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任奧添這個主席什麼沒乾,連指揮也不用,留在辦公室裡反而多餘,就一個人回教室了。
直到回教室之後,任奧添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這個主席被架空了
水
才剛上任一個月不到,任主席就遇到了嚴重的事業危機,權利被架空。
任主席沒有實權,就連平時做事,也都是當個維修工,幫彆人修東西。
可五年級副主席就的工作不一樣了,安排運動會裁判人員,製定學習部執勤表……
其他人更是對她百依百順,什麼事都聽她的,就連教導主任安排下來的任務,也都是交給她策劃。
一時間,任奧添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就連回家後也是心事重重。
小朋友有自己的煩惱,大人也有煩惱。
沙發上,任煬看著聊天記錄,想發消息過去,又不知道該發什麼好。
他們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就算平時聊天,聊的也都是小朋友相關。
任煬盯著手機,又突然想到什麼,瞄到旁邊的任奧添,問“要不要跟叔打電話”
任奧添搖頭拒絕,繼續躺著看動畫片。
任煬隻好又望向另一個小卷毛,問“我們給叔叔打電話好不好”
段舟律還在吃草莓,抬起頭來,疑惑道“昨天才見過呀。”
他們是昨天才回來的,昨天和叔叔見過麵,今天不用打電話。
任煬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將手機放回口袋,繼續陪著兩個小朋友。
傍晚,阿姨過來做晚飯,順便收拾書房裡的東西。
任煬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阿姨是在清理衣櫃,疑惑道“怎麼了”
阿姨解釋“新衣服要送過來了,書房的舊衣服用不上,我送回老宅那邊處理。”
費沉的衣服很多,都是品牌方的新品或者是私人訂製,有些穿過一兩次就不會再穿,不合適或者是不喜歡什麼的,一些閒置的衣服就會先放在書房,到時候清理掉。
任煬過來看了下,大部分都是一些西裝,還有大衣外套什麼的,都是費沉穿過的。
想了想,任煬還是留了一部分舊衣服。保姆阿姨將其他衣服打包收好,送回老宅去了。
費沉平時都是穿白襯衫比較多,任煬留了幾件白襯衫,還有外套什麼的。
衣服都很新,估計費沉也沒穿幾次,就這麼處理掉實在是太浪費。
就在任煬留下舊衣服,沒過幾天,外麵天氣突然降溫,下暴雨了。
費沉的舊外套剛好派上用場,任煬都不用自己買新衣服,直接穿上費沉的。
也不知道費沉的外套是什麼材質,穿上去的時候很保暖,裡麵一件白襯衫,外麵再套一件大衣,一點也不冷,難怪費沉秋冬穿那麼少。
降溫來得很突然,前一天還開空調,現在就要蓋厚被子了。
家裡的兩個小朋友也換上了秋季校服,任煬送兩個小朋友去了學校,之後就躲在家裡不出門。
外麵刮風下雨太冷,任煬懶得出門,一個人窩在書房裡,坐在費沉的辦公椅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對著筆記本處理工作。
店裡生意已經穩定下來,沒什麼需要操心的,主要是核對進貨單,還有買新設備什麼的。
最近工廠那邊新到了一批飲料機器,任煬聯係工廠那邊要來視頻,正對著視頻研究的時候,聽到大門那邊傳來動靜聲,有人進來了。
任煬還以為是阿姨進來了,也就沒管。
直到那道腳步聲離書房越來越近,任煬一抬頭,剛好和門口的費沉對上了視線。
費沉風塵仆仆,剛下飛機回來,手裡拿著平板在回郵件,似乎是打算在書房辦公,看到任煬在書房裡時,腳步頓了下。
兩人視線相交,雙方都很意外。
任煬問“小趙不是說後天才回來嗎”
他昨天問過小趙,說是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提前結束了。費沉退出郵件界麵,將平板放到一旁,視線落在任煬身上時,看到任煬戴著眼鏡,身上穿著白襯衫和一件灰色大衣。
任煬戴的那個眼鏡很眼熟,似乎就是他平時放在書房裡辦公戴的那個眼鏡。
不止是眼鏡,就連身上那件灰色大衣也很眼熟,領口上繡有一串英文印記,代表費家。
任煬也注意到費沉視線,一時尷尬,解釋道∶“我聽阿姨說書房的衣服不要了,想著扔掉也浪費……
穿彆人不要的舊衣服,還被當場抓包,任煬起身,說“我現在回去換一下。”
費沉上前一步,順勢攬在任煬腰上,說“不用換。
費沉伸手,將任煬的眼鏡摘下來。
鏡片沒有度數,就隻是平時對著電腦才會用。
將眼鏡放到旁邊,費沉視線下移時,看到任煬裡麵穿的那件襯衫,也是他的。
平時任煬穿襯衫習慣性解開最上麵那一粒扣子,可在穿上費沉的襯衫時,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也學著費沉的習慣,把扣子全部係緊了。
費沉緩緩抬手,解開任煬最上麵的一顆扣子。
費沉的眸子暗了下來,眼眸一片晦暗不明。
任煬還處在偷穿彆人衣服被抓包的尷尬之中,試著轉移話題,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費沉沒有回答,卻是問“你餓嗎”
任煬老老實實搖頭道“不餓。”
現在才上午九點,他早上吃過了,還不餓。
費沉點頭,什麼也沒說,就隻是突然摘下手上的戒指。
平時費沉手上都是戴著戒指,除了上次周末泡澡的時候,費沉卻是摘了戒指。
戒指被放在桌子上,費沉又握住任煬的手,把任煬的戒指也摘下來了。“衣服很合適。”
書房門緩緩被關上,裡麵的聲音再也聽不見。
隔絕外麵的雨聲,隔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