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田叔末在外間說了一會兒話,再進屋的時候如霜正坐在燈下做針線。他上前從身後抱住她,如霜不太習慣,針差點兒紮在他身上:“你乾嘛”

“媳婦兒陪我說說話吧,這東西多傷眼睛,明兒白天再做。”當然要是不願意說說話,做點兒其他事他也是願意的。

“你說什麼我聽著呢,這是給大嫂肚子裡的寶寶做的,他們不是要走了嗎”如霜說著問他:“你覺得這個錦鯉用這這個顏色的好還是用這個顏色的好......哎喲,你乾嘛”田叔末居然在她臉上啃了一口,不輕不重的力道。如霜連忙捂著臉。

“我不高興了。”田叔末還賭氣呢:“早上那個小屁孩兒賴著你你都不推開他,我在旁邊都生氣了你也沒看見。現在你又給其他人做衣裳也不理會我。”他翻起早上的舊賬。

如霜哭笑不得,放下繃子,轉身雙手放在他臉上像是搓圓子一樣揉了揉:“你今年貴庚啊,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計較。”

“我就計較......”田叔末企圖衝破雙手,吻上帶笑的紅唇。小白兔拚死抵抗奈何大灰狼攻勢凶猛,最終隻能繳械投降,丟盔棄甲,任由敵軍攻城掠地,嗚呼哀哉。

鬨騰了一陣大灰狼心滿意足,站起身來:“我出去給你端些熱水洗洗。”

小白兔背過身去不理會他,哼!

田叔末也不在意,哼著歌兒出門,進了廚下就看到他娘打趣的眼神:“悠著點兒,明兒可得早起。”

“您放心,誤不了事。”田叔末勾勾唇:“娘你也彆老盯著我,二哥這還單著呢,又要出門,您不著急啊,萬一他在外邊找一個,留在外邊......”

“他敢!”方林容柳眉倒豎,讓兒子出去的前提是他有一天能回來,現在想想不安定因素可真多:“不行,我得去和他說說,外邊那些那邊女的哪兒有家裡知根知底。”

“對對對,您趕緊去和二哥說說。”田叔末甩鍋成功,開心地催促他娘。不多時外邊就傳來他娘呼喚二哥的聲音。

死道友不死貧道,二哥你就自求多福吧。

第二日一早田叔末就接受到來自哥哥的怨氣:“你也太狠了,在娘麵前瞎叨叨什麼呢,她昨兒守著我念了大半宿,我連做夢都是她的聲音,夜裡還嚇醒好幾次。”

“這可真不怪我,自從結婚娘就開始緊密注意我和如霜,一點兒私人空間都沒了。你反正過幾天就走了,提前享受滿到溢出來的母愛多好。”田叔末拍怕二哥的肩。

田仲華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白疼你了,這兩天白給你挖地了,就會給我挖坑,今後彆指望我幫你。”

“彆介啊,二哥,咱倆誰跟誰啊。”田叔末企圖蒙混過關。

田仲華翻個大白眼,用行動阻擋弟弟的告饒。

兩兄弟在這兒鬨騰,那邊如霜拿出昨晚做好了三件肚兜給落英看。這還是昨兒洗過澡後再做的。

“弟妹這手藝真是絕了,你瞧瞧這魚都快活了。”落英簡直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珍重地收起來:“真是太謝謝了,弟妹放心,我今後一定給孩子說這都是他嬸嬸的手藝。”

“不值得什麼的,隻是這一陣有些忙,等今後寶寶要出生了,我再給他們做披風,做得大些也能當包被用。”

“那我就覥著臉替孩子接了。真是麻煩弟妹了。我是怎麼也沒有這手藝,隻能靠著你了。”

“不過都是些小事。”如霜沒有居功,折讓落英越發覺得這個弟妹很是不錯,打心裡覺得今後一定得和她好好處。兩妯娌說著話來到祠堂前邊,進了門就閉上嘴。祭拜祖宗是件嚴肅的事兒,眾人都肅穆以待。

田大光上前去上了一炷香:“今次豐年田家添丁進口,特向祖宗稟告。乞懷感恩,多賜福安。跪!”

落英和如霜上前跪下,田大光又將如霜的名字寫於族譜之上,供奉於祠堂之中,表示著如霜正式進門。

儀式之後如霜扶著落英站到一旁,方林容上前上香,祈求祖宗保佑子孫安康,尤其是要出遠門的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也不能照顧,隻能寄希望於祖宗神靈,安慰自身罷了。絮絮叨叨說了好半晌的話,才從祠堂出來。田叔末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山上的事情多,出了祠堂就扛著鋤頭上了山。田仲華雖說先前說不幫他,又看不過眼,跟著弟弟上山去。

田伯軍夫婦回來還要去看他犧牲的戰友親屬,也閒不下來。如霜跟著方林容回家,坐在院子裡就開始修複那幅畫。修畫比現繡還要艱難,她拿著小篦子細細地將雜亂的抽絲理順,又將劈好地細線嵌進去做暗紋狀,一絲一縷都不敢馬虎,半個多小時也不過就粘合了四五厘米。揉揉酸痛的脖頸和眼睛,她站起來向遠處看去:“娘,那是不是咱們家的瓜地,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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