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第一次選擇的那樣,他知道金律師是金莊,是玩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律師,所以他才沒有在遊戲殺死對方。他隻是想證明他當年的決定沒有錯,不管來了多少玩家,來了怎麼樣的玩家,他們都會這樣選的——律師他該死!
枕流也承認:“我相信你說的,你真的不在乎輸贏,我也確實猜不透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這是堪稱人形測謊儀的枕流,在人生中遇到的少有的情況,他明明能夠判斷對方說的是真話,卻依舊想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目的。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們之間信息不對等,背後肯定還藏著什麼枕流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規則。
可這些都可以在以後慢慢深入了解,與這局遊戲無關。
“隻要我們兄弟綁票,你就贏不了,明白嗎?”趙二代惡狠狠地看著枕流,希望他能夠對現實低頭。玩家一旦進入屬於自己的案件,就會恢複生前的記憶,趙二代和喬籃球天然捆綁。剩下的玩家卻是陌生人,哪怕之前因為玩其他場次的遊戲而結識了彼此,因為遊戲裡角色的立場關係,也不可能讓他們做到對彼此百分百地信任。玩家拿什麼和他們鬥?
但枕流卻笑了,他對趙二代搖了搖頭:“不是隻有你們能綁票的。”
陸斯恩分分鐘get到了枕流的意思,站到了枕流身邊。說實話,陸斯恩對扮演戀愛腦的執著,一度讓枕流也有些困擾,但此時此刻,卻成了他的救星。
“醫生和教授也是。”隻要扮演教授的玩家能夠堅持角色的心中所想,真正做到要為愛勇敢一回,那麼醫生和教授就也是一對天然的利益陣營。
這個遊戲的機製真的做的很平衡。
所以,《同學會》真正的關鍵,其實一直都是金律師來著。這個在最開始被所有人嫌棄的孤兒牌,才是最應該拉攏的關鍵一票。
而趙二代和喬籃球在之前,就已經把金莊給得罪死了。
“看不清局勢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們如果想要贏,是可以強行推贏的。”這也是打通優秀結局的玩家,一般會選擇的結果。
趙二代突兀的感覺到了一陣空虛,就好像他已經經曆過了無數次這樣的談判與對峙。雖然在他的印象裡,明明是沒有的,他隻是個玩了幾個本就僥幸找回記憶、開始聯合兄弟破自己案件的人。
他必須要證明自己是對的,才能夠闖關成功,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而且,如果他是錯的,那豈不是在說他不僅沒有保護好母親,又在多年後害死了自己的兄弟嗎?那個信任他、支持他,無論他做出何種選擇,都永遠站在他身後的兄弟?
“但我也不想靠強推來贏。”枕流沒什麼一定要說服對方的好勝心,他隻是想要找到真相,“因為我們贏的條件是把凶手交給警方,不是交給豪哥。”枕流在這一刻,終於想明白了寫在任務線上的限製條件。
趙二代徹底愣住了;“這有什麼區彆?”
“區彆很大啊,這麼說吧,我合理懷疑,不管我們把誰交出去,我們最後都會被豪哥燒死在彆墅裡。”
雖然枕流隻是一個大膽的推測,但趙二代卻像是被徹底釘死在了原地,醍醐灌頂。
【!!!艸,對啊,每一回都是,不管交誰出去,都是大家一起被燒死的結局。】
【我還以為這個本就一個燒烤結局呢。】
【玩文字遊戲,可惡。】
【不不不,遊戲隻是真實情況的再現,我覺得“有困難找警察”才是上麵給的一線生機,怪不得是新手本,謎底就在謎麵上。】
【但是,要怎麼繞過豪哥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