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音寬慰道:“辛苦了。”
汪清清搖搖頭,“能為聖上做事,是我的榮幸。”
葉音看著她,沉聲道:“你最近就在宮裡待著罷。”
汪清清溫順應是。
葉音離開寢宮,此時太陽升到最高,空氣中能感受到明顯的熱浪。
眼前的白玉珠簾在陽光下更顯潤澤,也擋住了簾後的冷芒。
是夜,洪府。
洪言官對著麵前的男子破口大罵:“朔應帝就在皇宮裡,你們給的假消息把老夫害慘了。”
“不可能。”
洪言官臉色猙獰:“怎麼不可能,老夫跟其他官員共同所見,還跟朔應帝對話,你是覺得本官和其他官員都傻了嗎。”
男子臉色同樣難看。
屋內沉默,洪言官鋪墊一番,終於露出最終目的:“本官已經幫你們試探過了,該給本官的財寶,你們一樣都不能少。”
男子忍著氣:“放心,我家主人素來守諾。”
男子帶著消息悄悄回了西州。而在陰影處,一道身影迅速消失。
皇宮內殿,葉音聽著玄騎衛的稟報,並不覺得意外。
“朕知曉了,下去罷。”
“是。”
殿內隻剩葉音一人,哪怕燈火通明,她也覺得冷清。
如果是顧澈會怎麼樣。
葉音在殿內來回踱步,她若此時發難,洪家一個勾結外敵的罪名就夠他們被發配邊疆。
但這樣一來容易打草驚蛇,邵和會猜測,她如此大動肝火是不是欲蓋彌彰。
而其他官員也會狐疑。甚至會覺得洪言官雖然收了天臨軍的錢,但又沒做其他壞事,隻是問一下朔應帝是否安好,並不算什麼。
燭火跳躍,殿內的冰盆不知不覺化成水。
葉音闔上眼,再等等。
數隻毛順光滑的信鴿分批從京城飛出。然而神奇的是,這些信鴿腳上都沒有信件。
邵旦好不容易半道截胡了一隻,結果一看什麼都沒有,氣的把鴿子烤了吃肉。
其他鴿子不受影響,繼續飛往新遊縣的城中主宅。
書房內,顧澈和池明賢正在分析地勢,忽然響起一陣撲棱聲。
池明賢抬頭:“好漂亮的鴿子。”
他走過去,卻發現鴿子的腳上什麼都沒有。
池明賢大驚:“陛下,信件被攔了。”
顧澈:……
顧澈拿著穀料過去喂,那鴿子不但不怕,還用小腦袋蹭了蹭顧澈的手。
過了幾個時辰,又有鴿子飛來,同樣是沒有信件,池明賢有點慌,顧澈倒是渾不在意。
邵和也收到從京城回來的屬下彙報,顧澈的確在京。
邵和半信半疑:“當真?”
“回大帥,洪言官親自跟著去了帝王寢宮,還跟朔應帝對話,言朔應帝的身體真的不好。”
邵旦看著邵和。
邵和眉頭微蹙:“你下去吧。”
“是。”
邵旦這才道:“哥,或許顧澈真的沒來。”
其他人也道:“大帥,池明賢是顧澈心腹,深得顧澈信任,同樣狡猾難纏。”“大帥,現在的重點是應對大寧大軍。”
在眾人的勸說下,邵和將心底那絲微妙壓下。
“池明賢手下都有什麼人?”
邵旦立刻道:“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