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生的給她蓋上軟軟暖暖的被子。
他看見關玉兒無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他剛想捂進被子裡給她暖暖被窩,外頭的親信就敲了敲房門。
大夫到了。
方金河把被子捋地平整又舒服,關玉兒隻打出了個小腦袋,其他都捂得嚴實。
然後他才去開門。
隻見外頭進來了一名帶著眼鏡的年輕大夫,看模樣不到三十,穿了一身長褂,打扮得倒是老成。
這名大夫姓許,世代醫家,又留過洋,會把脈也知道西藥的用處,醫術十分了得,方金河花了大價錢才挖來的人才。
許大夫來房裡之前,親信已經清過路,不會有什麼閒人。
方金河表麵上好說話,但他管人卻很森嚴,他說一不二,下人們都有點兒怵他,他說什麼沒人敢不聽,也不敢說什麼。
許大夫就聽親信說了,方太太病了,體熱、發燒,估計是累著了染了風寒,讓他準備著。
他這會兒進來婚房有些拘謹,他怕壞了禮俗,先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他隻瞧見方太太躺在床上,被子蓋得暖呼呼的,也遮掩的嚴實,方金河還擋住了她的頭。
他低頭咳了一聲,方金河這才把關玉兒的手拿出來,許大夫不敢抬頭,他怕犯了方金河的忌諱。
他並非平陽的大夫,而是方金河從上元帶來的人,他知道方金河的手段,知道他不少事。
他也聽聞方太太是平陽城有名的美人,據說生得跟天仙女似的,但這天仙女是方金河的人,他可半點也不敢僭越,更何況他家裡也有了太太。
“是染了風寒,我開副藥,讓婆子立刻去煎藥。”
“那你快點!”方金河的聲音稍微急了些,“她身子滾燙,在家裡是嬌生慣養的,我怕她挨不住!”
許大夫微微的驚訝了一番,他從沒見過方金河把什麼放在心上的,聽說這妻子還是算八字算出來的,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動了心思。
想必這方太太的確合了他的意,也生了副好皮囊。
“金先生,您彆急,這治得好的。”
“那就好。”方金河擺手讓他出去開藥,又囑咐婆子端了冷水,再讓人備好能喝的熱開水。
煎藥很慢,方金河就給她用冷毛巾貼著額頭降溫。
那毛巾一貼上去,他感覺到關玉兒有打了個抖,他的手往被子裡探了一下,發現被窩裡已經熱了,但她一雙圓潤漂亮的腳卻依舊冰冷。
他的手探進去,讓她膝蓋微微拱起,給她暖腳,但她膝蓋一拱,就透了風進被窩裡,關玉兒抖了一下,身就縮進了他的懷裡,堵住了通風口子。
方金河瞬間屏住了呼吸,然後他慢慢的吐氣吸氣,他已經有一半的身子上了.床,關玉兒這一縮,讓他下意識地又挪進去了點。
他眼眸微微垂下,盯住關玉兒的臉瞧了許久,突然就脫了婚袍整個縮了進去。
去了繁重的婚袍,裡衣貼近他的胸膛,暖暖的溫度暈染開來,關玉兒更加貼近了一分。
方金河笑了一下,枕著她腦袋將她淩亂的頭發撥弄清楚,打出了一張蒼白的漂亮的臉。
她的呼吸很熱,呼在他胸口與脖頸,方金河不由地心癢癢,像是他溫熱的呼吸深進了他的胸膛,他整個人都酥酥麻麻地。
他把被子又撥弄好了點兒,讓她呼吸暢快,一隻手還時不時的給她換著冷毛巾。
換毛巾的間隔他又好好將人抱住暖著,他長長的睫毛微垂,瞧了她片刻,又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接著他微微低頭,輕輕吻了吻她頭頂。
哎呦我的媳婦怎麼怎麼可愛呢,連生了病也這麼可愛,還這麼黏糊——方金河無奈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