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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珩對於相親這種事也不陌生,在井媽媽的嘮叨安排下,之前相過幾次。既然去相親了,聯係方式自然也互留了,但每次都毫無例外,兩天都撐不過就死好友了。
井媽媽操心啊,每次也都會事後了解情況。一了解就知道了,人家女孩那沒什麼問題,對井珩很滿意,但也都說,自己配不上井珩。
那些井珩相過的女孩裡,沒有一個不說他太高冷了的,聊天聊不上,沒有共同話題,回信息也都是冷冰冰的,而且他特彆忙。
說著說著,挺生氣挺委屈的,於是就成了臉上笑眯眯,心裡MMP——靠,長得帥智商高就能這麼拽?
這樣,井媽媽每次都想拿腦門撞門,心想——完了,她兒子是個憨娃,打根上那就不會談戀愛。連陪女孩子聊天這種基本技能都不會,活該交不到女朋友啊!
不過這麼想歸這麼想,井媽媽對親兒子那是不拋棄不放棄,隻要有合適的女孩,還是要給井珩介紹,希望他哪一天能突然自通任督二脈,把婚姻大事給定下來。
韓蜜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在外交際多,見過的世麵多,為人處世和性格各方麵都很優秀並討人喜歡。井媽媽覺得,她興許能幫自己給井珩開開竅,讓他能把心思分點在生活上。
韓蜜聽說了井珩的情況,覺得又有意思又有挑戰性,立馬就答應了。
這不就來了,吃飯也是挨著井珩坐的。
飯局結束後,她利用自己強大的心理素質,先把自尊心放一邊,不把井珩的冷落當回事,笑著主動詢問他:“我沒開車,你能送我回家嗎?”
井珩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必須他送。
所以他不多說什麼,直接點頭,“好。”
大家互相寒暄告辭,各回各的住所。
雖然隻有井韓兩大家子,但這兩大家子人是真不少,分開要去的地方也同樣不少。
韓蜜上了井珩的車,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笑著說:“謝謝你。”
井珩用他“話題終結機”式的語氣回答:“不客氣。”
韓蜜把自己住的地方告訴井珩後,一路上都在嘗試找話題和他聊天,結果就是屢屢碰壁,總結起來便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四而閉嘴轉頭看車窗外的風景。
韓蜜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按心自問——就問你服不服?氣不氣?認輸不認輸?
然後找找自信甩甩頭發,自答——嗬嗬,都不!
不服輸的韓大小姐在解開安全帶下車之前,硬扯著嘴角微笑,對井珩又說:“要進去坐坐嗎?”
井珩想都不想,“不了。”
韓蜜硬吸了口氣保持微笑和自信,“那再見。”
說完甩頭就下車,高跟鞋重得都要把路麵踩碎了——她見過的男人多了,被氣到想抄家夥的,還是第一次。
井珩不知道韓蜜對他是什麼印象和態度,他也沒興趣知道,他壓根就沒有興趣跟她多聊多了解,送她到家他就完成任務了。
韓蜜下車走了以後,他把車窗打開散了散車裡的香水味,便調頭回家去了。
還沒到家就接到了井媽媽的電話。
井媽媽在電話裡問他:“你覺得蜜蜜怎麼樣?”
井珩耳朵裡塞著耳機,眼睛盯著路,“挺好。”
井媽媽聽到這話並不高興,因為每次他都這麼說,所以她便接著問:“怎麼個好法呢?”
井珩說:“你應該比我了解吧。”
井媽媽:“……”
井媽媽不跟他繞彎子了,直接問:“你就說看上沒有?”
井珩又說:“你應該也很了解。”
井媽媽被氣得摔了電話!
電話掛斷,井珩覺得終於清淨自在了下來,抬手摘掉耳朵上的耳機扔到一邊,放鬆扶著方向盤的手腕,安安心心回家去。
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夜色中醞著幾盞昏黃的燈,院子內外一片安靜,沒有狗吠貓叫,能聽到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和草葉裡細細的蟲鳴。
井珩把車停到車庫,沒有多餘的雅興聆聽風吟蟲鳴,直接回去打算洗澡睡覺。
指紋開鎖進門換了鞋,直接就往臥室去。
打開房門進了臥室,摸到開關開燈。開了燈他也沒有多看,直接走到床頭櫃邊,抬手解腕表。等他解開手表往床頭櫃上放的時候,餘光裡突然掃到一個東西。
心裡下意識一緊,目光快速掃過又移回去。他果然沒有看錯,他的床上躺了個人,被子蒙住了臉,長發微微淩亂地鋪在枕頭上,還有一隻白得如藕節般的胳膊伸在外麵。
井珩猛地緊張起來,分不清自己是產生了幻覺,還是真有人偷偷跑來了他家。他腦子裡一邊想著誰能偷偷跑來他家,一邊伸手去掀被子。
指尖碰到被子,猛地掀開,便看到被子下蓋著的是個陌生女孩子,膚色透白長發黑亮,像團軟玉,他完全不認識。因為被子被掀開,女孩子大約是突然見了光不舒服,蹙了蹙眉頭。
井珩努力壓著呼吸,想要開口說話叫醒她,結果還沒出聲,床上的女孩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在睜開眼睛看到他以後,又像受了驚嚇一下,猛地坐起來往後挪了下屁股。
井珩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結果腳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胳膊本能張開,用力撐住扶手。
兩個都緊張驚恐心慌的人互相對視。
井珩&大河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