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診的護士將檢查單交給阮心後, 厲言紳便帶著阮心離開了診室。
厲言紳單獨去一樓大廳繳費,留下阮心在走廊等待。
這一層樓都是婦產科, 來來往往的病患們有不少都是孕婦。
看著孕婦們被丈夫小心攙扶著走進產檢室, 阮心心裡竟有些羨慕。
她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不知道裡麵是否孕育著一個生命。
她真是粗心。
那晚光顧著跟學長打招呼, 把買藥的事都忘了。
要不是叔叔帶她來醫院檢查, 說不準她就把這事徹底忘了。
不知道待會兒檢查結果會怎樣, 萬一要是真有了......
她以後的生活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叔叔會不會同意她把孩子留下來?
她內心忐忑不安,捏著皮包的手越發收緊。甚至連厲言紳走到她麵前, 她也沒有察覺。
直到他叫了她幾次,她才終於回了神。
他將她慌亂不堪的表情儘收眼底, 伸手拉她起來,“走吧, 我帶你去檢查。”
厲言紳帶阮心去B超室做完檢查, 又帶她來到抽血檢驗的區域。
阮心跟在厲言紳身後, 還沒走到窗口, 腳步卻忽然頓住了。
厲言紳轉頭看向她, “怎麼了?”
他拉著她的衣角不肯上前, 縮著肩膀悄聲說:“我......我怕......”
她從小就上醫院,更怕打針、抽血, 隻要看到尖尖的東西往自己身上紮,她就控製不住渾身顫抖、冷汗直冒。隻要是能靠吃藥吃好的病, 她堅決不打針。
厲言紳攬過她的肩膀, 將她帶進懷中。
大手輕拍她的後背, 輕言輕哄:“不怕,一下就過去了,沒事的。”
阮心被他護在懷裡,聞著他身上清冽乾淨的味道,忐忑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
她抬眸望著他,良久,緩緩點頭。
厲言紳撫了撫她發白的小臉,嘴角勾了一抹淡笑:“真乖。”
阮心乖乖坐到凳子上,擼起袖子,將手放到窗口台的墊子上,護士隨即在她胳膊肘綁了橡膠繩,用棉簽幫她消毒。
阮心緊咬著下唇,彆過臉,聽到護士將裝針頭的袋子扯開的聲音,她肩膀一縮,另一隻手瞬間抱住厲言紳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腰腹。
“軟軟乖,不怕。”
厲言紳邊安撫邊輕撫她的臉,低沉嗓音又緩又柔,迷得在場的護士小妹們少女心蕩漾,紛紛朝阮心投去羨慕的眼光。
尖細的針頭一點點沒入她細嫩皮膚,阮心環著厲言紳的腰渾身抖得厲害。
護士抽完血將針頭拔出,用棉簽按著阮心胳膊上被紮的地方,並囑咐她多按壓一會兒。
阮心用手按著棉簽,忍著眼淚乖乖點頭。
她眼眶紅紅的,像隻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檢驗結果要一小時才出來,厲言紳帶著她坐到一旁的長椅上,掏出紙巾幫她擦眼淚。
“小哭包,打個針就怕成這樣?”他動作輕柔地擦拭她的臉,年底一片溫柔。
阮心吸了吸鼻子,硬著聲否認:“誰怕了......我才不怕......”
她邊吸鼻子邊否認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厲言紳捏了捏她紅紅的鼻頭,眉眼含笑:“是,你不怕,你最勇敢。”
望著他眼中調笑的意味,阮心皺著眉頭喊道:“你不許笑,不準笑話我。”
厲言紳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鬱,他咧嘴輕笑,低沉醇厚的笑聲從喉嚨裡滾出,性感的喉結微微顫動。
她還真像個愛哭鼻子的小朋友。
阮心氣得直哼:“你還在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她生氣的彆過臉,肉嘟嘟的嘴撅得老高。
厲言紳偏過頭瞧她,她立刻背過身,用手臂擋著臉不讓他看自己。
厲言紳輕挑了下眉尾,低沉的嗓音還帶著笑意:“真生氣了?”
阮心不答,手臂橫在眼前死死擋住臉。
“好吧,那我不笑了。”他沉了嗓音,眼中卻依舊蘊藏著笑意。
他扳過她的肩膀,彼此僵持了許久,她的手才被他放下來。
兩手架起她,將她放在腿上,大手攬過她的腰肢,低頭親吻她的臉。
她轉過臉不讓他親,額頭抵在他的胸口,挪著屁股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扭動。
臀上被結實地打了一下,她哼唧著抬眼瞪他,耳朵被重重地咬了一口,她聽到耳邊傳來他壓低了聲音警告:“坐好,不許亂蹭。”
她捂著耳朵幽怨地控訴:“哼,你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