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走了?”沉魚蹲在花壇邊戳著花心裡委屈的很。
蹲了會感覺腳麻了,起來跺了跺腳, 看向剛才牧風站的地方不高興地緊抿著唇, 想了想直接往自己的房間去。
一直到晚上沉魚看參加宴會的時間也快要到了, 淩茶來找她一起去, 沉魚忙說:“你跟淩殊師兄先去, 我去找牧風。”
“牧風和淩殊師兄已經先過去了。”淩茶這話讓沉魚往門外的步子停了下來, 轉頭看向她想問她怎麼知道的, 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直接點頭笑著說:“那我們過去吧。”
兩人到了舉辦宴會的雲庭,沉魚被淩茶帶著一路拐著到了正殿一樣就看到和淩殊坐在一起的牧風,看他沒事心裡雖然有點氣也能控製住。
她坐在淩茶的身邊,淩茶望了望牧風那個方向又看了看沉魚小聲問:“吵架了?”
沉魚搖頭給她倒了杯茶笑著說:“沒有,我跟他吵什麼?”
“那你怎麼不過去跟他說話?”淩茶看著一直形影不離的兩人突然隔開了十分的不習慣。
沉魚喝了口茶, 沉默了片刻才說:“他大概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淩茶看她故作不在意的模樣,伸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沉魚勉強地朝她笑了笑說自己沒事, 就拿著桌上的瓜子剝了起來。
淩茶看她心不在焉地偏頭朝牧風那邊看,看到牧風正看向自己這邊的目光, 伸手朝他指了指沉魚,但是牧風直接偏過頭沒有再看一眼。
這個情況倒是讓淩茶都覺得奇怪了, 牧風從來不會這麼對沉魚的啊?
沉魚沒有去看牧風那邊,一個人怡然自得地嗑瓜子看著正在跳舞的漂亮小姐姐, 還時不時地跟淩茶搭幾句話。
一直到即將開宴牧風也沒來跟沉魚說一句話,沉魚表現的渾然不在意但是起初心裡的愧疚與自責不由地轉變為怒氣。
過了一會她還是沒忍住轉頭看了眼牧風,看到他正笑著和淩殊說話沒看到一點跟她相近的情緒, 沉魚更是有點氣上頭了。
她也沒心思剝瓜子了隻是一直用勺子舀著碗裡的銀耳蓮子湯,將銀耳當成牧風一個勁的戳爛。
淩茶在一旁看著沉魚的動作有點哭笑不得湊近小聲地跟她說:“他不來跟你說話你可以跟他說話啊?”
“不說!他先氣我的!”沉魚也鬨起了脾氣。
“沉魚不是師姐說你,你們兩也都要成親了,你怎麼還跟孩子一樣。”淩茶這話說的認真沉魚看了她一會然後有點糾結地指了指自己問道,“那我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鬨了?”
“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了,你是不是無理取鬨我怎麼會知道?”
沉魚心裡的怒被淩茶這一番話說的也不敢表現出來,隻好默默地思索自己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淩茶說的那句話確實很一針見血,她在牧風麵前真的是也來越鬨了。
她本來正暗戳戳地自我反思中就聽到好幾聲報門派和人名的聲音,看來是各門派的人要獻禮了。
沉魚急忙轉頭看向門口一眼就看到了之前在上山時見到的兩位跟牧風相識的男人,他們兩分彆站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後,看那個為首之人的衣飾以及氣勢沉魚想這個領頭的人大概就是沉門的掌門人,沉陌雲。
等他們全部進來後,就看到楚其心笑著跟沉陌雲寒暄,看起來其樂融融。
其後便就是莫千庭還有一個門派看起來架勢不比前兩位但是楚其心依舊是給足了麵子,沉魚好奇地這又是何方神聖,等看到他們腰間佩戴的竹笛就記起書中隻寫了幾句的宋運道,宋掌門。
其後便是劍靈仙人,沉魚和淩茶急忙起身走到劍靈仙人身後,他們獻的禮被林殊端在手裡,牧風不是來比賽的因此不需要跟著獻禮
沉魚跟淩茶站在一起偏頭看向牧風的方向,牧風這回給了她一個眼神但是也隻是淡淡地掃了眼,就繼續自顧自地看著前方,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冷酷無情的感覺。
沉魚看他著冷漠的模樣本來已經冷下去的情緒又湧了上來,憋著氣也不打算去看他。
等一陣寒暄過後,沉魚本以為可以回去了,沒想到楚其心目光看到了牧風那個方向朗聲說了句:“我看您這邊還有位弟子怎麼不上來一起獻禮?”
劍靈仙人看著故意找茬的楚其心,目光冷然沒有開口應,隻是單單帶著人站在那裡。
楚其心看著如此不給麵子的劍靈仙人笑了笑:“無事,謝謝鐘掌門的大禮。”
劍靈仙人點了下頭剛想帶著人退了下去,就聽到沉陌雲的聲音傳來:“怎麼能無事,難不成楚兄還要為了一個沒了金丹的廢人紆尊降貴的?”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沉魚聽後握緊了手看向了沉陌雲,耳邊是大廳內所有名門正派嘴邊的閒言碎語。
“聽說那個人是牧風曾經可是一等一的人才,現在是個沒了金丹的廢人了。”
“難怪參加獻禮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的人的話聽得沉魚心裡頭發悶,她瞪了幾個能瞪到的人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
淩茶看沉魚的神情急忙拉住她,沉魚慢慢地冷靜了些,微低著頭沒再理他們。
而當事人牧風看到大殿上的劍拔弩張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他們。
劍靈仙人聽到沉陌雲的話後冷笑了聲:“看來沉掌門也不如外界所說的外界說的那般。”
沉陌雲問道:“鐘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
“沉掌門覺得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若是我還沒說清楚我不介意再說一次。”
沉陌雲看著劍靈仙人目光發沉,劍靈仙人卻未看她一眼直接朝楚其心微微頷首便帶著眾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