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住處, 阮心隻好暫住在韓小葵家。
兩人許久沒見, 幾乎聊到淩晨才入睡。
第二天恰巧是周末,兩人又一同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 忙到快中午才回家。
整整四十八小時過去,阮心手機也沒收到任何一條信息。
她整個人沮喪得不行,反複點開微信界麵,點進那個人的頭像, 手指屏幕上敲了幾下,卻遲遲沒有按下“發送鍵”。
韓小葵坐到她身旁, 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胳膊,歎氣:“拜托, 你能有點骨氣行嗎?昨晚還信誓旦旦說要跟人老死不來往, 今天就這樣了, 你打算一整天就盯著這手機看是吧?”
韓小葵無奈抱怨。
從早上開始, 不管他做什麼,隻要一回頭就看到阮心抱著手機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看得她也跟著難受。
在阮心第一百零八次歎氣後, 韓小葵終於忍無可忍。
“哪有你這麼磨嘰的,想找他就給他發消息唄。把手機給我, 我幫你發。”韓小葵伸手就要搶奪阮心的手機。
阮心立刻將手機背在身後, 趕緊搖頭:“不, 你彆發——”
她又垂頭歎了口氣:“還是算了, 我不找他了。”
這麼多小時過去了, 憑什麼讓自己在這邊焦急的等他?
他連個信息都沒回, 說不定正高興著呢,擺脫了她這個拖油瓶,更方便他跟蘇清淺聯係了吧?
韓小葵見阮心越來越喪氣,隻好放軟了語氣:“嗨喲姑奶奶,你就彆喪了行不行?咱倆剛剛見麵你就這麼喪,你好歹給我個正常臉色呀。”
她見阮心還是無動於衷,隻好起身,趁阮心不注意,奪過她的手機丟到茶幾上。
“彆看了,走,我帶你去吃飯。”韓小葵將阮心從沙發上拉起來,“先填飽肚子再說。”
阮心瞥了眼茶幾上的手機,隻好無奈點頭,跟隨著韓小葵一同出了門。
北城國際機場。
厲言紳剛下飛機,立刻用手機撥了個號碼。
他連撥三次,對方也沒有接聽。
他氣得低聲咒罵了一句。
小家夥可真能行,竟然一聲不吭的從家裡搬了出去,現在居然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了。
好,等他找到她,看他怎麼收拾她。
他立刻給季風打個電話,通知對方以最快的速度查詢阮心的下落。
他走出機場大門,一輛拉風的法拉利敞篷車立刻停到他麵前。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將墨鏡推到額前,露出一雙明亮的雙眸,望著厲言紳喊了聲:“哥。”
厲言紳拉開車門坐上去,又低頭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手機,沉沉的歎了口氣。
林昶側目看了看厲言紳,扯唇笑笑:“怎麼啦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林昶視線瞥向厲言紳的手機,看到屏幕上的聊天界麵和備注,瞬間明白過來。
感情老大這是在跟小侄女鬨矛盾呢。
厲言紳收回手機,調整坐姿後將視線轉向車外,眉頭皺的很緊。
“開車吧。”他冷冷然說了句後,便不再說話。
林昶挑了挑眉尾,將墨鏡推回鼻梁,手握緊方向盤開始發動引擎。
“行,那就當我沒問,走吧,咱們去海雲閣。”
海雲閣是北城一間高檔酒樓,在名流圈裡頗有名氣,經常承辦各類高檔宴席。
今天是林昶生日,慶生地點就在海雲閣。
林昶開車帶厲言紳到達時,眾人已經圍坐在一起,就等著兩人到來。
厲言紳走進包房,堪堪掃了眼眾人,徑直走向圓桌。
他人還沒走到桌旁,已經有人殷勤地為他拉開了座位。
厲言紳坐到座位上後,林昶隨即坐到他身旁,轉而對圓桌旁的眾人說:“來吧,咱們開吃吧。”
“等一下。”坐在對麵的林楚楚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香檳,轉而繞著圓桌走過到厲言紳麵前。
林楚楚勾唇輕笑:“紳哥,你來晚了,得自罰一杯哦。”
她低頭往厲言紳的空酒杯裡倒酒,手腕卻突然被人拉住。
“倒什麼倒,哥戒酒了知不知道?”林昶朝林楚楚使了個眼色,用口型對他命令道:“回去。”
林楚楚朝林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抽回手,幽怨道:“就喝一點嘛,小半杯總行了吧。”
“紳哥來這麼晚,還讓你一個壽星公去親自去接,總得給點表示吧。咱們都坐這兒都等一個多小時了。”林楚楚說著將視線轉向眾人,“你看大家都等餓了。”
厲言紳終於抬了抬眼皮,冷冷瞥了林楚楚一眼,薄唇吐出兩個音節:“不喝。”
林昶見狀立刻拉了拉林楚楚的衣服,壓低了嗓音:“差不多行了,我哥心情不好,你可彆搗亂。”
心情不好?
林楚楚一聽,立刻來了興趣。
“紳哥,你今天心情哪不好呀?說說唄,我幫你排憂解難。”林楚楚邊說邊打量著厲言紳。
他今天的臉色確實比平常臭了不少,雖然他平時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今天他似乎格外冷沉,渾身上下都透著不爽。
“紳哥,今兒怎麼沒帶你家小侄女來啊?”有人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