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猜不到糖業在想什麼,安室透沒說什麼,他的心情現在還有一些混亂,點了點頭,踩下油門。
“……介意我抽根煙嗎?”
車子悄無聲息的駛出一段距離,等到從後視鏡中已經看不見那棟公寓大樓的時候,貝爾摩德才幽幽的開口。
安室透點點頭。
她降下車窗,從包裡拿出女士香煙點燃,卻沒有送到唇邊,隻是看著燃燒飄起的煙霧,半晌才說道,“很可怕吧?”
貝爾摩德指的是什麼,兩個人都很清楚。
安室透一時沒說話,貝爾摩德也不在意,隻是略帶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還以為她的脾氣已經變好了。”
“你們兩個關係很好。”眸光微動,安室透不動聲色的說道。
“也許吧,我們認識很久了。”貝爾摩德沒有否認,淡淡的說道,“但如果她想要殺了我的話,大概不會在意這一點。”
“聽起來確實很嚇人。”安室透故意表現出不以為然的樣子,“那我們該把那位先生請回來?”
“那麼那位先生會先殺了你……我是在提醒你,彆讓她抓到你的把柄。”貝爾摩德意有所指的說道,“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波本。”
安室透:“……”
“哦,看起來我的提醒來晚了一步,是嗎?”貝爾摩德的笑容頓時染上了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真可憐。”
“閉嘴,貝爾摩德。”
“好吧好吧,彆太擔心,我們的大小姐看起來對你還有點興趣,否則你不會好端端的在這裡。她如果瘋起來的話,什麼都不會管的。”
貝爾摩德熄了手中的香煙,看著車窗外閃過的路燈,那些照亮黑暗的光從她幾乎完美無暇的麵容上掃過,或許還不及那雙眸中的風情來的動人。
“仔細想想你是因為什麼得到她的喜歡的,如果大小姐某天對你失去興趣……或許我們就要說永彆了。”
“祝你好運,波本。”
雖然很想說貝爾摩德是在騙人,這個女人嘴裡的話從來隻能聽三分,但安室透回到公寓裡,在門口駐足片刻,隔壁安靜的好像裡麵根本沒有住人。
他躺在床上,反複回想著那句‘無論哪一邊’,試圖推測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怎麼暴露的,又或者說對方隻是在詐自己(這最美好的可能隻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幾乎一夜未眠。
但可悲的社畜還是要早早起來,帶著滿腔的困意和深深的黑眼圈,草草的洗漱過後,飄也似的去波洛咖啡廳上班。
“不推薦你用這種狀態開車,還是坐公交吧。”
剛剛登陸遊戲,準備去遊戲工作室看看的糖業,看了眼臉色發黑的安室透,誠懇的建議,“你這樣子,出車禍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以為這是因為誰啊!”
大概是困倦使人大腦短路,或者也有可能是靈光一閃,更可能是看見女性睡眠充足輕輕鬆鬆的樣子導致安室透惡從膽邊生,伸出手,使勁揉了揉糖業的頭發,“我可是一夜沒睡好!”
糖業:“……?!”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安室透,宛若一盆冰塊從天而降,大腦驟然清醒:“……!!!”
糖業:“……”
安室透:“……”
糖業:“……手。”
安室透觸電似的縮回手,他和糖業一片死寂的黑色眼睛對視片刻,總覺得好像沒能從裡麵看出半點的怒火,頓時福至心靈——
“早上好。”他擺出安室透牌的燦爛笑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十分自然的和糖業打招呼,“Boss。”
糖業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沒什麼,降智光環可以忍,然後才冷冷的擠出一個字,“滾。”
電梯正好到達這一層,安室透滾的非常迅速,三步並作兩步的混進電梯裡早起上班的人群中,沒忘在電梯門合上之前再看糖業一眼。
女性沒有看抬頭,隻是微微皺眉,神情冷淡,但眼中的情緒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更像是近乎縱容的無奈。
他怔了一下。
電梯門緩緩合上,徹底擋去了外麵的場景,安室透也沒有空去思索糖業那樣的神情到底有什麼深意,表情漸漸變得有點凝重。
早高峰的電梯……真的好擠。
作者有話要說:糖糖:你們的腦洞才可怕吧!
透子不開愛情線,走友達x等我把柯南主線補完我就開透子愛情線甜餅(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