?同學啊?他現在確實很帥啊,高高大大一個帥小夥,會有女孩子喜歡他又不稀奇。”
無果,薛詠發愁地回家去了。
邢燁然完全不知道自己下黃-片被薛詠發現了。
今天是周六,下午回了家。
薛詠好像還在睡覺。
邢燁然有點想把他叫起來讀書,這家夥,十月就要考試了,也不知道要再努力點看書。但看薛詠連睡著了都緊皺著眉頭,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又覺得心疼。
是最近生意不好嗎?邢燁然想,薛詠負擔房貸,還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活壓力,還要準備考試,還時不時跑去幫彆人,沒一天過得輕鬆。
還是讓薛詠睡會兒吧。
邢燁然捋起袖子乾活,等薛詠睡醒的時候,邢燁然已經把出攤的準備工作差不多做完了。
薛詠拿了東西吃了晚飯,直接去攤上了。
薛詠一走。
邢燁然看家裡沒人,去書房開電腦,打算把昨天下好的黃-片欣賞一下。
這邊,薛詠剛出門,才到樓下,就碰見了帶著孩子的鄰居朋友。
阿姨帶著孩子問他:“正想去找你呢,七哥,上次問你借的那個你家孩子的初三課本和筆記……”
薛詠愣了愣,一拍腦門。
完了。他又忘了!
他說呢,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原來是這個!
薛詠說:“我現在帶你回家拿。”
阿姨是給她大兒子借筆記,現在領著一對雙胞胎小姑娘,兩個小姑娘都很乖,三四歲大,文文靜靜。
薛詠帶他們上自己家。
走半道,還遇上幾個吃了晚飯正要去跳廣場舞的阿姨。
有兩個阿姨見到好姐妹,問去乾嘛。
聽說是去借筆記,心思瞬間活絡了。
誰不知道薛詠家那小孩是中考狀元嗎?她們也想給孫子孫女借個筆記。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借筆記又沒什麼,不夠的話就複印幾份,薛詠一並答應下來,集體領回家,一群人浩浩蕩蕩往他家去。
邢燁然靠著辦公椅,一雙長腿交疊著架在桌上,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屏幕,因為心裡想著事兒而出神,而且戴著耳機,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沒聽到外麵開門的動靜。
他看著看著,總覺得好像有哪不對勁,為什麼後頸汗毛直豎。
“邢燁然!”
他隱約聽到薛詠的聲音。
邢燁然往左邊一轉頭。
看到他媽的好幾個人在門口,直勾勾地震驚地盯著他。
薛詠堵在最前麵,攔著人,但他自己懷裡還抱著個小蘿莉,捂住她眼睛,空不出手。
邢燁然怔了下,瞬間臉紅炸,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他死了。
他社會性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