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河在後頭死死地盯著,他的心上躥下跳,關玉兒拐個彎就到了德都商會,長度頂多五十米,但這短短的五十米,方金河已經看到五個因為不“不長眼”踩到了彆人,四個崴了腳,三個撞到了人,兩個磕到了電杆,還有一個躍躍欲試想來搭訕,但好在前邊有個大坑,讓他栽了進去。
方金河看見關玉兒終於進了德都商會,總算鬆了口氣,他連忙加快腳步跟上,拐個彎一看,關玉兒在商會填個報名單,都有人看得眼睛發直!
他裝作若無其事從她身邊走過,暫時性地在她身邊清出了一條路,然後他站在門後開了條小縫隙盯著。
沒什麼人敢上來搭訕,幸好還有個女人來應聘,關玉兒和她聊起了天,全然沒注意旁邊那些阿貓阿狗的眼神。
很好,決定了,這次隻招兩個新人。
一個是關玉兒,一個是和關玉兒說話的女人。
至於其他人——
來應聘居然不認真準備,眼睛偷瞄女孩子的人,實在是太敗印象了!
方金河十分有理由,他認為男人應該經得起誘惑,要不然怎麼能安安心心工作?德都商會算一個省會,管的事這樣寬,如果經不起誘惑,不能踏踏實實,錢財利益權利能繞得人眼花繚亂,經不起誘惑的人怎麼能勝任要職?
更何況他媳婦兒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這些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還能看這樣久?
再有,長時間盯著一個女孩子看,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尊重人,如此品行敗壞,難以擔當重任。
方金河十分可惜的歎了口氣,感歎世風日下品行不好者居多,這樣的人就算水平再好他也不要。
當然,最好都是些草包,這樣他就能正大光明地把這一摞人都踢開了。
“方會長,你在這裡做什麼?我見你站了許久了!怎麼了?”
商會的主席蔣仁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沿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而後露出了然笑意:“方會長,今日來應聘的新人還真有不少出挑的呀?”
蔣仁和今年四十有二,方金河剛來之時他曾經相中了他當女婿,但是他口還沒開,意思還沒表,方金河就雷厲風行的成了親,據說娶了平陽的一位大家閨秀,但他從來低調,也不說是哪家,但似乎也是加入了商會的有個商家的女兒,是誰就不曾得知,他太太死得早,姨太太也不安與其他太太混作一堆,所以並不知道這些小道,而且人都成了他人的女婿,與他沒甚私人關係,也不感興趣。
他這會兒見有個女孩子在填報名單,樣貌氣質都是頂級,千萬裡挑一的樣貌,又見方金河偷偷瞧了人許久,以為他動了心思,想調侃一二。
蔣仁和說話和氣,笑臉也好,與人和樂,也喜歡開玩笑,方金河聽罷笑道:“那是,如今人才輩出,今日必然能有大好人傑入會。”
蔣仁和哈哈笑了兩聲,又神神秘秘問:“據說會長的夫人是位大美人,與那位女孩子比怎麼樣?”
方金河一本正經說:“不相上下,我夫人也就是這樣優秀的,實在難以比較呀,也不知道這個小新人能力如何,如今還不能比,如果等下看她麵試、筆試都做得十分好,那時候再比也不遲。”
蔣仁和問:“方會長也是準備再納個姨太太吧?”
方金河這一次非常認真且肯定的回答,而且回答的十分快:“不,我隻有一個太太,不需要其他。”
蔣仁和見他如此正經,又這樣信誓旦旦,瞧著不像三心二意之人,又再感歎一番自己女兒與這樣的好兒郎無緣,一邊又為自己女兒的婚事發愁,一邊又想著自己兒子年紀也不小了,若是有合適的,也可說一個。
他朝來應聘者看去,見那女孩兒著實漂亮,能有來應聘也說明膽子大、夠優秀,但卻不是他兒子的良配。
不說她有沒有許人家,就光是如此拋頭露麵,又這樣招人眼球,而且這樣漂亮又能自己找工作,想來他兒子壓不住這樣的女孩。
隻得另尋良配。
他可惜地歎了歎,走過去拿了一遝試題,準備著麵試需問幾項。
天色正好,時辰已到,各位應聘著就坐,分發試題。
開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