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家四口2(2 / 2)

任煬趁機將任奧添抱過去先刷牙洗臉,換上運動服,再帶到餐廳先吃點早餐墊墊肚子。

任奧添磨磨蹭蹭,直到早餐吃完,還是被叔叔帶下樓了。

兩位家長自行分工,一個帶小卷毛去健身房,另一個則是帶小卷毛去上補課班。

任奧添愁容滿麵,坐在叔叔車上,被叔叔帶到了市區的一家健身房。

費沉已經提前包場,一整層健身房都是任奧添的運動專場,還安排了專門的教練,督促小朋友運動。

教練將小朋友帶到墊子上,提醒:“先做熱身運動。”

任奧添站在教練身後,跟著教練一起做熱身,前麵就是一麵大鏡子,想偷懶都難。

熱身運動結束後,教練開始教小朋友跳繩了。

跳繩都是有技巧的,任奧添跟著教練一邊學,偶爾抬頭的時候,看到叔叔一個人坐在休息區那邊,一邊看雜誌,一邊喝咖啡,悠閒極了。

健身房提供了各種休閒零食,又因為客人是帶了小孩子過來,所以還準備了一些炸雞塊和薯條放到桌上。

任奧添老早就聞到了炸雞塊的香味,跟著教練學跳繩時都有些不專心。

好不容易熬了半小時,任奧添停下來,跟教練說:“休息。”

教練應下,將小朋友先帶到旁邊喝水,勞逸結合。

任奧添抱著杯子慢吞吞喝水,眼睛一直瞄著叔叔那邊,腳步不知不覺挪過去,看到薯條雞塊還擺在原處。

叔叔沒有碰零食,隻喝了咖啡。

可零食不吃就浪費了,薯條都已經涼了,浪費不好。

任奧添坐在叔叔另一邊,拿過旁邊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去拿桌上的薯條。

費沉還在看雜誌,視線緩緩移動,落在任奧添身上。

任奧添也注意到了叔叔的視線,並沒有停下來,拿著薯條蘸上番茄醬,說:“運動完了,休息。”

費沉什麼也沒說,收回視線。

一旁,任奧添吃完薯條,又把雞塊吃完,這才摘下手套,起身回到健身區。

教練一直在等任奧添,看到任奧添吃完零食,也沒有催著運動,先讓小朋友在周圍多走幾圈散步,等消食得差不多了,繼續練跳繩。

可二十多分鐘後,任奧添就停下來,又去休息區那邊了。

工作人員已經重新補了零食,還附贈了一杯兒童運動飲料。

任奧添坐在沙發椅上,看著桌上的各種小吃,戴上一次性手套。

好累啊,獎勵自己吃個雞翅。

任奧添低著腦袋,一連吃了兩個雞翅,半杯飲料,又坐在椅子上休息好一會兒,這才回去訓練。

十多分鐘後,任奧添又回來了,朝桌上餐盤伸出手。

太累了,再獎勵自己吃個雞腿。

可能是運動過後容易肚子餓,要吃飽喝足再訓練,勞逸結合。

隻是任奧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東西,吃完了還要休息,真正運動時間比較少。

也因為任奧添一直在吃東西,工作人員以為小朋友喜歡,一直在送零食過來,看到任奧添吃完了就再補零食,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一整個上午,任奧添根本沒運動多少,光顧著吃零食了。

就在任奧添又一次結束鍛煉,習慣性來到休息區,打算獎勵自己吃零食時,卻看到桌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小吃餐盤已經被收走,飲料也沒有了。

任奧添疑惑,下意識望向旁邊的叔叔。

費沉靠在沙發上,翻過雜誌一頁,聲音平靜:“零食都收了,不會再送過來了。”

任奧添緊緊抿著嘴唇,盯著叔叔看了好一會兒,理直氣壯:“沒吃飽。”

吃飽了才有力氣鍛煉!

*

隻有六歲半的任奧添根本鬥不過叔叔,不得不低頭,老老實實練跳繩去了。

弱小的人沒有話語權,隻有變得更強大,才能掌控話語自由,零食自由!

遲早有一天,他會把這些通通還給叔叔!加倍償還!

任奧添忍氣吞聲,臥薪嘗膽,將今天的一切牢牢記在心裡。

費沉對於小朋友的心理活動並不知情,依舊優雅坐在沙發上,順便監督任奧添運動。

經過一天的緊急訓練,任奧添終於練得有模有樣,至少一分鐘跳繩能到及格線了。

傍晚,費沉將任奧添帶回去。

任奧添精疲力儘,一回來,就鑽進舅舅懷裡。

“辛苦了。”任煬摸摸後腦勺,“今天練得怎麼樣了?”

“跳繩三十個。”任奧添挺直了腰杆。

一分鐘跳三十個可以及格了,對任奧添來說是非常大的進步。

任煬誇道:“三十個真厲害,明天繼續鍛煉,好不好?”

可任奧添已經不想動了,不管任煬怎麼哄都沒用。

任煬也無奈,發現自己確實忽略了任奧添的身體素質鍛煉,長久下去不好。

也可能是健身房的環境不適合小孩子,於是任煬換了個戰術,改成去體育館。

周日一大早,任煬帶著兩個小朋友出發,順便帶上羽毛球拍。

體育館離得不遠,找個空地,然後三個人一起輪流打羽毛球。

就是任奧添一直慢吞吞的,因為動作慢而接不到球,有時候都懶得去彎腰撿球。段舟律倒是好一點,沒有任奧添那麼懶。

任煬在體育館陪玩一天,自己都出了汗,段舟律也出汗,就隻有任奧添沒出汗。

晚上回到家,任煬在兒童房哄完兩個小朋友,轉身回到主臥。

可能是白天運動過量,打了那麼久的羽毛球,肩膀有點酸酸的。任煬坐在床上,一邊錘著肩膀,歎息道:“任奧添不愛動。”

費沉過來,幫任煬按摩肩膀,說:“可能是遺傳。”

“是嗎?”任煬疑惑。

“嗯。”

任煬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隔了幾十秒,後知後覺察覺不對勁,澄清:“我還好吧,平時也會運動啊。”

“體力,耐力。”費沉加重手上的按摩力度,一隻手緩緩下滑,搭在任煬腰間,反問:“哪一次夠?”

任煬聽懂了,想要反駁,可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比較好。

也不知道費沉哪來那麼多精力,就好像永遠不會累一樣,最後居然還有多餘的力氣抱他去洗澡。

“不能這麼算,不公平。”任煬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躺著也很累的。”

床上的事情能一樣嗎?

“那就泡澡,這個最公平。”費沉摘下無名指的婚戒,“試一試?”

任煬欣然接受挑戰,也摘下了戒指。

“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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