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昨夜的一遭,青年將神明重新關進空間,內心對眼前四人的身份早已產生翻天覆地的改觀。這不,得了空他趕忙來獻殷勤。
傅裡鄴表情冷峻:“守了個夜。”
胖子感動道:“有傅佬在,我就特彆有安全感。”盛冬離也跟著他一起感動。
隻有盛鈺好笑的看了眼傅裡鄴,反手掀起灰蒙蒙的窗簾向外看。
“來人了。”他說。
眾人立即歇下玩笑的心思,重新警惕起來。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鋒芒組織。
一夥神明駕車趕來,在附近搜尋墜車逃離的玩家,“昨晚墜車,早上應該已經跑遠了。”
“你們乾什麼!”青年壓低聲音,緊張兮兮的拽住要往外走的盛冬離,說:“外麵可是一群神明啊,現在過去不是等著被抓嗎?”
盛冬離問:“你的空間能放多少神明?”
“這些應該都能放進去。”青年還是緊張:“你們思考一下戰術,思考一下再出去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急哄哄的一群人已經跑了出去。接下來,青年近乎目瞪口呆的看著盛鈺一行人反虜獲神明,這群人乾起不明勾當來,那叫一個輕鬆、那叫一個熟練。
等坐在車上的時候,青年還是懵的狀態。
“大佬們,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胖子與盛冬離與他擠在一輛車上,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嫌隙,氣氛接近於冰點。偏偏青年不會看眼色,這種時候還能問東問西。
見沒有人回答自己,他又瞎猜,震驚道:“你們該不會是想去總控製中心吧,那裡可是神明的大本營呀。”
胖子看他:“你的同伴不也在那裡嗎。”
青年慌張說:“在是在,但要是想救他,難道不是從長計議麼。我們就隻有大咧咧過去,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來你不太了解我們。”
胖子憨笑著撓了撓後腦勺,“我就算了,前麵那輛車,拿弓的那個。對,就是你想的那個人,他願意屈尊跟著咱們偷乘神明的車,假裝成神明,這已經算是‘從長計議’了。”
青年傻眼:“那他假如不從長計議呢?”
“嘿嘿。”胖子笑了兩聲,餘音悠長。
青年心中一驚,忍不住腦補了許多有的沒的。胖子又說:“不說拿弓的那個,前麵那輛車還有一位胸口彆著根冰紅色玫瑰的。”
“那個長得很像明星的?”
“對,我說的就是他。等等,誒?啥叫長得像明星啊,他就是明星。”胖子白了青年一眼,神秘兮兮說:“這位,江湖人稱盛哥,他可是個不得了的角色。憑借一己之力,盛哥將鋒芒組織頂了個底朝天,他們老大追殺盛哥好長時間,誰曾想,他連盛哥的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什麼?!!”
青年聽著差點暈眩過去,“你們和鋒芒有仇?那你們現在直接去鋒芒老巢,這也太大膽了吧,停車……停車,放我下車!”
“你不救你的同伴啦?”
“救當然要救的,但不能這樣自/殺式救呀。”
“想下去?”胖子嘿嘿一笑:“晚咯!前麵兩位講完了,我這就來給你講講江湖上的另外一號人物,人稱胖爺,這個胖爺更了不得……”
嘰裡呱啦講一通,聽的青年那叫一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到最後直接發展成表情麻木。盛冬離撐著臉看向窗外,窗戶玻璃倒映出胖子的武器食為天,視線觸上,他眸色一深、滿是怨痛。
大約四小時以後,烈日愈發烤人,大地蒸騰出偏偏凝霧,覆蓋與街邊的枯枝敗葉上。
兩輛車不著痕跡劃過軌道,停下。
剛下車,青年就敏銳的察覺不對勁。
這裡風聲鶴唳,兩側的居民樓沿著街道一溜的排下去,車庫上方是高達數米的蒼涼大廈。此時大廈是傾斜的,沿中間倒塌在地。
地上滿是碎石子與牆灰。隻是短短幾分鐘,地上的碎石子與牆灰都開始震動,就像是不遠處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一般。
地麵在震動,有大部隊襲來。
青年瞬間慌了,他原本是想要悄悄的來,悄悄的救出自己的同伴,最後再悄悄的走。可是誰知道……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等等,現在認命還是為時過早。
青年焦急回頭,衝車內喊:“神明發現了我們,我們快躲到兩側的居民樓裡去!”
說罷,他就要往居民樓裡跑。轉眼,青年腳步一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視野儘頭,居民樓忽然冒出來許多鬼怪,各個‘凶神惡煞’、表情‘心急如焚’,像是恨不得將他們生吃活剝了一般。要不是有鬼怪拉著,部分鬼怪甚至有要穿梭過街道朝他們跑來的氣勢。
“露天環境下會被神明抓到懸浮車裡,然後到總控製中心殺掉。進居民樓又會被鬼怪生吞活剝,我們完了,計劃還是作廢吧。”
雙麵夾擊之下,青年心如死灰。
他已經準備好了進入隨身空間當中,偏偏後麵四人坐在車裡,就跟沒事人一樣。
他們甚至還閒聊了起來。
眼見著神明從辦公樓中魚貫而出,鬼怪也虎視眈眈死死盯著他們這群人。青年愈發緊張,他還看見有鬼怪在衝自己激動咆哮,太凶了!
這是等不及想要將他生吃了嗎??
想到那個畫麵,青年就差哭出來了。
事實上,盛鈺心裡門清著呢,要是神明當真出來,那他們也不能暴露在陽光之下。否則二區內的除害機製分分鐘就將他們清剿。
那麼躲起來反倒可能不利於自己這邊。
想到這些,四人按兵不動。
另一邊。
神明靠近,氣勢洶洶。
青年腿軟,想鑽回空間之中。
神明停下,眼神跟激光一樣凶。
青年恐慌,他發現自己空間裝滿了!
唰——
他接近於甩的方式,甩出空間的一群處於昏迷狀態的神明。正準備鑽入空間之中,餘光掃到居民樓下的神明,青年忽然愣住。
隻見神明們動作緩慢的放下武器,雙手舉起做投降狀——對麵竟然不、戰、而、降!
正當青年感覺迷惑不解的時候,回頭一看,車門大開。四人中,有人長腿邁出,有人抬手擋光,有人抿唇輕笑,微風吹拂而過,連發絲飄起的弧度都那麼恰到好處,那麼的酷炫。
又見為首的神明上前,報以最崇高的敬意行禮,頭顱長久的深埋不起。
聲線彙聚,他們誠懇高呼:
“幾位大人,懇請您救救憤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