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一個人拐進了黑衣人看不見的地方,鬆了口氣,他敲了敲罐身對小魚說:“這裡不能久留還是快點走吧。”
沉魚總覺得沒這麼容易,正當牧風要禦劍飛行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種壓力讓她覺得有些難受。
馬上她發現裝著自己的罐子突然被一股很大力量吸引過去,然後一個失重瞬間讓她緊張起來,耳邊響起哐當一聲,沉魚就看到一片開闊的天地。
牧風看著自己裝魚的罐子被黑衣人打碎了,而且那條小魚就氣息奄奄地躺在碎片了,被割破了幾個口,血混著水看起來有些狼藉。
“你到底要乾嘛?”牧風從劍上下來把劍給收好,不在是之前的那種任人欺負的模樣,目光淩厲了幾分。
黑衣人笑了聲,聲音自帶磁性:“既然你把我送過來,理應請你吃個飯當做謝禮。”
“不用,我要走了。”牧風想將小魚給撿回來,但是剛走一步就看到那個黑衣人一個瞬移就到了小魚的身邊,他的黑色靴子腳下踩得就是沉魚。
“走不走?”黑衣人看著牧風問道。
牧風看著要被踩死的小魚,狠狠地一咬牙說:“走!”
黑衣人見他答應了腳下的力道也不見小反而更大了,嚇得沉魚急忙呼叫係統君:“係統大大救我,我要死了!”
係統冷漠地開口:“一千晉江幣。”
“......”過分!
沉魚實在氣不過又是沒形象地咆哮了聲:“好!快點!”
這邊話音剛落她就感覺方才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不見,心裡就放下了些。
牧風見自己答應了他的請求可是黑衣人卻沒有放過小魚的想法,神情冷肅了一些:“把你的腳從那條魚身上拿開。”
“這魚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彆的嗎。”黑衣人好奇地問道。
牧風也懶得跟他客氣直接一個飛身就用劍刺了過去:“跟你沒關係,把腳拿開!”
黑衣人看著逼近自己眼睛的劍眼皮也不動一下,一伸手直接夾住了劍尾。
“你覺得你打得贏我?”他看著半懸在空中的牧風嗤笑了聲。
牧風手一拍劍柄,一簇就沿著劍身飛快地衝向劍尾,嘴角一鉤都是少年意氣:“不試試怎麼知道?”
黑衣人直接將劍一甩,沾著火星的劍就插到了牆上。
“不自量力。”
牧風看到一股黑氣直接衝向自己,急忙偏身後退堪堪躲了過去,但是力量太強大依舊被波及。
停到地上退了幾步才站穩,抹掉嘴角流出的血看著黑衣人一言不發,一伸手將插在牆上的劍重新收了回來抵在地上,眼中不見絲毫怯懦。
黑衣人看著他這模樣也沒在動手直接將小魚丟還給他,牧風看著小魚身上的傷口說道:“忍一會泡泡,等會再給你療傷。”
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罐子把沉魚裝了進去。
“這魚有什麼特殊嗎?”黑衣人看著牧風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覺得有趣,走進他問道。
牧風聽他問了兩次沒什麼耐心地回道:“沒什麼特彆的,我就是喜歡,喜歡的東西還有理由嗎?”
黑衣人聽著他的回答又是哈哈大笑了聲:“你這性子倒是討人喜歡。”
牧風勉強地彎了彎唇角心想:“你倒是不怎麼討人喜歡。“
“走吧,想吃什麼我請你。”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應承了那句喜歡的話,親切溫和。
若是現在兩人身上的氣質迥異外加牧風一身狼狽,外人可能會將兩人看成是父子關係。
牧風心裡有點擔心小魚的傷勢,不想跟他多做周旋直接問道:“飯就免了,您直接說您一直纏著我到底要乾什麼?我打不過你,這條命你要也是輕而易舉的。”
黑衣人看著他神情帶著思量,可能在想要不要直接明了地說,沉默了片刻他才說道:“我的地盤有個位置,我看你很符合想問問你有沒有意向跟我混?”
牧風直接了當回道:“不好意思,我拒絕。”
“我手下可是有上萬人,有無數金銀財寶,還有美人數千任你挑選,這也不要?”
牧風輕笑了聲:“我要那些乾什麼?我一不喜歡什麼雄圖霸業要上萬手下做什麼?玩捉迷藏?二不喜金銀財寶,那些東西還不如山間風月好看。
美人那個東西難伺候的很,我更是避之不及。
總的來說您說的那些我都沒興趣了,您另找他人吧。”
黑衣人聽完後眼睛彎了下,眼中的笑意卻似乎在嘲笑牧風的天真。
“我給你時間考慮,若是你願意了就用這個找我。”他直接將一個骨哨丟給了牧風。
牧風心裡覺得這是多此一舉,但是也沒有拒絕他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黑衣人丟給他骨哨後也不糾纏直接一個晃影就消失不見。
牧風見他總算走了,靠在牆上平複了緊張的心情,沉魚蹦躂了一下剛好跟牧風看過來的眼神對上了。
牧風一咧嘴笑起來帶著一點邪氣:“泡泡要你不要亂蹦躂的!”
沉魚被他這一說嚇得直接直線落地罐底:“媽呀,好怕怕。”
牧風看著還活蹦亂跳的小魚就知道她剛才受的傷沒多大的問題。
牧風看著罐子裡縮在水底的小魚,又是開始碎碎叨叨:“我要先去找個人幫你把身上的傷治一治,要不然你的傷口泡在水裡可能會腐爛。”
沉魚一聽有點感動,能對一條魚這麼好的反派他是第一個。
本來是想給他吐一個愛心泡泡,但是沒成功倒是一激動又甩了他一臉水。
牧風頓時臉就黑了,伸手又猛晃了她一頓,以示警告。
沉魚再一次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心累不已地沉底。
牧風直接禦劍飛行,沉魚好想呆在透明的罐子,這樣她就能看到外麵的一切,而不是隻能在小小的罐子裡追著自己的尾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