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薛詠還比較好麵對,多多少少是知情者。
見到宋逸傑,薛詠就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緊緊握住邢燁然的手。
宋逸傑沒說什麼,臉上有震驚有茫然,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看了看他們牽著的手,說:“你吧,從小到大,我們幾個兄弟裡,爺爺奶奶都誇你最乖,每回我們要搗蛋做壞事,都是你講道理。沒想到到最後,你才是膽子最大的那個。”
然後遞上一份紅包:“我就說你無緣無故為什麼發瘋賣房子。行吧……你覺得好就好,你好好過日子就行。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幾個兄弟還在老家,大家都會幫你的。”
邢燁然斜睨他一眼,不滿地在心底腹誹,什麼叫出什麼事,不會出事的,他要把薛詠騙出來就沒想過要讓薛詠有回去的一天。
再等到安瑨出現,薛詠簡直太慚愧了。
安瑨說:“祝你們幸福。”
沒再多話。
薛詠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啊。”
安瑨笑了:“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不是一直支持你找第二春嗎?雖然現在稍微晚了點。你不用這樣,放輕鬆就好,我在圈裡那麼多年,認識那麼多人,什麼事沒見過?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不動聲色、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在心下喟歎一聲,他就知道薛詠一看就玩不過這個人狠心黑的小子。當時跟他吐露心聲的時候估計已經非常動搖,在破戒的邊緣了。
又想了想,其實薛詠一直就製不住這隻瘋狗吧。得了。
親友們都到齊了。
原本流程應當介紹雙方家長,但是薛詠和邢燁然都是天煞孤星,一個無父無母,一個隻剩下還在坐牢的老爸,所以略過此過程,交換訂婚戒指。
薛詠臉皮略薄,很不自在,控製不住自己地不停去看邢燁然,想與他站得更近一點。偶爾因為有點事不能手牽手,薛詠就覺得心底發慌。
從頭到尾,他們幾乎一直牽著手。
邢燁然說:“等薛詠出去以後我們就領證,大概一年後舉辦婚禮,我現在開始籌備。”
薛詠沒覺得太快,反而覺得太慢了,隻是他不好意思說出口,像是他很猴急似的。他現在既有負罪感,也有拋開一切的快意,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快點定下來,明日就奔去結婚都可以。
一切平安結束,沒有人鬨場。
隻是單單他們倆的事情。
順利到讓薛詠反而恍惚不安,就這樣嗎?
訂婚宴結束後,邢燁然新買的回國機票時間前,兩個人哪都沒去,就窩在家裡瘋狂地渴求彼此。
薛詠長到這麼大就沒這麼不要臉過,像是積攢了三十幾年的yu望一口氣全部發泄了出來。
當邢燁然拿出攝像機的時候,薛詠就覺得不太對了。
薛詠瞪著鏡頭,往後爬:“你要乾嘛?”
邢燁然說:“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