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信息量好像變得更大了。
盛鈺起身穿外套:“我去看看他。”
經紀人一下子站起來,說:“不行。”
盛鈺轉身:“我要去。”
經紀人說:“你想想你的身份。要是被人拍到你這個時候出去,網上還不知道怎麼編排。”
盛鈺說:“哥,你說過的,你關心我的事業,但更希望我在生活上有不同的發展。我的人生並不是隻有娛樂圈,我遲早要退圈。”
經紀人捂臉說:“你彆叫我哥,一叫準沒好事。這話我的確說過,但你不能現在退圈啊。”
盛鈺剛要開口說話,窗外雨聲忽然增大,其中還夾雜著細微的雷鳴。他熟練的掏出耳機戴上,播放音樂,又繼續往外走。
經紀人扯住盛鈺,取下一隻耳機。
“外麵在打雷!你戴耳機怎麼開車?!”
盛鈺說:“做出租車過去。”
經紀人簡直不相信這話是盛鈺說出口的,沉默幾秒鐘,他也明白盛鈺現在是真的急了:“算了吧,你坐什麼出租,這不是等著人拍你嘛。坐我的車,我帶你過去。”
說著,他跟個老媽子一樣靠近盛鈺,給他戴口罩,戴圍巾,最後戴帽子。一邊整理著裝還一邊心酸的抹眼淚,盛鈺無語道:“你哭什麼?”
經紀人罵道:“我不能感性一下嗎?我帶你的時候你還沒我肩膀高,現在已經比我高一個頭了。之前總擔心你找不到對象,擔心你沒有人陪,還擔心你孤獨。現在你終於有了喜歡的人,我他/媽就跟嫁女兒一樣,這水一潑就沒了!”
盛鈺嚴肅修正:“是嫁兒子。”
經紀人怒罵:“滾!”
兩人一起滾到了車上,市內街道已經堵的水泄不通,大多數都是自駕前往醫院的人。這些人都是在副本內受了傷,並且傷勢沒有痊愈的。盛鈺調出導航放在一邊,就戴著耳機開始發呆。
車外電閃雷鳴,經紀人的心情也是電閃雷鳴。
他數次從後視鏡看盛鈺的臉,瞅著對方戴耳機聽不見,經紀人就放出聲音罵罵咧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頭豬拱了我家的白菜。白菜養這麼大我容易嗎,工作的時候好吃好喝的供著,不工作的時候,讓關燈就關燈,讓拉窗簾就拉窗簾,讓跑腿我就去跑腿,養這麼多年……”
盛鈺說:“我聽得見。”
經紀人一下子噤聲,悻悻然道:“外麵打雷,你不是戴了耳機嗎?”
盛鈺說:“你罵的聲音都能蓋過雷聲和音樂了。我全部都聽見了。”
經紀人:“……他被捅了一劍,會死嗎?”
盛鈺堅定說:“不可能。”
“那他有錢嗎?”
“有。”
“長的帥嗎?”
“帥。”
“足夠疼愛你嗎?”
“足夠。”
“你也喜歡他?”
“嗯。”
經紀人頓了下,更加堅定說:“你這不是被豬拱了,是被小妖精迷惑了神智。以前也有不少這樣的人追你,也沒見你動過心。”
盛鈺說:“有些東西一萬年以前就已經注定,時間都割裂不了的命中注定。”
經紀人沒聽懂,還是搖頭說:“我看你就是被小妖精迷惑了心智。”
盛鈺聳肩,沒有再說話。
跟著導航一路前行,越臨近目的地,附近街道景區就越繁華,隨便一棟彆墅都占地頗廣。一開始經紀人還不知道盛鈺口中的‘有錢’是什麼概念,他以為隻是有幾棟房子,亦或者有幾處產業這樣的‘普通有錢’,等開到這一片區域,見盛鈺還是沒有出聲,經紀人越來越心驚。
再往前開,那片彆墅區光用錢,是買不到的。住在這裡的人,幾乎就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雙重認可,不能單單用‘有錢’兩個字衡量。
等開到彆墅區門口,前方一百米處圍攏了許多記者車,還有媒體直播車。
經紀人愣愣轉頭:“我覺得之前說的沒錯,豬拱了白菜,小妖精迷惑了人的神智。”
盛鈺挑眉:“什麼意思?”
經紀人感歎道:“不過這個主體要換一下,現在我覺得你是那隻拱了白菜的豬,你才是那個迷惑了巨佬神智的小妖精啊!”
夜色掩蓋之下,盛鈺額頭已經跳出青筋來,經紀人卻看不見,他還在作死的憂心忡忡:“我最後問個問題,他年齡大嗎?該不會都能當你爸了吧?你們是忘年戀?”
盛鈺梗道:“我和他差不多大。”
經紀人報以佩服的視線,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我也想找個富婆包/養!”
盛鈺懶得理他,矮下身子從車窗看向那輛媒體直播車。
這些記者應該都是來堵傅裡鄴的,準確來說應該都是來堵傲慢鬼王。
翁不順在副本裡有提過傅裡鄴的身份,現在網絡時代信息傳播迅速,想來應該有不少人已經知道傅裡鄴原罪為傲慢。
絕對不能讓記者看見他在這裡,要不然一萬張嘴巴都解釋不清。但傅裡鄴現在情況很危險,要是他身邊沒有人的話,就完蛋了。
盛鈺狠狠咬牙,沒有猶豫太久。
人命重要,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何況這還是傅裡鄴的命,這是重中之重。
不管了,下車!
盛鈺壓低帽簷,拉高黑色口罩,打開車門的時候,外頭一片電閃雷鳴。
這種聲音連耳機裡的音樂都壓不過去,他索性直接摘掉耳機,腿軟的在大雨中行走。
當有足夠的信念支撐時,往常避之唯恐不及的雷電仿若無物,無法牽動起任何波瀾。
這個信念無時不刻的督促盛鈺:
——去找他!
作者有話要說:經紀人養崽十年,玩個遊戲,崽崽沒遼
經紀人:誰拐跑了我的崽!
傅佬:十個富婆交換你的崽。
經紀人痛並快樂:成交!
鈺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