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然說:“花錢租的。不過我在國外是買了一輛。”
薛詠坐上副駕駛,問他:“你哪來的錢啊?”
邢燁然委婉地說:“我大學的時候炒股賺的……”
薛詠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他們邢家的幾個男人,每一個都很會賺錢。
正是車流高峰期。
開到半路,被堵在高架橋上。
無聊到薛詠突然忍不住問:“你回國為什麼不告訴我?”
邢燁然過了半分鐘,才反過來控訴說:“我出國這些年,你沒給我寄過一封信,打過一通電話啊。”
這事是薛詠不占理,他閉上嘴。
薛詠總覺得氛圍已在雷區邊緣試探,他趕緊僵硬地岔開話題:“那天你怎麼突然跟人出櫃?你傻嗎?你以前不是還罵我說同性戀的路子在國內很難走,你自己怎麼上趕著承認?”
邢燁然說:“又不是作奸犯科,傷天害理,為什麼不能承認?再說了,國外可以同性結婚的,受法律保護。”
邢燁然鬱悶地沉聲問:“……你為什麼昨晚上都不怎麼理我?”
在邢燁然麵前,薛詠還是忍不住擺出家長架子:“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裝模作樣的,我們倆畫風差太多了,都不敢和你說話。”
邢燁然又問:“那你今天怎麼又爽快地答應跟我出來吃飯了?”
薛詠答:“因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啊。”
車流動了。
邢燁然踩下油門,他注視著
前方,但仍時不時地克製不住想要去瞟薛詠的衝動。
歲月似乎沒在薛詠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他依然那麼高大漂亮。
這些年,他每天都在發瘋了一樣地惦念著薛詠,本來應該忍到畢業以後再找機會回國,但他忍不住了,一得到這個機會,正好又和薛詠在一座城市,他就想回來看看。
其實他沒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和薛詠重逢,但都被薛詠逮住了,就不能再裝視而不見。
那天薛詠突然從車底下鑽出來,他都傻眼了。
他知道薛詠在不遠的工大,一直猶豫著該怎麼去找薛詠,結果薛詠自己冒出來,還是衣衫不整地冒出來。
那腰身一如以前,他多看一眼便覺得多一分燥熱,所以不敢多看,匆匆走開。
前幾年放假,他也有攢錢偷偷回國。
回來遠遠地看了一眼薛詠,連句話都不敢上前去說。
怎麼可能放得下薛詠?
他整個青春和心都傾注在薛詠身上了。
薛詠一定不知道他從昨晚開始一直沒睡,精神亢奮地等著回複的隻言片語,邀約之後,還沒確定下來薛詠會不會答應他就洗澡刮胡子挑衣服,就等著薛詠的一聲令下,就會光鮮亮麗地登場。
薛詠對他是怎麼想的呢?
現在他們在一個不同的城市,沒人知道他們過往的地方,那他是不是也有資格可以追求薛詠了?
邢燁然請薛詠去了一家很貴的中餐館,點了一桌菜,全是薛詠愛吃的。
邢燁然正心砰砰跳地想薛詠會不會發現這個細節,就見到薛詠皺眉說:“你點這麼多乾嘛?你怎麼變得這麼鋪張浪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邢燁然愣了愣,說,“吃不完可以打包帶回去的。”
薛詠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於是吃完飯,邢燁然提上打包好的剩菜放上車,又開車送薛詠回學校。
邢燁然今天實在是揣摩不出來薛詠的態度是什麼意思,說他有意吧?似乎又有點冷淡;說他無意,可是約他出來,他又答應。
邢燁然問:“我明天可以約你出去看電影嗎?”
薛詠:“明天我要給我導師乾活,周末有空。”
邢燁然聽到前半句心就往下沉,聽到後半句又瞬間高興起來。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咋咋呼呼的小孩子,不會有什麼心事就直接毫不掩蓋地說出口。
但他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地想,其實這些年過去,已經淡化了他們之間尷尬的關係,他換了一個新形象,在新的地方跟薛詠相遇,也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外來車輛不能開進去,在校門外麵停了車。
薛詠下車。
邢燁然還跟上去:“我送送你吧。我還沒來過工大,你帶我逛逛吧。”
在路上遇見了小學妹。
學妹一見邢燁然就眼睛晶亮,問他:“師兄,這位是誰啊?”
邢燁然心漏跳慢拍,他想,他現在在外人看來是不是和薛詠很般配?
他覺得看上去一定很般配。
正想著,邢燁然就聽見薛詠直截了當說:“我乾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了,我寫不了那種裝逼兮兮的攻,這裝了才一天就撐不住了,還是舔吧。繼續舔。
這章還是發50個紅包!快要4w評論了!!滿了4w也加更吧,留下個月,下個月不打算雙更了,累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