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龐然大物, 一點點的向前挪動著,如同剛剛睜開眼睛的小兔子,好奇的打量著世界。
安小雅對自己的同伴說:“火車動了呀!”
同伴點了點頭, 一臉驚訝的道:“是啊, 動了。”
安小雅開心的笑:“真是神奇。”
同伴拍了拍胸口, 一臉驕傲和自豪的說:“有主公在, 什麼都有可能。”
安小雅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問:“你說這火車是用來乾什麼的?”
同伴回答:“千萬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安小雅點點頭,道:“好吧, 以後咱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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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統領整個大華事務的雲清流發現手下的兵越來越多了,打算進行第二**規模侵占計劃。
隻是由於勞動人口稀缺的緣故, 接下來的速度不可能像之前那麼快了。
不過這不算什麼,能夠占據一點就是一點。
人口和土地,那是絕對不允許放過的東西。
當外界的流民到達的時候,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都要淪為種田人。
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又或者男人女人, 全部都要乾一段時間的活。
事實上由於糧食不足的緣故, 太小的小孩子, 又或者太老的老人,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即使這些小孩子,或者老人們能夠忍饑挨餓,疾病和爭端也會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還能夠活到現在的流民小孩, 基本上年齡都有些偏大了。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都非常懂事,能夠在混亂的環境中活下去。
至於老人們,雖然說是老人們,不過卻沒有太老。因為太老的老人們早就被淘汰了,死在了某個角落。
因此還能夠走到大華地盤的人,基本上都是能乾活的年紀。
即使乾不了多少活也不要緊,主要是這個態度。
如果隻知道瞎逼逼,要他乾嘛?
或許是餓得很了,這些流民的態度很好。
說乾活就乾活,毫不含糊。
對於他們認真的回報,大華也沒有吝嗇,做主給他們吃飽。
當然隻是吃飽而已,吃的有多好就不要想了。
想要吃的好,還要等這些人把身體養好了,能夠乾得了重活的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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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華這邊的大規模行動,很快就被其他人給發現了。
特彆是周邊的幾個郡的太守,聞言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於是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裡,就有一封又一封的奏折遞了上去。
所有的內容幾乎同出一轍,無非是要糧食,要軍隊,要朝廷給自己做主。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在準備著搬遷。
沒辦法,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說不得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其中。
清平郡的馬太守可不就是如此,直到現在都沒有聽到消息,說不定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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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幾個郡縣的太守上報朝廷的事情,雲清流知道嗎?
當然是知道的,因為這是用腳趾頭想都能夠想出來的事實,甚至用不著調查。
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總要給上麵打個報告。除非是真心不知情,又或者有什麼小心事。
雲清流翻閱著一份用一份的文件,很快就把心思放在了火車以及鐵軌上。
如今火車已經修建好了,隻差鐵軌了。才隻是修建了幾萬米,根本就不夠。
揉了揉太陽穴,雲清流準備去看一看火車的進度如何。
等她在教官們的護送下到的時候,發現那火車已經沒有了蹤影。
周圍有人在值班,估計是知道些內幕。
讓人一問才知道,原來火車已經跑遠了。
雲清流在知道消息後,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等到鐵軌建造完成的時候,火車就可以試營了。
一段時間後,火車平平穩穩的回來了。
和其他人說的一樣,速度慢的可憐。
另一邊,一眾武林中人察覺到了雲清流的存在,立刻按照要求停下了火車,從火車裡走了出來。
雲清流毫不猶豫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坐上火車逛一圈。
掌門人一臉猶豫,“主公,我等的能力不足,恐怕……”
“沒有什麼怕不怕的,”雲清流說:“即使你們半路翻車了,我也能毫發無損的活下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掌門人拒絕也不好,隻能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雲清流就打開火車的車門走了進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火車裡麵的座椅是由木頭拚接而成的,經過了一番簡單的打磨。
沒有塗漆,也沒有雕花,更沒有擺上軟墊子。
說實話,這樣的椅子坐起來有些不太舒服,硌人。
不過誰也沒有嫌棄,而是乖乖的坐了下去。
主公都沒有說什麼,他們有什麼資格說?
另一邊,一群武林中人經過商量之後,最終選擇了一位女長老作為這一次的司機。
為什麼選擇這一位呢?是因為這一位足夠細心和仔細。
畢竟火車的後麵可是坐著主公,他們一定要小心加小心。
一段時間後,火車緩緩的動了,慢慢的朝前跑去。
雲清流打開木質的窗戶,感受著外麵的微風徐徐,無語至極。
“這速度也太慢了,讓他們快一些。”
一個教官正準備過去,卻聽到她又說了一句話。
“算了,就這樣,這火車的速度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去。”
對於主公的出爾反爾,眾人沒有任何反應,乖乖的低頭答應了下來。
火車的速度雖然慢了一些,可是幾萬米也不長,很快就到了另一頭。
鐵軌的儘頭,一個個工人們正在忙碌中。
無論是男是女,全都貢獻著自己的熱情。
偶爾有幾個偷懶的,可是在看到那些鞭子後,乖乖的乾起了活。
大華的第一輛火車是特彆定製的,兩頭都有駕駛艙。
於是在跑到頭後,一些武林中人從前頭跑了出來,又跑到了後頭,繼續駕駛。
一來一回的旅程結束後,雲清流讓人把那些武林中人叫到了自己麵前來。
聽到教官的傳話後,這群人沒有猶豫,一個不漏的來到了她的麵前,彎腰行禮。
雲清流環視一周,道:“你們做的很好。”
掌門人道:“都是托了主公的鴻福。”
雲清流也不想和他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你們已經能夠駕駛火車了,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不過那不要緊,多練一練就可以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嘗試著運貨,就是那些鐵軌的枕木之類的東西,給其他人減輕負擔。等到你們對火車非常熟悉了的時候,你們再嘗試著運人。我相信等到鐵軌修建完畢後,在你們的幫助下,很快就可以進入試營狀態。”
掌門人聽完之後,大著膽子問道。
“主公的意思是,這火車是用來運人和運貨的嗎?”
雲清流點頭,道:“前線的所有資源都靠我們這邊來運送,火車的速度很快,有火車的幫助,可以讓他們吃到更好也更新鮮的食物。”
掌門人笑道:“主公真是愛民如子,老夫佩服。”
雲清流道:“不,他們不是我的子女,他們是我的財富。屬於我的東西,我自然要讓他們越來越好,價值也越來越高。一堆破銅爛鐵,拿出去也是丟了我的臉麵。”
聽到這樣的話後,掌門人看了看教官們的臉色。
教官們對於這樣的話都聽膩了,根本沒有覺得有什麼。
隻要自己、朋友、家人……過上好日子,被人當做財富又如何?
最重要的是財富就是財富,如同金銀珠寶一樣的財富,而不是奴隸,也不是奴仆。
在主公的手掌心,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得到好好的對待。不僅可以吃飽喝足,還能夠實現自己的價值。
掌門人沒有從教官的臉上看出什麼,又低下了頭。
“父母會打罵子女,不給吃也不給穿。而主公不同,嗬護大華的每一個人,讓所有人都衣食無憂。如果天下人都如主公一樣對待財富是這樣的行為,那麼這個天下就太平了。”
“你真是會說話。”
雲清流看了一眼這個有著胡子的老男人。
“我很高興。”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她的嘴角還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土地收歸國有,讓所有人一起種植各種農作物。
再加上不間斷的開荒,總算是弄出了足夠所有人食用的食物。
至於衣裳,麻布也是用植物做出來的,需要種植。
大量種植苧麻,再加上相應的工具的幫助,人們也不再缺衣裳穿。
掌門人看到了這一抹笑容,麵色不變的笑道:“能讓主公開心,是在下的榮耀。”
聽說主公幼年受到了父母的虐待,所以對父母子女特彆不待見。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怪不得不讓父母撫養子女,而是自己親自教導,恐怕就是防著其他的孩子也遇到這種無望的情況。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主公,在幼年就擁有反抗的力量。
雲清流笑道:“你果然很會說話,這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掌門人微笑著,又說出了更多的好話。
看到這樣的場景,教官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是那些武林中人們卻是麵色古怪。
想想看,一個快要半百的老頭子在一個八歲小女孩麵前說著各種各樣的好話。
那一幅模樣就像是在麵對老祖宗似的,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是多麼的怪異啊!
偏偏當事人沒有覺得有什麼。
仿佛一個麵對的不是比自己大的人,一個麵對的不是比自己小的孩子。
察覺到這一點,這群人悚然一驚。
他們也是聽說過主公的傳聞的,以前還是半信半疑,現在是真的有些相信了。
麵前的這一位主公,絕對不像是八歲的小孩子。
作為大華之主,雲清流無法久留。
所以很快她就離開了,重新回到了縣衙之中。
這一邊,一群武林中人待在一起,目送著主公離去。
不久後,霍其坤大著膽子開口。
“師傅,你好像很怕主公。”
掌門人摸著胡子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減少了一分。
不過他並沒有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的。”
霍其坤又問:“為什麼?”
掌門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那你怕嗎?”
霍其坤猶豫了一會兒,說:“不瞞您說,我也有些害怕。”
掌門人又問:“那你是因為什麼怕?”
霍其坤更加猶豫了,磨磨蹭蹭的給出了回答。
“因為權勢,她是大華之主。一聲令下,莫敢不從。”
掌門人笑了,說:“嗯,我也是。”
霍其坤道:“師傅不是說要不畏權勢嗎?”
掌門人不高興了,“臭小子,存心拆老夫的台嗎?”
霍其坤立刻認錯,“師傅,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