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百草:都說流水選手是大魔,咳,不太好相處,但從我有限的接觸來看,人性格其實還挺友善的。
【武林大會】路小路:可能因為門派的緣故吧。
【武林大會】路小路:流水繞沙洲對藥王穀倒是還不錯。
【武林大會】路小路: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你們都貢獻出了一個首座來和親╮( ̄_ ̄)╭ 。
【武林大會】百草:……
——副本中,吳越山青總覺得自己耳朵一陣陣發燙,甚至還有“大師兄辛苦了”的隱約幻聽=_=。
【武林大會】百草:不過說到和親,呸,說到我們大師兄,好像他一直沒有參與選手們的討論。
【武林大會】路小路:這是因為比起討論,他們說的內容更偏向於閒談吧?
【武林大會】百草:麻煩導播切個視角。
鏡頭下,吳越山青麵向環繞著小鳳麟洲的弱水,雖未皺眉,但從凝結的目光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是在認真思考。
【武林大會】百草:對,就是現在這樣——吳越山青選手,在所有人都在摸魚的情況下,還堅守著“如何破解主線劇情”的初心,努力思考解決困境的辦法,真是令人感動【眼淚】【眼淚】。
——解說中的百草不知道,如果他有機會和“一零不是十”幫會成員進行交流的話,就會發現,這種“眾人偷懶我獨工作”的情況,有很大可能是基於現實中的某些原因,或主動或被迫或順水推舟養成的良好習慣。
副本中。
吳越山青:“你們還記得之前的謝客居的地板是用什麼材質做出的麼?”
寄東風:“沙棠木唄……啊!”
江湖早知道:“求解釋。”
寄東風:“在神話故事裡,古人曾以沙棠木做船,‘貴其不沉沒也’,這種材料十分特殊,能在很輕的液體上飄浮,在遊戲裡廣受機關師的喜愛。”
吳越山青補充:“沙棠的果實就是屏息丸的主料。”
枕書聽雨:“走回頭路不難,但任務建築自帶無敵狀態,真的能把地板給拆解下來?”
寄東風實事求是:“我不確定,但可以用技能試試,像遊戲裡很多封閉的民居,用暴力無法破解,不過學了開鎖術的話,就能輕輕鬆鬆的闖空門。”
枕書聽雨:“……”
寄東風:“呃,當然我是個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開鎖什麼的,隻是迫於任務壓力,偶爾為之,偶爾為之。”
【武林大會】百草:這不科學!憑什麼彆的方法都不行,用開鎖術就可以!
【武林大會】路小路:百草兄,我覺得東風選手話裡的重點不是這個……
副本中。
吳越山青沒被寄東風帶偏,繼續道:“回頭找材料暫時作為備選方案,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完全可以先試試彆的方法。”
謝孟筠秒懂:“就像小馬過河一樣,既然看不出深淺的話,那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江湖早知道:“那麼,由誰來試?”
——人人都想當第一名,何況現在又接近尾聲,誰也不會站出來學雷鋒做好事……
謝孟筠:“我來吧。”
江湖早知道:“!!!”
謝孟筠聳肩:“在都是競爭對手的情況下,除了我能把後背放心的交給小青外,還有誰行?”
枕書聽雨整了整衣袖,肅容道:“還有在下。”
謝孟筠:“……”
吳越山青:“…………”
【武林大會】百草:是我產生了錯覺,還是現在的氛圍真的有點怪?
【武林大會】路小路:這完全取決於吳越山青選手,他的選擇決定了該副本最後是被分到純愛區還是言情區。
【武林大會】路小路:理智告訴我是後者,但前者也挺有意思噠!
百草把臨時搭夥的同事的發言逐字逐句的反複,奈何受限於個人量,最後仍然一無所獲,不過身為解說的職業敏感性讓他牢牢記住了“純愛”兩個關鍵字,並且堅定了等結束工作後就去仔細鑽研,以免被時代拋棄的決心,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副本中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唐堂糖屬於麵癱派的不愛說話,唐納德本身就缺乏刷存在感的意願,江湖早知道和風遠書等著話題中心人物先開口,怒海狂潮和枕書聽雨則是全程都沒有感受到四周微妙氣氛。
剩下的兩個人裡——
吳越山青握住了謝孟筠的手,將人往自己身前輕輕一帶,雙方此刻的距離非常微妙,他低頭時,恰好遮住了照在謝孟筠頭上的陽光。
在逆光的情況下,吳越山青的目光仍舊清朗溫靜,他幾乎沒有調整過外形,除了長發之外,與現實一般無二。
全息係統擬真而細致,謝孟筠微微抬頭,能看清楚對方每一根黑色的睫毛。
對方的袖子蓋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用食指撓了下吳越山青的手心。
藥王穀大師兄像被燙到似的一顫,然後過了兩秒鐘,不知為何,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兩肩上,如泄的烏發隨之搖動,他本來長身玉立,挺拔如鬆,此時稍稍彎了腰,猶如玉山傾頹般靠在了臨水的柏樹上。
這時他仍舊未曾放開謝孟筠的手。
謝孟筠思考著自己指甲的殺傷力,為要不要怒而撓之猶豫不定:“小青你笑什麼?”
吳越山青保持著斜倚的姿勢,換了個角度,他袍袖寬長,很方便遮住他人的目光,柔聲道:“我方才收到了係統警告。”
謝孟筠心頭忽然失序的一跳。
遊戲裡常能聽到走火入魔,她對入魔的感覺尚不清楚,但走火已經——
【係統】:尊敬的流水繞沙洲玩家,淨化網絡社區,從你我做起,本遊戲不允許玩家有超越正常友誼範圍的行為,請您諒解。
……臥槽連這都能監控出來,策馬江湖的GM莫不是成精了吧?!
謝孟筠提議:“要不然我們直接下線算了?”
吳越山青眼含笑意,無有不應:“好。”
“……我開玩笑的。”
吳越山青在她的指腹上撚了一下,力氣很輕,像是拂過了一片柔軟的絨毛:“此時此刻,千金不換。”
謝孟筠迅速聯想到了另一個同樣含有千金的七字俗語:“……也不必急在一時。”
吳越山青俯身,讓自己的海拔能與謝孟筠齊平,一霎不霎的凝視著她。
此時無聲勝有聲。
謝孟筠咳了兩聲,指著鼻子:“我壓了自己十萬金。”頓了下,斜睨,“反正你又跑不掉。”
“誰說……”吳越山青頓了頓,忽而失笑起來,眼眸彎如新月,閃著碎星般的光,聲音低柔的像春/風吹過琴弦,“是,我早就跑不掉了。”
謝孟筠愣了下,趕緊把手抽了出來。
吳越山青微詫:“我捏痛你了?”
……不,憑你的力氣,就算我是豆腐做的也不會捏痛。
謝孟筠覺得吳越山青簡直是在質疑自己的基礎防禦係數。
“二十四小時內,同類警告累計三次以上的話,玩家可能會被強製下線。”
吳越山青微笑:“三次?”
謝孟筠麵無表情:“給你一次重新抓取重點和組織語言的機會。”
吳越山青唔了一聲,勉強恢複了平時說話的狀態,但仔細看,又明顯比平時多了些什麼:
“我本想把自己賠給你,可本就是你的,這樣一來,豈不叫姑娘吃虧?”
丘比特,亂箭穿心TAT。
謝孟筠伸手蓋住了藥王穀大師兄的臉,麵色沉痛:“算了,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天有不測風雲,在今日之前,被寄予厚望的種子選手流水繞沙洲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奪取天下第一的最大阻力居然來自友軍=_=。,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