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人哭天搶地的地追著公安同誌,大家都追去去看熱鬨,院子安靜下來。田大光看著田叔末:“你真沒幫她?”
“我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嗎?”麵上一片坦然,當爹的仔仔細細看了好幾次都不知道他說的真話假話。
“我真的沒有。”田叔末強調了一句:“我接著去翻地。”
翻了地進了屋子,看著如霜在窗子邊發神,推門的聲音還把她嚇了一跳。
“在想什麼呢?”田叔末上前去:“被嚇著了嗎?”
如霜看著他,抬起他的手,手上有丁點兒破皮,那是剛才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的。
“沒事兒,你瞧都結痂了。”田叔末又保證,“我今後儘量不打架。”
“我昨天看到她上車的。”如霜小聲說道。
“嗯?”
“蘇梨花。我看見她鑽到貨車上的,我沒有告訴你。對不起!”她滿臉都是愧疚。
“虧得你現在才跟我說,要不然我肯定演不出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田叔末刮了刮她的鼻尖:“下次可不能將事情悶在心裡了。”
“雖說她害過我,可我想著孩子是無辜的,要是被賣出去一輩子就毀了,蘇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跑出去能有一條生路就好。”如霜說話間給田叔末塗藥。
“就算是給咱們孩子積德了。”他說著看向孩子:“我怎麼覺得鈺鈺胖了些?”
“這兩天吃得都多了,有時候還能和他姐姐一起叫喚,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如霜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我今兒把種植藥材的事兒和村裡的人說了。”他也擔心如霜不高興。
“挺好的,村子裡的人好,多條路子今後發展更好。”如霜沒有半點不高興,“你彆擔心沒錢,娘說了我那幾幅畫都賣出去了,等錢回來咱們就可以拿去還賬了。”
“賣出那幅《宮城破》你有沒有舍不得?”田叔末看著她,“我經常看見你對著那幅畫發呆。”
如霜愣了一會兒:“不過是一幅畫兒,畫完了就沒了,我看著它發呆也隻是因為閒得慌。你要不同娘說一說,讓我出了月子?”她覺得自己挺好的。
“那不行,娘說了四十八天少一天都不行。”
如霜瞪著他,田叔末摸摸鼻子:“我出去給你把晚飯端進來。”
“不吃了,我生氣!”
“那可不行,我心疼。”田叔末抱著她:“聽話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我希望五十年後你還健健康康的,咱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出去看遍美景?”
如霜窩在他懷裡點點頭。田叔末昨晚睡得晚,今天又忙了一天,早早地就睡了過去,村子裡大半的人家卻難以入眠。發財道就在麵前,你卻不曉得那條路好不好走,要走多久才能算個頭,心裡又忐忑,又期待。
第二天一早起來,田叔末剛打開門就看見石頭站在外邊:“你怎麼來了?”
“你昨兒說的種藥材的事兒我回去思前想後還是想要跟著你乾。”石頭家裡邊一個瞎了的老娘,一個瘸子老爹,窮得衣裳都隻有一套:“我信你,我想在你那兒先借一些種子來種!”
田叔末看著外邊升起的太陽,笑著點點頭:“進來說。”
一上午來了四五家,田叔末定下了需要多少苗子,讓田大光給楊文遠去了電話。又帶著人去了東山的山地:“種藥材雖說能發財,但是田地莊稼也是不能丟的,什麼時候情勢變了也不知道,咱們現在開墾山地是累了些,今後收獲卻是不一樣。”田叔末一邊帶著人刨地一邊說道。
這些人都信他,他更是要負起責任,最大限度的讓大家都好。
山地開墾是一件辛苦的事,田叔末忙到如霜出月子那天才休息一天。一大早起來就給如霜燒了一大鍋水,她足足在裡邊泡了一個小時,換了三四次水,娃兒都餓得哭了,這才出來了。
“這一稱絕對是瘦了四五斤,我覺得我又活過來了。”如霜抱著孩子,田叔末拿著乾布巾子給她擦頭發,窗戶開著鈺鈺伸著手像是要握住射進來的陽光。
“哪兒有這麼誇張?”田叔末笑了笑,“要不我們下午去城裡逛逛,徹底的透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