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然現在是新晉班草校草。
他跟一個死同性戀走得那麼近,讓好多暗戀他的女孩子碎了一地少女心,擔心他性取向不正常。
邢燁然想了想,說:“我跟蘇俞不熟。”
他也不想跟蘇俞熟,上趕著引狼入室嗎?
正說完,回頭瞧見蘇俞就在後門邊上,蘇俞看了他一眼,走了。下節課就一個人坐角落去了。
邢燁然這邊要忙競賽的事,稍微忙了一點,回家以後終於知道要做做題了。也因此縮減了給薛詠輔導上課的時間。
薛詠現在不讓他教,怕因小失大:“你讀你的書就好了,我現在會讀書了,我自己學就行了,要是我實在不會,再來問你。”
然後就自己捧書,抓耳撓腮去了。
邢燁然覺得念書的薛詠格外可愛。
那麼凶猛一個男人,讓他抓筆寫字做題,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又笨又慫。
他們一起去書店。
好巧不巧,正好偶遇了他哥的發小韓鬆林,還是邢燁然認出來的,他上前打了個招呼:“鬆林哥。”
韓鬆林是帶女兒過來看圖畫本,和他們聊了幾句,說什麼都要給邢燁然付錢買書,聽說他參加學科競賽,還買了一支三百的鋼筆送他。
又跟薛詠說:“我家住的太遠,沒空經常去給你捧場,對不起啦。”
薛詠倒不介意,他跟邢文彬的老朋友們唯一的人生交集就是邢文彬。
邢文彬死後,沒了媒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行漸遠是很正常的。
再說了,他又不是真孤苦伶仃的寡婦,還需要亡夫的朋友接濟,他也拉不下臉去求人。
從書店離開回家。
路過小吃街,薛詠帶著邢燁然買炸臭豆腐吃,正等著,接到一通電話。
邢燁然聽見薛詠說:
“喂,誰啊?”
“……你哭什麼啊?”
“行吧。”
“你等等,我現在就過去。”
然後掛了電話。
邢燁然心下了然,這十有八、九是又有人找薛詠幫忙,薛詠明明是個不算外向的人,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兄弟朋友,誰都愛找他,他一概接受,鮮少拒絕。多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認真辦。
邢燁然問:“誰啊?”
薛詠說:“你同學。”
邢燁然茫然:“啊?我同學??”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會是蘇俞吧?”
薛詠爽快點頭:“是啊。”
邢燁然罵了聲臟話,炸了:“他怎麼有你的電話???”
薛詠說:“我也不知道。”
薛詠騎上車準備去找蘇俞了,邢燁然罵罵咧咧地跟著上車:“你管他乾嘛啊?他跟你裝可憐呢。”
薛詠很有原則地說:“那不行啊,不能放著哭鼻子的小朋友不管吧,過去看看問一句再說,要真沒事我再走。”
他們找到地方。
蘇俞蹲在路邊,已經哭累不哭了,眼淚和著灰塵,整張臉臟成花貓。
看上去被打了一頓,他本來特可愛的妹妹頭也被剪了,剪成狗啃一樣亂七八糟。
聽到薛詠來了,淚汪汪抬起頭。
邢燁然:“……”
完了。
薛詠最見不得被欺負的小孩子了,皺起眉,上前很是江湖大哥語氣地問:“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