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乾什麼呢?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但是,在這裡和邢燁然親熱,他真的心裡過意不去。
薛詠合衣在沙發躺下,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醉頭疼,還是因為和邢燁然吵架頭疼。
他為什麼老和邢燁然吵架呢?
邢燁然真是他的冤家,打他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邢燁然開始,他和邢燁然就在吵,一直吵到現在,還吵。
他跟邢文彬都沒吵過架,一直和和氣氣的。
邢燁然就老是惹他生氣,讓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羞恥,一會兒歡愉,一會兒焦灼,一顆心都不能平穩地跳動,時時刻刻都在被挑動,無法安分。
薛詠有些擔心邢燁然。
又覺得邢燁然那麼大的
人了,也不是沒有錢,不至於無處可去。
以前他也把邢燁然趕出去過一回。
薛詠一閉上眼睛,彆的都想不起了,就想到薛詠掉的那顆眼淚,他心尖都在發顫。當年他趕走邢燁然沒想過還要讓邢燁然回來,如今卻不一樣。
邢燁然是真的很生氣吧?
薛詠捫心自問,他是不是確實太偏心了。真讓他拿出天平來稱量比較,他也承認邢燁然比哥哥更愛他,那是一整份完整的愛,隻裝滿他一個人。
世上沒有彆人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薛詠突然特彆怕邢燁然真的傷透了心,就這樣走了,不要繼續愛他了。
他又覺得接受不了。
薛詠爬起來,出門去找邢燁然,找了一圈,沒找到邢燁然。
他打電話給邢燁然,邢燁然關機了。
肯定是故意關機的。
薛詠是真慌了。
他們倆重逢以後都是邢燁然對他千依百順,哪有跟他發過一次脾氣?一直是他呆在原地,邢燁然向他奔去。
邢燁然是天之驕子,是被眾星簇擁的月,他從未曾伸手摘月,月亮卻奔他而來。
他太得意了。
薛詠失魂落魄地回去。
他在屋裡焦慮迷茫地來回踱步,然後走去雜物間,坐在地上,打開舊紙箱。
懶得找抹布,直接用衣袖擦了擦相框上的灰塵。
邢文彬的遺照。
薛詠把相框立在紙箱上,他右腿屈膝,抱著這條腿,側頭把腦袋靠在膝蓋,惘然地望著照片上的邢文彬。
他現在平靜過了頭,隻覺得心像被掏空一大塊,無以填充,又像是墜落在半空中,還未著地。
一直不著地。
薛詠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沒睡多久,外麵天剛亮。
薛詠想想,他還是出去再找找邢燁然看。
一打開門,薛詠傻眼了,邢燁然就在門口,不知道他哪找來的紙板箱,坐在角落,靠著牆睡。
孤零零。
他才開門,邢燁然馬上醒了,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真是隻傻狗。
他問:“你怎麼在這?”
邢燁然站起來,拖著腳步,走到他麵前,甕聲甕氣地說:“我怕你真不要我了。你彆不要我。”
“是我非要喜歡你,我沒有任性的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周六的二更!總算是寫完啦!!
這本書上架以後一直不是毒榜就是輪空,沒有新讀者進來,老讀者感覺也跑光了,還有又被舉報了一次,其實挺鬱悶的。
好寂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