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中他名列前茅,殿試上再度提升名次,晉為探花。
師老爺高興的不行,特意邀請文大郎赴宴,甚至隱隱透露出兩家再合作之意。
喜從天降,文大郎喜不自禁。
文家這邊好運連連,羅家那邊就遜色了,尤其是羅茵茵。
她是懷著孕嫁入羅家的,如今四月底,她的肚子就挺得老大。
羅茵茵受懷孕之苦,她的丈夫不但不體貼,居然還去尋花問柳。
兩人一通爭吵,不歡而散。
她氣得很了,鬨著回娘家。不想在馬路上看到一個熟人。
哪怕對方帶著麵紗,她也認得。
曆經數月,文靈已經走出了陰影,明媚燦爛。
有時候不對比還好,如今毫無預兆的對比,羅茵茵氣的心肝疼。
“賤.人…”
羅茵茵指使車夫撞過去,車夫嚇壞了:“少夫人,不…不行,會出事的。”
羅茵茵:“讓你撞就撞,否則你彆乾了。”
車夫不吭聲了。他常年趕馬,自有一套法門。
“啊呀,讓一讓讓一讓,馬失控了。”
車夫雖然這麼喊著,但卻不偏不倚向街邊的文靈撞去。
“姑娘小心。”忽然一名男子拉開文靈和丫鬟。
攤主也在同一時間跑了,馬車收不及撞上攤子。
文靈驚魂未定。
馬車裡先傳出慘叫聲,文靈聽著有些耳熟,羅茵茵身邊的丫鬟吼道:“少夫人流血了,快送少夫人去藥鋪。”
車夫不敢耽擱,趕緊調轉馬車離開。
攤主看著狼藉的攤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文靈見狀,取了二兩銀子遞給他。
“這…”攤主擺手:“姑娘,我不能要。”
“拿著吧。”文靈直接把錢放他攤子上。然後看向年輕男子:“多謝公子施以援手。若公子不嫌,可否請公子移步,飲一杯水酒。”
男子笑道:“恐怕不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攤子,“今日還未開張。”
文靈來了興趣,跟著男子回到攤子,發現男子在幫人寫信。旁邊有些草稿。
“好漂亮的字。”
年輕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姑娘過譽了。”
文姑娘忙道:“公子,我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起來,文靈不解:“公子怎麼不去抄書,豈不比代人寫信好多了。”
男子眨眨眼:“最近想換換。”
文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聲。
直到一陣空鳴,男子一陣赧然,文靈示意丫鬟去買些食物。
“讓姑娘笑話了。”
文靈:“人是□□凡胎,食五穀,饑餓是常事。”
男子眸光閃了閃,目不轉睛地看著文靈。
文靈避開目光。
男子才道:“姑娘冒犯了。”
兩人就此結緣,回到家文靈都忘了羅茵茵給她帶來的不快,並叮囑丫鬟不要說。
今日羅茵茵也沒討了好,隻是,胎兒無辜。
羅茵茵還算命大,保住了孩子,羅父知道後對她一頓罵:“你就算要動手,何必搭上自己。”
羅茵茵撇撇嘴:“我就是臨時起意,沒想那麼多。”
羅父最後還是把車夫攆走了,因為對方帶累了羅茵茵。車夫氣不過,輾轉找到文大郎,將此事道出。
文大郎太生氣最後給氣笑了。
他冷冷對車夫道:“以後彆讓我再看到你。”
“……是。”車夫瑟縮著走了,但他不後悔。
憑什麼羅家這麼欺負人。
文大郎幾番辛苦,終於找到了一個得了花柳的女子,將其打扮後送到晉童身邊。
你不仁,我不義。
他將心思放在收拾晉童上,沒發現自己的“夥計”又在城外東南處建造了一座慈恩堂,掛名在茶樓“東家”名下,主要收容孤兒,以及被地主豪紳逼到絕路的農戶。
茶樓和點心鋪子剛賺的錢,全搭了進去。葉音著男裝,暫時管理慈恩堂。
沒有土地,但有人力,葉音就讓人挨著慈恩堂搭了個草棚子,專門做豆腐。
老人納鞋底,七八歲的孩子學著做糖葫蘆,做草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她和顧澈不會養閒人。
賺來的錢維持慈恩堂裡眾人的日常開支。
王氏知道後,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最後還是沒忍住:“怎麼說做就做了。”還給做成了。
葉音笑道:“這事又不難。”
“咋不難了。”王氏不服。想想當年她帶著女兒逃難到京城,艱難度日,可苦了。
葉音斟酌道:“可能是因為有了原始資金吧。”
就像雪球,隻要滾動了,而後堅持著,一路滾下去,總會越來越大的。
“對了,茶樓那邊該出新故事了。”葉音沉思,這次想個什麼好。
大多時候是她提一些故事主乾,然後由說書人自己去完善。雖然那些主乾聽著就很氣人了。
王氏默默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