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散步的路人,體育館也有不少小攤販,賣玩具、零食、舊書……
各種稀奇古怪的小攤販在一起,價格都很便宜。
任煬來到一個雜物攤前,想看看能不能淘點好東西。任奧添無聊站在一旁,打量著攤位上的小東西。
突然,任奧添注意到角落裡的一個錢包,於是拿了起來。
錢包是深灰色的,上麵沒有任何花紋,拉開拉鏈,裡麵也隻有簡單的兩個隔層。
這樣簡陋的小錢包,對成年人來說根本不夠用,最多裝個零花錢什麼的。可對於五歲的小孩子來說,完全夠用了。
任奧添拿著這個錢包,扯了扯舅舅的袖子,將這個錢包遞過去。
任煬看了一眼,問:“想買這個啊?”
任奧添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自己出錢買,舅舅就已經和老板開始講價了。
“老板,這錢包多少錢?”
老板:“二十。”
“便宜點,給小孩子買的。”任煬熟練砍價。
“最便宜十五咯,你要的話就拿走。”
任煬剛準備繼續還價,又瞄到攤位上還有一個差不多款式的錢包,就是顏色不一樣,是黑白配色的。
黑白永遠是最經典的搭配。
不知道為什麼,任煬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小小身影,也是最喜歡黑白配色,永遠穿著白襯衫和小馬甲。
於是任煬說道:“二十五,我拿兩個。”
“行行行。”攤位老板連忙擺手。
任煬付了錢,從攤位上拿過那個黑白配色的錢包,想著以後有機會可以送給那個小律師。
任煬牽著外甥離開,感歎道:“剛好你一個,小律師一個。”
任奧添手裡拿著新錢包,捕捉到關鍵詞,立馬抬頭,臉上還有些疑惑。
“上次我們一起看鋼琴比賽的小朋友,到時候把這個錢包送給他。”任煬晃了晃手裡的錢包。
“送給他?”任奧添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任煬敏感察覺到任奧添不悅的情緒,耐心問道:“怎麼了?”
“不喜歡他。”任奧添腦袋一偏。
“為什麼不喜歡?”任煬在外甥腦袋上揉了揉。
任奧添的頭發和小律師一樣,都是卷卷的。
就是任奧添的頭發稍微有點短,小律師的頭發長度就剛剛好,揉起來很舒服,手感也特彆好。
“就是不喜歡。”任奧添搖頭,又因為錢包的事耿耿於懷,說:“我不要和他用一樣的錢包。”
任煬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可能小孩子不喜歡和彆人用一樣的東西,於是將錢包伸過去,說:“顏色不一樣啊,邊緣也不一樣。”
任奧添停下腳步,舉起手裡的灰色錢包,和舅舅手裡的那個黑白錢包一對比,發現兩個錢包確實款式不一樣。
“錢包不一樣,這個錢包送給小律師沒關係的。”任煬耐心講道理。
任奧添依舊皺眉,可已經找不出理由反駁了,隻能勉強哦了一聲。
任煬又指了指自己單肩胸包上的棒球鑰匙扣掛件,說:“他上次還送了舅舅一個鑰匙扣,我再回送一個小禮物。”
任奧添一看,這才發現舅舅的單肩包上多了一個棒球鑰匙扣,之前一直都沒注意到。
好一個心機律師!居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送禮物收買舅舅!
任奧添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臉都被氣鼓了。
一旁,任煬看到外甥一臉氣呼呼的模樣,越看越手癢,想戳一下,於是俯身下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外甥的臉。
可是任奧添已經生氣了,臉偏過去,“不給你摸。”
不僅不讓摸臉,就連回去路上時,任奧添也不讓舅舅牽手了,改成牽袖子。
未來的江城大佬,此時此刻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心機律師賄賂舅舅!
賄賂就算了,舅舅居然還要回送禮物給律師!狼狽為奸!
各種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任奧添眼中閃過無數情緒。
沒有人能承受龍傲天的怒火!
等散步回到家,任奧添火速翻出日記本,怒氣衝衝,將上麵的“大股東”三個字劃掉,直接降職改成“小股東”。
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