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隻有淨涪一人在念誦經文,但在淨涪開口之後,**堂中的其他人等也都回過神來了。
不管是生了一絲善念也想助恒真僧人一臂之力,還是純粹的隻想在淨涪的引領下再細細參悟《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的經義,本已經停下動作了的一眾人等也都再拿起了木魚槌子,與淨涪一道誦讀《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對於外界的這一遍來回,恒真僧人全沒注意到,他隻沉浸在一種莫名的佛理中,心頭籠著那一線清明,腦海中卻有一幕幕畫麵轉過。
都是他自己的修行日常,也有他心裡的種種想法,這般許多的畫麵難以說儘,可也讓恒真僧人自己自心底生出了幾分凜然。
他好像......
真的做錯了。
“祖師,你想要全力投入度化暗土世界沉積這件事去?”
是清見在問他。
而他還清楚地記得他的答案,“怎麼,不行嗎?”
“那祖師你的弟子們怎麼辦?”
“我自會處理,總不會讓你,讓天靜寺費心就是了。”
“祖師你還記得你為的什麼回歸這個世界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清楚祖師你的本意!你還記得你歸來的真正原因嗎?”
“我自己的修行,我自己還不懂嗎?怎麼,你想教我?”
“你不過一個不知多少代之後的後輩而已,要來指點我修行?”
恒真僧人自己閉了閉眼睛,有些臉紅。
恰在此時,耳邊傳來一首偈言。
“......世尊而說偈言,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恒真僧人心頭大震,禁不住身體微顫。
淨涪誦完一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睜開眼睛拿眼角餘光往恒真僧人那邊一瞧,看他臉色,就知道不用再繼續了。
他放下手中木魚槌子,合掌微微低頭,與下方的諸弟子拜了一拜。
今日晚課的時間早已過了,不過是因為清見主持相請,他多誦了幾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而已。
這一回算是不負清見主持所托,替妙音寺還了他的一份因果?
淨涪去看清源方丈,清源方丈對他點點頭。
恒真僧人這時候也已經緩過來了,他從座中站起,當著妙音寺一眾弟子的麵,轉身向淨涪合掌拜了一拜,“多謝淨涪和尚。”
淨涪避開不受,“不敢當祖師這一言,不過是大家一道做了一回晚課,各有所得而已。”
恒真僧人想了想,便也就罷了。
清源方丈見得,笑了一下,卻是清咳一聲,朗聲與下首妙音寺諸弟子道,“今日晚課結束,你等都散了吧。”
妙音寺中各弟子同時稽首合掌,應了一聲,“是。”
清源方丈自與淨涪、淨音一道,親送各位主持、方丈與諸佛子回了給他們備下的禪院去。
回去的路上,恒真僧人與清見主持特彆的沉默。但清源方丈卻是還有話要對這些主持、方丈說。
“今日的晚課各位感覺怎麼樣?”
清遙等方丈聽到清源方丈這個問題,當場就笑開了。
妙理寺的方丈邊笑還邊問清源方丈,“今日晚課確實很有收獲,不過清源師兄你這樣問,彆是我等師兄弟明天包括之後的早晚課,你都有安排吧?”
連清見主持和恒真僧人也都在一旁點頭。
清源方丈也不點頭,隻笑著問道,“那各位覺得怎麼樣?”
“嗯......”妙潭寺清遙方丈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卻還是破功,忍不住笑道,“確實很不錯。”
其他各位方丈也都在點頭。
清源方丈於是就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往後的早晚課,我們就都定在**堂這裡了,各位可莫要遲到了啊。”
不說其他各位方丈,就連清見主持和恒真僧人也明白應了,“放心,不會遲了的。”
清源方丈這才滿意了。
於是他又開始說起另外一件事,“各位能在我妙音寺這裡待多長時間?”
恒真僧人自覺自己大概真的需要一點時間找個清淨地方好好考慮一下,至於這個地方到底是在天靜寺還是在妙音寺,並不重要,所以他沒多說什麼,就站在一旁。
清見主持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家清恒師弟還是很靠得住的,便也沒急著多說什麼,隻細看其他幾位方丈的態度。
其他各寺的方丈暗自想了想,也自覺寺裡沒什麼大問題,神情就很放鬆。
清見主持儘都看見了,又見這會兒清源方丈向他這邊看來,便先笑著問道,“短則三五日,長則七八日,端看寺裡會有什麼消息遞過來吧。清源師弟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頓了頓,看向淨涪,“是關於淨涪的?”
清源方丈搖搖頭,“和淨涪有些瓜葛,但不是關於他的。”
淨涪聽清見主持提到他,便對他點了點頭。
妙潭寺的清遙方丈聽了這麼一陣,也有些好奇了,就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
清源方丈見這一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他,便斟酌了一番言辭,與這些人說道,“是我妙音寺要為一位祖師正位,想請各位做一個見證。”
清見主持、清遙方丈、恒真僧人等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妙音寺要為一位祖師正位?還想請他們做一個見證?
按理說,能讓妙音寺請他們這些人見證的,這位將要正位的祖師身份必定貴重,可如果這位祖師的身份真的非常貴重,又怎麼會隻要他們這幾人見證,而不是選擇宣告天地,讓天下佛門共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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