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撫了撫關玉兒的眼尾,瞧著她茫然無措嬌嬌軟軟的樣子簡直可愛到了極點,方金河的心軟乎乎的,又抱著她吻了一通,才彎著眼睛啞聲笑道:“老爺我就是這麼黏糊,那水一會兒就涼了,”他吻了吻她眼尾,在她耳邊啞聲開口,“老爺我要輕輕的懲罰吃霸王餐的壞玉兒喲~”
…….
關玉兒到了次日黃昏才是醒來,她中途迷迷糊糊吃了好幾回雞湯粥,這會兒醒來的時候方金河也正在她身邊守著。
關玉兒被伺候著起身,方金河如今是什麼都會做,編起頭發來比阿香還順溜。他還特彆喜歡伺候關玉兒。
關玉兒坐在梳妝台前,對著大鏡子裡正給她編頭發的方金河狠狠地瞪了一眼:“還說什麼‘輕輕的懲罰’!方金河你個大騙子!”
方金河心情愉悅的受了這個“罵”,心裡想著那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我家寶貝兒心裡肯定是愛死我了,他瞧了瞧關玉兒的臉色,紅潤潤的仿佛塗了胭脂,皮膚白而光潔,沒有一點瑕疵,漂亮又可愛,方金河一邊給她編辮子,一邊低頭偷偷親了下辮子,關玉兒從鏡子裡看見了正好抓了包。
關玉兒佯裝生氣,但是臉還沒繃起來,卻先破了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而後趕緊哼哼道:“我餓了呀。”
她又加上一句:“去亭子裡吃。”
…….
夏日的傍晚外頭涼快,關玉兒喜歡在八角亭裡乘個涼。
下人們先是端了肉粥和軟點心,關玉兒過去的時候,孫生和阿香帶著安安和順順過來了。
兩個小不點如今已經兩歲半了,說話走路都是順溜,看見關玉兒出來了,立刻噠噠噠的小跑了過來。
“娘親!”兩人同時喊了一聲,爭先恐後的撲在關玉兒的懷裡。
關玉兒一人給了一個親親,兩個孩子生得玉雪漂亮,跟小仙童似的,聰慧又乖巧,還能學著大人商量事了。
“我吃糖軟糕。”順順說,順順是哥哥,他向來喜歡做主,他喜歡學著方金河繃著臉的樣子,小小的男孩兒一本正經的崩著臉,奶聲奶氣的說話,大人見了都忍不住逗。
“那窩七(吃)肉粥粥。”安安是妹妹,說話還說不圓潤,過年的時候淘氣還摔了半顆牙齒,關玉兒心疼得要命。
“娘親要吃什麼呀?”順順一本正經的問。
關玉兒摸了摸他腦袋,彎著眼睛笑道:“順順給娘親安排呀?”
順順揉了揉臉,完全安排不了大人要吃什麼,安安在一旁咯咯笑道:“娘親七(吃)爹爹做的肉肉和糖糖。”
順順一本正經的“嗯”了一聲,說:“爹爹最近又黏糊了。”
安安和哥哥湊在一塊小聲討論:“係呀係呀,我都一天沒看見娘親啦……爹爹好壞壞……”
方金河這會兒去廚房給關玉兒做糯米肉去了,完全不知道兩個小不點偷偷說他壞話,等他過來的時候,瞧著關玉兒和兩個小不點笑做了一團,他端著食盤子往遠處走來,關玉兒抬眼的一瞬間,猛然就怔了一下。
方金河還穿著做菜圍兜,夏日裡天氣熱,他的袖子捋了起來,近些天又曬黑了不少,八角亭在橋中央,方金河的眼鏡收了起來,他背對著黃昏的豔陽,遠方的風一吹,將他的短發撥亂舞蹈,一瞬間遮住了半隻眼睛。
穆然間像是經過了悠遠的歲月,關玉兒記憶的匣子猛然打開,諸多細節洶湧的衝進了腦海裡,關玉兒怔了半晌,直到方金河端正食盤放在桌子上,伸手戳了戳她,她才緩過神來。
“怎麼了?”
關玉兒看了她老半天,突然捂住眼睛笑了起來。
方金河莫名其妙,不知道關玉兒怎麼了。
關玉兒放下手看著方金河:“我小時候有段時間可愛哭了,經常做噩夢。”
方金河樂道:“寶貝兒哭得可愛,想怎麼哭老爺都給你哄好。”
關玉兒笑著戳了戳他:“我成天夢著大灰狼來吃掉我啦!”
方金河笑道:“寶貝兒腦袋裡想的東西可真可愛。”
關玉兒看著他的眼睛,說:“就是在這個亭子裡,那日我在吃點心。”關玉兒指了指亭子外頭的危險欄杆,“就在那裡。”
方金河漸漸收起了微笑,他看著關玉兒,他有些忐忑:“誰在那裡,怎麼了?”
關玉兒突然站了起來,方金河的眼神跟隨著她,隻見關玉兒突然湊了過來。
她俯身摸了摸方金河的臉,突然就吻了下來——
“大灰狼在那裡,好久以後,他把我吃掉了。”關玉兒彈了彈他的耳垂,嗔笑道,“你可真壞。”
方金河仰頭回吻了一下,他彎著眼睛笑道:“對,我壞極了,寶貝媳婦兒一定要好好罰我!”
“哎呀呀孫孫姨姨為什麼蒙住我的眼睛呀!哥哥我看不見,一定是爹爹在做什麼壞壞係!”
“香香姨姨也蒙住了順順的眼睛,爹爹一定又黏糊了!”順順一本正經奶聲奶氣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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