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師本來還想負隅頑抗一下,但陸教授卻並不是那種會給人留餘地的性格,不錘則已,要錘就一定會把對方往死裡錘。
陸教授:“一般人搜到金律師打官司的新聞,基本就會覺得搜完了,可以停下了,我卻不一樣。”
陸教授投屏了自己手機頁麵的搜索記錄,不出意外的,他手機的屏保正是學生時代的枕醫生,那是一張與錢夾不同場景的老照片,枕醫生站在學校操場的老樹下,綠蓋如陰,陽光透過斑駁鋪灑而下,唯一相同的是照片裡的主角,以及他身上的校服,明明是城南一中千篇一律、三十年不變的運動衣,可偏偏就枕醫生穿出了不一樣的驚豔之感。
全息遊戲時代,玩家在進入遊戲後,所扮演角色的所有生平影像資料,都會一鍵替換成玩家的臉。
遊戲AI模擬的枕流少年時代,不能說十分相似吧,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喬籃球一邊想要和陸教授要個同款屏保,一邊又要義正言辭的譴責:“變態!你為什麼有這麼多張偷拍彆人的照片?”
“其他人偷拍的。”
枕醫生這個校草的校園生涯過的是真的不算太好,男生這邊不僅有人因為嫉妒對他展開霸淩,還有人趁機用校草的照片在女生那邊做起了生意。都是騷擾,雖然後者的程度輕於前者,但很難說枕醫生就沒有因為後者而感到困擾過。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無處不在的偷拍就悄然結束了,霸淩也隨著校霸校外打架被開除而結束了。
“校霸拉幫結夥校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趙二代算是當年和校霸那夥兒人走的比較近的,對此堪稱印象深刻,“結果,突然有天就因為這個莫名的理由被開除了。”趙二代狐疑的看了一眼陸教授。
喬籃球卻不著痕跡的看向了枕醫生。
枕流也大大放過的看了回去,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陸教授環胸冷笑:“什麼叫莫名?校霸那種社會渣滓,早該被送去勞教了,隻是開除,還便宜他了呢。”
“還有人記得我們在說金律師的事情嗎?”枕流開口,把大家引回了一開始的話題。
“對,金律師。”陸教授勾唇,放大了自己手機裡的截圖,“我市傑出有為的四有青年,人脈可是相當廣泛呢,在他打過的數起官司裡,看看我在代理人中搜到了誰?豪哥。”
喬籃球一臉這個名字好熟啊但是又有點想不起來的苦苦思索。
趙二代卻意外直接報出了答案:“把我們困在這裡的高利貸頭子。”
“你在給太君乾活兒?!”喬籃球震驚看向金律師,眼睛裡寫滿了叛徒。
金律師也是沒想到,他有A類毒這個擋箭牌,竟然還能被陸教授挖出更深一層次的東西。他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豪哥就是我們當年學校的校霸,應德找上了我,從中牽線搭橋,我不得不答應替他辯護。”
“我之前就在奇怪,這個遊戲裡,大家的角色看起來已經兩兩綁定了,那你這個角色的意義是什麼呢?”
在提起校霸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金律師理論上是應該和大家有一些聯係的,現在答案終於呼之欲出:“你雖然沒有愛情、親情和友情,但是你有恨啊。”
金律師:“……”
“我甚至想發起提前公投,凶手就是金律師。”陸教授說出了自己的推理和判斷,“金律師認識豪哥,豪哥也需要這種灰色律師,以備哪天進去了。所以,哪怕交不出凶手,豪哥也不會真的拿金律師怎麼樣。金律師才會有恃無恐的下了手。”
本來還和金律師有一個表麵情的趙二代,這一回也是毫不客氣的站在了對立麵:“這麼看,金律師的可能性確實很大,對不起了啊,莊哥。”
金莊,便是金律師在現實裡的名字。
喬籃球緊跟趙二代的說辭:“那就投票嘛。”
“我是不會同意的。”金律師被眾人一起發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想到隻是說了豪哥這條線,會被這麼旗幟鮮明的針對,他有點後悔這麼痛快的承認了,“提前公投需要至少四人同意。”
枕流沒有發表意見,因為他連什麼是提前公投都不知道。但他大概理解了意思,遊戲還沒有進行完,但是當所有玩家都同意後,就可以進行提前投票,票出凶手。
隻是在五人局裡,若有兩個人不同意,那就沒有辦法提前公投。
喬籃球第一個表達了抗議:“你乾嘛還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啊。”
“因為我不想真正的凶手逃脫!”金律師看上去是真的急了,他當老玩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在帶節奏,引導人,新手本就像是他的遊樂場,本應該是一趟度假之旅,沒想到快要成為心理陰影了。這個隊伍真的是太難帶了,“我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贏,我反正是很想贏的,我們要是現在投票,最後百分百是凶手贏。”
大家的支線任務很多都隻是開了個頭,哪怕贏了隱瞞秘密的那1分,也贏不了凶手的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