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係統就是個禍害, 走到哪裡禍害到哪裡。
可是又不得不承認, 係統商城裡麵的東西是真的好。
第二天天還沒亮,正是雞鳴狗叫之時,雲清流從床上爬了起來, 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昨天一整天的時間,她一刻不得消停。仿佛腸子斷成了一截又一截, 傳遞著世界上最恐怖的痛苦。
痛著痛著就哭了, 著實丟臉死了。
現在回過神來, 雲清流嫌棄自己太過軟弱。
原來的世界曾經流行過一段話,說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
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她原本是不相信的, 可是現在真真切切的相信了。
那個時候,她多想爸爸媽媽陪在自己的身邊,揉一揉自己的肚子, 讓她能有片刻喘息之機。
這一天的清晨, 鍛煉一如既往。
蕭夢溪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 低頭在雲清流耳邊悄悄的問:“小草, 你好點了嗎?”
雲清流笑著說:“好點了, 不痛了, 很舒坦。”
聽到這樣的話後,蕭夢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 還好,我就怕無緣無故的害了你。”
雲清流鄭重其事的問:“我要教訓一下你父母,你介意嗎?”
那對夫妻害她疼了一天一夜, 隨隨便便殺了會和蕭夢溪起嫌隙,就這麼放過去又有些意難平,所以隻能選擇教訓一頓了。
蕭夢溪頓時沉默了下來,等到每天早上的鍛煉結束後才給出了答案。
“他們這件事情做的實在不地道了,我不介意你教訓他們。不過他們到底是我爹娘,所以我想請你儘量輕點,不要斷胳膊斷腿,也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行,我答應你。”
雲清流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陸夫子家,準備吃早餐。
蕭夢溪心驚膽戰的等了一天,結果發現小草一直沒有行動,小心肝顫的發抖。
不知誰說過,等待就是最大的折磨,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心有體會。
晚上,一天的學習結束。
雲清流、蕭夢溪、蕭夢荊並沒有選擇現在離去,而是和往常一樣待在課堂中完成陸夫子布置的家庭作業。
至於其他的孩子們,由於手裡並沒有筆墨紙硯的緣故,也用不著去完成這樣的家庭作業,隻需要符合他們長輩的預期,認得幾個字就行了。
自從有了錢後,雲清流和蕭夢溪對自己可不小氣。在城鎮上購買的筆墨紙硯雖然不是最好的,可也不是最差的,屬於品質良好的那一類。
陸宇彬沾了妹妹的光,得到了妹妹的一份饋贈。所以自己手上的筆墨紙硯也不差,自然而然的淘汰了那一份劣質的東西。
寫作業的過程中,蕭夢溪仍然有些心緒不寧,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看身邊的雲清流,那幅焦慮的模樣連一向遲鈍的大哥都看得出來。
“妹妹,你是不是有些不開心?”
蕭夢溪頓了頓,搖了搖頭。
“沒有,大哥,你彆瞎說。”
蕭夢荊張了張嘴巴,最後到底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無奈的低下了頭。
這時,雲清流完成了家庭作業,站起身收拾好東西,有條不紊的離開了。
不知怎麼的,蕭夢溪突然鬆了一口氣,大概是該來的終於來了。
果不其然,等到兄妹兩人回家的時候,他們就聽到彆人說自己的父母被打了,還是被小草打的。
蕭夢荊腦海中剛剛勾勒出小草的模樣,身體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他仍然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的堂屋中,坐著兩個鼻青臉腫的人。
一個沉默的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一個哇哇大哭,看起來十分委屈。
“爹,娘,你們沒事吧?”
大寶娘一看到兒子,眼淚嘩嘩的流的更多了。
“我的大寶啊,娘委屈啊!我們家好心請她吃飯,她就是這麼對我們的嗎?”
蕭夢荊手忙腳亂的扶住自己的娘,慌裡慌張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寶娘沒有說話,反而是一旁圍觀的吃瓜群眾們說出了真相。
原來小草怪罪他父母給她吃了病死的雞,所以上門來找麻煩。並且警告所有人,誰要是給她吃生病的東西,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蕭夢荊聽到這樣的話後,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來?
父母說,大家都是這樣的。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妹妹說,生病的家禽牲畜必須毀掉,以免人吃了得了病,更甚者會丟了一條命。
那麼,誰說的是真的呢?
這個時候,步子小一點的蕭夢溪終於回來了,不慌不忙的拿出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藥酒。
在抹藥的過程當中,大寶娘一邊呲牙咧嘴得喊痛,一邊控訴道:“菊花,我看那小草根本就沒有把你當成姐妹。我好心請她吃好東西,她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你看看她把我打成了什麼樣,你以後不要和她來往了。”
“娘,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菊花,不要叫我菊花,你怎麼就不聽呢?”
蕭夢溪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語氣裡帶著十分明顯的埋怨和抗議。
“有些話你不應該跟我說,而是去跟小草說。你讓我不和小草接觸,你看看小草答不答應?”
聽到這樣的話後,大寶娘一下子就消停下來了。
直到親身體驗過她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恐懼小草,不敢違逆小草的意願。
真的是……太疼了。
“大家夥都在這兒呢!”
一個身材高挑、白發蒼蒼的老人走了過來,不解的問道:“蕭家的,你們這是怎麼了?”
大寶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臉委屈的把事實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那老人搖了搖頭,眼眸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失望。
“我還想著請小草去幫我殺豬呢,看來現在是沒有這個榮幸了。”
說著他叫了幾個人的名字,請他們去幫自己殺豬,順便吃一頓殺豬宴。
有人不解的問:“叔,這個時節你殺什麼豬?”
那老人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我那頭豬不精神,還是先殺了好。”
蕭夢溪在聽到這樣的話後,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
“三爺爺,生病的豬吃不得,誰知道它得的是什麼病,吃死了怎麼辦?”
那老人不高興的看了蕭夢溪一眼,語氣不善的說:“你不吃就不吃,沒人求著你吃。”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在這個堂屋裡多待一秒鐘。
吃瓜群眾們也跟著走了,打算去看一看殺豬,順便蹭一下殺豬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