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啊!”
旁邊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 用一種我和你很熟的語氣說。
廉光耀笑著點了點頭。
“嗯, 去洗澡。”
那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問道。
“那你乾嘛隻帶個毛巾,你的衣服呢?你的洗衣牌呢?”
廉光耀笑著說:“我忘了。”
那人指著他搖了搖頭, 歎息著說道:“你這出去了一個多月, 怎麼連規矩都忘了?”
廉光耀抓了抓腦袋, 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人說:“趕緊去拿,我在這等你,然後咱們一起去。”
廉光耀點了點頭, 又回到了房間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 拿出了一套換洗的衣裳,還有所謂的洗衣牌。
洗衣牌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圓牌的上麵有一個小夾子,還有兩塊透明的琉璃。
這玩意兒在外麵都可以用來當藝術品賣了, 結果在這裡卻是每個人都有的垃圾貨色。
往前走了一路, 兩人來到了澡堂裡。
現在的澡堂熱熱鬨鬨的,不知道多少人在那裡洗澡。
兩人當做沒看見似的闖了進去,直接拿起了放在旁邊的竹簍。
廉光耀前麵的人先拿的,廉光耀自己後拿的。
接下來的所有步驟, 同樣也是如此。
前麵那人走上高高的台階, 廉光耀也跟著走上去。
前麵那人脫去全身的衣服,廉光耀也脫去衣裳。
前麵那人披著毛巾沒入熱水池中,廉光耀也跳進去。
前麵那人把臟衣服扔進竹簍裡,廉光耀也放進去。
前麵那人解開頭發洗頭, 用澡豆搓啊搓,廉光耀也一樣。
前麵那人……
洗完了澡後,兩人就這麼□□裸的從水池裡麵走了出來,又走下了台階,走到了一旁坐下。
廉光耀對麵的人拿起一個吹風機遞給了廉光耀。
“你給我吹頭發,我給你吹頭發。”
廉光耀還能怎麼樣?隻能笑著點了點頭。
那人也笑了,拿起了一個吹風機,打開了上麵的按鈕。
下一秒,呼啦呼啦的風吹了出來,拂過人們的發絲。
廉光耀也打開了上麵的按鈕,學著對麵那人的動作朝著對方的頭發吹去。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過後,頭發吹乾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身上的水乾了。
兩人換上全套的新衣裳,又用一根簪子把頭發挽在頭上,把用竹簍裝著的臟衣服放在了指定位置。
離開澡堂的時候,廉光耀回頭看了看大家一起洗澡的水池,若有所思。
水池很高,這是毋庸置疑的,還要走上一大截樓梯。
之所以要這麼做,那是因為有火在底下燃燒,一直在加熱。
不知道彆人有沒有感覺到,總之廉光耀是感覺到了。
水池底部的水,總是比彆的地方的水要熱乎一些。
這一個水池的水並不是死水,而是流動著的活水。
有一個地方總是有水流下來,還有一個地方卻總是有水流下去。
這個……每一個來澡堂的人很清楚的看到相關設施,沒有一點隱蔽之處。
廉光耀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哪來的柴火?
那麼大的一個水池,一直加熱的話得用多少柴火啊?
回去的路上,他又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結果看到了一些和木炭有些相像的烏漆抹黑的東西。
廉光耀並不以為意,隻是在想這個到底是乾嘛的?
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以前的對話,那誰誰也沒說啊!
搖了搖頭,廉光耀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的功夫,又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第二日一早,鐘聲響起。
所有人都爬起了床,抓緊時間洗漱。
等洗漱完了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空地上。
廉光耀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覺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當又一個鐘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練武。
一來一往的,有板有眼。
所有人當中,被室友帶過來的廉光耀如同木偶一般,從來都沒到調子上。
教官看了他一眼,十分嫌棄。
“才出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你怎麼什麼都忘了?”
廉光耀低著頭不說話,一幅喘喘不安的模樣。
教官也沒有多說,隻是說了一句“好好學”便走了。
廉光耀鬆了一口氣,快速的跟著舞動了起來。
似乎是看的多了,慢慢的也有了一點記憶。
到了這一次鍛煉結束的時候,甚至還能夠完整的舞出一套拳法。
這個時候,教官終於滿意了。
“還行,到底是把鍛煉給撿回來了。”
廉光耀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鍛煉結束後,大家又去乾活。
該乾嘛就乾嘛,努力的工作。
似乎是因為大早上被教訓的緣故,廉光耀乾的特彆來勁。
負責他的教官非常滿意,還讚許了幾聲。
廉光耀不好意思的笑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