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去是不是該下班了”
“還真是耽誤了。”翠英看了看手表：“這已經十一點過了，還是先回家吃了飯再去醫院吧。”
也隻能這樣了，如霜跟著翠英回了家，下午劉老還有課，翠英陪著如霜一起去了醫院。
還是蘇醫生檢測，他看了看檢查的各項指標：“孩子發育得不錯，最近吃得不錯吧。”
“家裡邊都按照您給食譜做的。我這是頭胎，都精細小心。”如霜總算是放心了。
“現在能看到性彆了嗎”
“要看嗎”蘇醫生解釋清楚：“這個需要打B超，對母體和孩子還是有些傷害，建議再晚一個月再做。”
“也沒有很想知道，就覺得新奇而已，既然是有傷害的，留到後邊做或者不做也是可以的。隻要他們都健康就好了。”
“後邊月份大了，肚子還會更大。走路還要更小心，尤其是七八月份的時候，儘量要有人貼身照看。”
“好的，謝謝您。”如霜記下來，醫生又叮囑幾句注意的事，還開了兩劑孕期補品，翠英給如霜叫了車將她送回村子。
正如醫生所說的肚子會越來越大，方林容回來的時候如霜的肚子已經是七個月。雙胞胎在肚子裡，像一口小鍋蓋在肚子上。
這個時節地裡的藥材要注意水分，田叔末花了五塊錢在村子裡找了兩個五保戶莊稼老把式，天天去幫忙看著。他現在已經不太出門了，如霜腿腫，時不時抽筋，他不敢走遠。
方林容進來的時候，如霜正在小桌子下邊剝枇杷。枇杷是山裡野生的，生在向陽處，甜味兒十足又帶著一點點果酸味。田叔末摘回來的，基本全都進了他的肚子。
肚子裡邊的孩子最近動得越來越厲害，她一邊吃一邊和孩子說話。
“自己一人說話也這麼高興呢”
如霜轉過頭：“娘!”
“哎喲，這肚子太大了。”
“娘!”如霜還不敢確定。
“誒。”方林容說著：“還犯迷糊呢”
田叔末聽見說話走出來：“您可真夠保密的，回來也不讓接。”
“大多數東西都靠寄回來，我一個人空著手哪兒還要人接你照顧如霜還算是不錯。路上我還想了要是回來如霜餓瘦了，我可得拿你是問。”方林容說著手貼著肚子：“孩子們奶奶回來了。”
肚子沒什麼反應，如霜笑著說到：“估計是鬨騰累了，先前跟在肚子裡邊劃船似的。”她才說完肚子就動起來，看著還挺明顯。
“這是見了我才沒反應，還是奶奶沒怎麼在家都對我不太熟悉了。”方林容有些遺憾。
“哥好了嗎”
“好了，他要是沒好，我也不敢回來的。你瞧瞧我本來隻想去一個多月，這一下就去了三個多月。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你大哥因為這次的事，成功轉到後方了，今後管後勤。你是不知道才出月子你哥受傷的消息傳來，你大嫂不知道哭了多少場，哭的都回奶了，孩子也餓得直哭，我那陣子頭發大把大把的掉。”方林容簡直不想提。
“大哥沒留下後遺症吧。”
“他那身子早就暗疾不少了，還是得看後邊的調養。對了孩子的性彆看了沒”
“大夫說對身體不好，我和如霜就決定順其自然了。走吧進屋，您可真夠保密的，我爹您也沒告訴”
“告訴他乾嘛呢，他一天天的都不惦記我。”
“他還不惦記呢，一周通三次電話，虧得不用自己掏錢。我看您再不回來，他都能去找您去。”田叔末吐槽一句。
幾人進了屋子，田叔末給她遞了水：“累不了，要不去睡一會兒”
方林容喝了水：“還是自家舒服，喝水都清甜，你哥那兒水都不對味兒。我進屋歇歇，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