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現如今的玄光界天地,心魔身有他自己的判斷與取舍。’
佛身隱約聽到了心魔身的笑聲。
或許是錯覺,又或許不是。
‘即便心魔身的做法,非但會將他自己陷進去,還要帶著我等一道?’
淨涪本尊又是笑了,‘先不說那樣的情況會不會出現,隻單說......便是心魔身真的拖著我與你一道落入險境,你能丟開他去,不管不顧嗎?’
佛身沉默了許久,始終不作聲,隻由著心魔身的笑聲在他們耳邊心頭響起。
淨涪本尊也是笑了一下,‘你不能。’
他很快又道,‘既是如此,便相信心魔身,如何?’
相信心魔身,如何?
這樣一個問題,使得另一邊廂的心魔身也都沉默了下來。
耐心等待片刻,卻始終沒等到心魔身和佛身反對的淨涪本尊微微點頭,‘那邊如此定下了。’
他再看得佛身一眼,問道,‘你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佛身怔愣地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你自去吧。’淨涪本尊說完,身形便即淡去。
卻是他修行去了,獨留下佛身一人麵對著這空蕩蕩的識海諸天寰宇世界。
淨涪心魔身收回心神,抬手輕輕一轉,便拿住了一隻白頭翁。
他將白頭翁拿來,伸手在那白頭翁的腦袋上點了點,笑問道,“你這鳥兒找上我來,可是有事?”
還莫說,心魔身這眉眼含笑、氣宇清和悲憫的模樣,真真是像極了佛身,尋常人輕易分不出來。
這頭頭一次找上門來見淨涪的白頭翁自然也不例外。
它一時愣住了,久久沒能回神。
淨涪心魔身又是笑了笑,輕易遮去眼底的不耐,他再次伸手,點落在白頭翁的腦袋上。
細長的翎羽隨著微風抖了抖,卻果真拉回了這隻白頭翁的心神。
歪著腦袋看得淨涪心魔身一陣,那白頭翁對淨涪心魔身長長啼叫了兩聲。
“小僧確是淨涪。”
那白頭翁快速地點了點頭,似是與淨涪心魔身見禮。
淨涪心魔身便問道,“檀越來找小僧,所為何事?”
站在淨涪心魔身手臂上的白頭翁晃了晃腦袋。
它那頭顱上便有一根翎羽落下,又順著風的軌跡落到了淨涪心魔身的手掌上。
淨涪心魔身並不奇怪,“原來檀越還是一個信使......”
他說話時候,那根從白頭翁身上脫出來的翎羽便亮了起來,有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老朽見過淨涪法師。經年未見,不知淨涪法師可曾安好?......近日此間天地多有混亂,老朽在這天地中行走,也勉強收集到了些消息,不知淨涪法師可想要聽一聽?......”
待到那根翎羽上的話語終於說完,淨涪心魔身再次拿住那根翎羽。
細看得一陣後,他到底在手臂上那隻白頭翁目光的請求下,重又拿著那根翎羽湊近白頭翁。
那根翎羽果真就輕易地貼入了白頭翁周身的羽毛裡。
“勞煩信使跑一趟了,但......還是請信使轉告貴族長老,小僧近日須得專心修行,無暇分`身他顧,就多謝貴族的好意了。”
聽得淨涪心魔身的話,白頭翁那明亮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
它睜著眼睛看淨涪心魔身,似乎是想要再說些什麼來說服他。
淨涪心魔身隻是帶笑看它,手指輕輕地拂過它身上的翎羽,仿佛安撫。
白頭翁的腦袋到底是低落了下去。
它對淨涪心魔身叫得兩聲,從淨涪心魔身的手臂上飛起。
又是繞著淨涪心魔身團團轉了兩圈後,這隻白頭翁方才用力一拍翅膀,閃電一般地飛向了遠方。
淨涪心魔身平和地合掌相送。
妖族,白頭翁一脈......
淨涪心魔身轉了身,身形須臾間散作一縷縷光影合入天地虛空,消失不見。
沒想到,最先找過來的,居然是這一族。
而且還是要結盟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