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沉魚走了後牧風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處理完魔教的事練劍,連完劍在魔教四處走走, 但是隻有厭生一個人知道他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這樣的狀態牧風堅持了兩個月,每個晚上看著手下人傳來的關於沉魚的信件,有時候忍不住會偷偷地去看她,看她一個人走過許多地方嘗遍各地美食,笑著和天南地北地的人打交道,唯一讓他覺得遺憾的是她不再問關於牧風的事。
牧風覺得沉魚大概真的不想理自己了,可是這個樣子的沉魚就是他最初的目的。
想到這裡他又會睡不著,一閉眼全是她的模樣, 日日夜夜讓他飽受折磨。
他覺得沉魚說對了, 他一點也不快樂心裡隻有痛苦。
不知不覺冬天也已經到了,沉魚停在珩水城,這邊是北方下雪下得早, 她想看雪,也想堆雪人。
“沉魚這邊的客棧都滿了。”沉魚在路上認識的大姐姐林秋朝她喊道。
沉魚和林秋的弟弟林天正蹲在街邊一人一碗熱豆花吃的香, 聽到林秋喊自己急忙站起來說:“那我們找彆家吧。”
她說完急忙吃完然後把碗還給了賣豆花的婆婆, 伸腳踢了下林天:“你快吃彆磨磨唧唧的。”
林天委屈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 但是沉魚已經走人了,他也快速地吃完急忙跑去追沉魚。
“你說這個地方這麼冷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啊?”比沉魚高出一個頭的林天跟她肩並肩走著。
沉魚搓了搓手哈了口氣冰涼的手這才暖和些:“可能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喜歡看下雪的人吧,彆囉嗦了找客棧要不然我們就要流落街頭了。”
三人找了許久到了最後一間比較高檔的客棧問了也沒有了空房,這讓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沉魚正在和掌櫃商量想他能勻出兩間房來,但是掌櫃也是為難:“姑娘不是我有房間不給你們住,是下個月就是楚門的楚少的婚宴這邊的客棧差不多都被楚少給包了。”
沉魚一聽失望不已:“那您能告訴我這附近可有人家願意勻出幾個房間給人住的?”
“我這哪知道啊, 你要不再去彆處看看?”
聽掌櫃這麼說沉魚也沒有辦法:“那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說完正要走就見一個身形修長樣貌十分俊逸的男人走了過來,沉魚看了他一眼,見他也看自己,於是禮貌地朝他笑了下,然後就往門外走朝林秋和林天說:“沒有,我們再找找吧。”
“還找啊這天都要黑了。”林天有些不高興。
“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準備的,要不你們在這裡吃頓飯,我自己去找?”
林天正有此意拉著自己姐姐就走進去:“你自己說的啊,那你自己去吧。”
林秋急忙說林天:“你怎麼可以讓小魚一個姑娘家出去找客棧呢?”
“沒事,你們去吃飯吧。”沉魚說完就直接走了。
楚寒看著沉魚離開的身影看向一直顫顫巍巍的掌櫃問道:“剛才那個姑娘問了你什麼?”
“就是問了有沒有空房,楚少爺你放心我是說沒有的。”
楚寒又是看向已經不見沉魚人影的門口對掌櫃說:“等會她回來後還沒找到房間就勻出三間房給他們。”
楚寒說完又是點了幾個菜要他們把菜送到樓上,自己卻走了出去。
沉魚找了好幾家都說沒有空房了,她本來就怕冷穿的也不是很保暖冷的一張臉都白了幾分。
“這個鬼天氣真冷啊。”沉魚拉緊了自己的披風,打算去找下一家,看到路邊有人賣紅薯高興地跑過去但是眼睛一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腳步停了下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低著頭走到紅薯攤上興致不高地買了兩個烤紅薯。
買完後回頭看向之前那個角落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失落地繼續往前走。
正走著一個小孩突然扯著她的裙子想把手裡的披風遞給她,沉魚蹲下將披風接下問送衣服的小孩:“誰要你送的啊?”
“就是一個很好看的大哥哥,他要我給你送的,還有這個。”
小孩把一包還帶著熱氣的栗子放到她手裡就跑了,沉魚看了眼披風和栗子,隨後抬頭看向小孩跑掉的方向想著:“你有勇氣偷偷摸摸的跟著我,怎麼就不敢出來跟我一起走走。”
沉魚沒有披上披風拿在手裡,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正想著牧風是不是還跟著自己,就看到一輛橫衝直撞的馬車衝向自己。
沉魚心裡一驚急忙飛身想要躲過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把攬住她到了安全的地方。
沉魚感知到是一個陌生的懷抱急忙退了出來,頭都沒抬急忙道謝,等一抬頭看到楚寒有些吃驚:“怎麼是你啊?”
“路過,以後小心。”楚寒看她沒有在對自己橫眉冷對的,而是像對一個陌生人一樣友好禮貌,心裡有幾分喜。
沉魚心想你就算不出手我也能沒事的,但是他畢竟也救過自己依舊朝他感激笑道:“好,以後會注意的,再次感謝。”
楚寒想了想說:“你是不是還沒找到客棧?”
沉魚一聽到客棧立刻一拍腦門:“你不說我還忘了,不說了我要去找客棧,要不然要流落街頭了。”
她說完就打算走楚寒急忙說:“你之前問的那間客棧有人退房了。”
沉魚聽到這個好消息正高興就看到帶著麵具的牧風走了過來,宣誓主權一般將她手裡的披風披到她身上,沉魚想要擋但是牧風直接拉住她的手說:“天冷。”
這句話讓沉魚收了手任由他幫自己把披風綁好,心想:“看來他也會擔心我被彆人拐跑啊。”
楚寒看著牧風神情微變,沉魚急忙朝他介紹牧風:“這是我哥哥。”
牧風一聽綁帶子的手一緊差點勒著沉魚,沉魚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對楚寒說:“我要回去了,告辭。”
楚寒朝他微微點了下頭,目光轉向帶著麵具的牧風,隻見他禮貌生疏地朝他點了下頭就牽著沉魚與他擦肩而過。
他站在那裡想著這個戴麵具的到底是不是牧風,轉身看向他們兩走的方向卻已經看不到人影。
沉魚被牧風牽著走在街道上,本來冰冷的手也暖和起來,她湊到他的身邊用屁股撞了他一下笑著說:“誒,仇無公子,你不是說不方便跟一個有夫之婦共處的嗎?怎麼還牽著我的手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