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瑜當晚回到劇組就把喬舒劇本加急快遞到醫院。
江嘉瑜:“喬喬看劇本也要注意休息呀,你現在主要目標是快點恢複出院。”
聽著手機對麵叮囑,喬舒笑道:“我知道,你也要注意休息。”
江嘉瑜:“那我在劇組等你回來。”
喬舒:“好。”
接下來幾天,喬舒大部分時間都在熟讀劇本揣摩角色。
穿書前喬舒也是讀電影學院,拍過幾個角色,雖然沒有大火但微博上也有百來萬粉絲,有是顏粉,有是劇粉。
因此劇本看起來輕車熟路。
說起來,原身和喬舒有太多相似,一樣長相,一樣年齡,一樣名字,一樣職業。
也因為這樣,喬舒在換了一個世界後,才能適應良好。
“誒,喬喬我來。”
助理路月搶過喬舒手中東西,“你去一旁休息,我來收拾就好,很快。”
喬舒無奈退開,“月月姐,我已經好了。”
路月收拾東西動作不停:“方才醫生說了,你出院也要注意休息。”
“魚魚也叫我看著你。”
喬舒:“……”
他鼓鼓嘴:“好吧。”
今天喬舒終於被宣布可以出院了,住院這幾天雖然有劇本看,但還是把喬舒給憋壞了。
不管如何,住院始終不是一件讓人覺得舒適事。
沒有事做,喬舒左看右看,想到什麼,喬舒道:“月月姐,我去樓下逛逛,你收拾完了打個電話給我。”
路月忙裡抬頭:“好。”
穿著病號服和穿著常服逛醫院花園活動區感覺完全不一樣,像是脫下了身上枷鎖,身心都變得輕鬆。
喬舒深吸一口氣,目光有目開始在四周搜尋起來。
這些天,喬舒也經常下來逛逛呼吸新鮮空氣活動身子,但除了第一天,喬舒再也沒有看到那位聲音很很好聽木乃伊先生。
為此,喬舒有些遺憾。
今天喬舒要出院了,之後想要在這人口-爆炸海城再遇見這位聲音好聽不知麵貌先生幾率幾乎為零。
好聽聲音總想要再聽到。
但可惜,今天喬舒似乎也遇見不到那位先生。
“可能緣分還是不夠吧。”
幾個穿著病號服小孩嬉笑著從喬舒身邊小跑過。
喬舒眼尖看到幾個小孩手上人手一隻紅色冰糖葫蘆和飛在半空中氣球。
難得,喬舒也起了一點童心。
他環顧一圈,最後在不遠處鐵柵欄外發現冰糖葫蘆和氣球來源。
他腳步輕快走過去。
喬舒:“大叔您好,我要一隻糖葫蘆。”
“好嘞。”年紀五十左右大叔隔著柵欄看了一眼喬舒,笑道:“小哥長真好看。”
喬舒笑:“謝謝。”
“這隻怎麼樣?”大叔目光在紮滿了糖葫蘆棒子上認真掃過,指著一串問喬舒:“這串個不錯。”
喬舒:“就它了。”
大叔將糖葫蘆遞給喬舒,喬舒目光又落在大叔一旁自行車上,那上麵綁了很多模樣可愛氣球,目光掃過後,喬舒指著其中一個紅色笑臉氣球:“大叔,這個氣球也給我一個。”
充了氣氣球遞不進來,大叔重新拿了一個還未充過氣遞到柵欄裡,又拿過工具給喬舒充上氣。
喬舒一手氣球一手冰糖葫蘆快樂走回去。
電話響起。
是路月。
喬舒騰出一隻手接通:“月月姐。”
路月:“喬喬,我收拾好了,司機車這會停在醫院門口停車點,你直接過去就好,車牌號是XX005。”
喬舒:“好。”
掛了電話喬舒重新拿過糖葫蘆咬了一口往醫院門口走去,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
喬舒:“我就再看一眼。”
喬舒轉回身,目光再次將這偌大活動區仔細掃過。
沒有熟悉身影。
他頗為失望準備收回目光。
突然他眼神一亮。
一個熟悉、纏滿了繃帶白色腦袋從一顆高大樹木後出現。
喬舒高興小跑過去,然後在對方輪椅前停下。
“您好。”喬舒愉悅衝對方打招呼:“又遇見了。”
顧沉言微微抬頭。
這個突然跑過來少年人他記得,對方笑容還是和之前一樣。
耀眼。
顧沉言思考了下,用了這個形容詞。
“你不記得我了?”見對方隻看著他,沒有其他反應,喬舒有些尷尬抬起抓著冰糖葫蘆那隻手摸摸鼻子,他解釋道:“上次……”
顧沉言:“我記得。”
好聽聲音讓喬舒耳朵一抖,他頓時振奮起來,臉上笑容幅度更大了:“原來你記得啊。”
顧沉言不明白喬舒為什麼這麼高興。
他盯著喬舒臉上更加燦爛笑容看了幾秒,又看向喬舒手上糖葫蘆和笑臉氣球,而後耐心問:“你有什麼事嗎?”
“啊?”喬舒愣住。
有什麼事?
想在出院之前再聽聽您那能讓我耳朵發麻懷孕聲音這算事嗎?
顧沉言難得頗有耐心地等著喬舒答案。
直說會不會被當做變態?
喬舒還是第一次因為想要聽一個聲音和一個陌生人搭訕,他以往都是在網絡上聽。
這位先生聲音簡直就像長在他喜好上一樣,讓他欲罷不能。
等了一會,顧沉言問:“怎麼了?”
喬舒耳朵又是被麻抖了一下,突然還有些緊張。他抓緊了手上糖葫蘆,眼睛因為暫時找不到完美借口而轉來轉去。
突然他看到自己身上衣服。
靈光一閃而過。
“我,我要出院了,看見您就過來和您告彆。”喬舒說溜了,笑容也恢複了燦爛:“也祝您早日康複。”
顧沉言頷首:“多謝。”
話說完了,喬舒也該走了,但此刻他還有點不舍。
想再聽聽。
再多一句。
顧沉言見喬舒似乎沒有旁事了,便側首示意助理陳文淵推他離開。
陳文淵握著輪椅退後幾步,和喬舒拉開距離,準備轉彎。
“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