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盛鈺就拽著他的胳膊將他攬到了身後,說:“你一個輔助技能,往前湊什麼。”
盛冬離說:“可是……”
盛鈺說:“沒有可是。退到後麵去。”
這個角度盛冬離是看不見盛鈺的表情的,他隻能看清自家哥哥的背影。他是一點兒也沒糾結,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說:“那我給你治療。”
盛鈺:“……”
他真的不想和人莫名其妙的打架!
為什麼已經延伸到受傷後如何治療這個環節了,有人能聽聽他的意見嗎?淦!
自然是沒有人考慮他的意見的。
翁不順的眼神在盛冬離身上一掃而過,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再一次拿到了身份。”
盛鈺說:“你認識他?”
翁不順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就這個話題深入探討,而是說:“就這一次做個了結。你要是勝利了,那東西就當我送你的。你要是輸了,把它還給我,也算是物歸原主。”
盛鈺剛要說話,身側倒地的老纏頭忽然一動。
他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原本是一攤死魚樣的癱在地上,好像隨便來個人攻擊,他都不知道還手。誰知道在幾人交流之間,他尋得了空子,迅速的爬起身,一言不發朝著甬道跑。
那邊是大批神明。
見有人衝過來,神明下意識後退。
左子橙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大聲叫道:“還想要跑,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
某種意義上來說左子橙說的不錯。
就算是為了小美,老纏頭今天也必須死,要是讓他跑掉,以後還真不一定能將其抓住。
盛鈺就是這樣想的,眼神緊跟著一冷,提起腳步就追了上去。
原本準備退開的神明們一看貪婪王也衝了過來,當即停住不動,目光灼灼的死盯著盛鈺。
當臨近死亡的時候,人的潛力往往都是無限的。這個道理在神明的身上同樣也適用,老纏頭跑的非常快,快到盛鈺隻來得及抓住他的黑袍兜袍,揚手一扯,這就已經夠了。
黑袍飛揚到半空之中,宛如一片黑色的蝶般徐徐落回地麵,看上去很是靜謐。然而在黑袍之下,場景卻極度血腥恐怖。
老纏頭脫離黑袍,整個暴露在燈光之中。
明亮的燈光對於盛鈺一行人,甚至對於翁不順來說都沒有任何損害,畢竟這種惡毒的陣法就是翁不順本人下的,他自然不可能連帶著自己也一起中陣法。光亮對於老纏頭來說,宛如一萬片小刀片在他的身上滑動。
不一會他就全身皮膚潰爛,整個人都看不出來人型,宛如一灘爛肉在地上爬。
是的,他還在往前爬。
奮力的朝著甬道裡爬,盛鈺剛想上前,翁不順腳步一動,堵在了他的麵前。
“你的敵人是我。”
盛鈺沒看他,依舊皺著眉看著老纏頭。
也許是老纏頭的樣貌太過於淒慘,神明們紛紛不寒而栗,像是聯想到了自己見光之後的局麵一般,傻愣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這樣,老纏頭靠近了甬道。
見盛鈺神情不專注,翁不順的耐心終於告罄,揚手凝聚出一團大火團。
盛鈺注意力立即回到了他的身上。
剛提起警戒做好防禦姿勢,就瞧見翁不順隨手將那火團向後一拋,正中老纏頭的腰際。
在經曆了光照如刀割,如毒/藥腐蝕全身一般的痛苦後,老纏頭還沒有來得及緩過神,就又淒淒慘慘的麵臨烈火焚身的痛苦。
那些火焰宛如長了眼睛,上下兩端都在蔓延,一邊沿著他的胸腔向上燒,燃燒到頭為止。而另一邊,沿著腰際往下燒,一直燃燒到腳。
火候控製的剛剛好,就連燃燒的範圍也是控製的剛剛好,不波及到周圍。且還不燃燒老纏頭的腦袋,翁不順的用意十分明確,就是要讓老纏頭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活生生燒死。
明明下手極其歹毒,翁不順卻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也沒有回頭看老纏頭現在如何。而是目光牢牢的盯準盛鈺。
“解決了他,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當年你讓我先走招,我輸得一敗塗地。現在我想要原原本本的奉還回去,你可以先出招。”
盛鈺歎息,指尖摸向胸前紅玫瑰。
“這一戰避無可避?”
“自然。”
翁不順點頭,眸中燃起好戰般的狂熱情緒,語調也跟著放高:“動手吧,貪婪王。”
這話一出,最先愣住的是齊微雨。
她下意識踉蹌一步,又是震驚又是茫然的看著盛鈺的背影,滿腦子隻剩兩個字:臥槽!
盛鈺是貪婪王???
臥槽臥槽臥槽,我了個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