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媽媽越想越有點激動, 巴不得立馬逮井珩去,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自己兒子這是千年鐵樹開了花,終於談個女朋友了,她不激動不行啊。
不過激動一陣她又冷靜了,抬手輕輕攏一下鬢邊的頭發,優雅地坐回了沙發上。倒不是她突然對這事又沒興趣了, 隻不過覺得還是要保持住她的優雅貴婦人狀態才好。
心裡想的是——絕不能像個急吼吼嗷嗷叫的普通吃瓜群眾,咱得優雅,咱得淡定,咱得有氣場!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急吼吼跑到井珩那裡,也撲不到人啊。聽韓蜜那意思, 井珩現在正在跟女朋友逛街呢,那就是不在家, 她總不能跑大街上偶遇兒子去,街太長, 偶遇太難。
這再繼續往下想, 上午的時間井珩在外麵逛街, 下午還得去學校上課, 都不在家。到了晚上該在家了,但他總不能剛談了女朋友, 就給留家裡過夜吧?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白天他不愛出去的時候, 把女朋友帶回家玩一玩, 兩個人在一起過假期,這還是很合理的。所以井媽媽打算的也就是,白天過去突襲,撞到就算賺到,撞不到那就再說。
井媽媽淡定下來了,把手機又撿起來,優雅地解鎖打開,心裡默默地想——等著哈,明兒就逮你去,看是你藏得密實,還是我逮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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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珩帶珠珠先買完化妝品,又去文具店買書包文具一些東西。珠珠對沒見過沒玩過的東西都喜歡,所以都是買啥要啥,最是對可愛小背包愛不釋手,把自己的文具和化妝品都裝在裡麵。
買好東西,兩個人中午沒回去,順便在外麵吃了午飯。井珩用各種好吃的把珠珠喂飽,又在她期待的眸光下給她買了點玩具,然後送她回家,自己再在定好的時間點去學校上課。
今天下午井珩要去上本科生的課,沒什麼其他的事,上完就能走人。
他到學校後,不像以前那麼心無旁騖隻管工作。現在在閒下來的時候,他會掏出手機點開家裡客廳的監控畫麵,看看珠珠在家乾什麼。牽掛這東西,一旦在心裡抽了絲,就很難再斬斷。
但井珩上課講東西的時候是完全專注的,除了教授知識,眼裡腦子裡完全沒有彆的。教室後排有彆的係來蹭課的女生,他也從來不多往心上放,隻管做自己的事。
每周二的蹭課常客,蕭雨芹和她的室友娜娜,自然也還是在的。蕭雨芹還來,倒不是全因為他對井珩還沒死心。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同學中立了人設,人設就是麵子,人設不能崩。
當然,蕭雨芹也沒有頭腦發昏到造自己和井珩的謠。這種完全不存在的事,而且他們是師生,單方麵亂說那是腦子短路燒掉了才會做出來的事,被打臉會很難堪。
她是真喜歡井珩,虛榮心也有,在學校立假人設,說自己認識他,但她還沒瘋。
室友娜娜和小優是知道她的心思了,也知道她認識井珩,是家裡關係能靠上那種,所以會有聊無聊起哄開那麼兩句玩笑,女孩子間的玩笑一般都不會太過分,說兩句鬨一下氣氛而已。
蕭雨芹這兩天沉浸在被井珩看穿心思和那點小手段,並被果斷拒絕的難過情緒中。但她好麵子,並沒有跟娜娜和小優說這個,假裝得很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井珩自己雖然對戀愛這方麵沒產生過什麼特彆的興趣,也沒有實戰經驗,但從小到大,被不同女生以各種方式告白並追求的經曆,那還是很多的,早都見怪不怪了。
在課堂上,他的眼裡並沒有蕭雨芹的存在,也沒有其他“漂亮女生”的存在,隻有一群愛學習或者不愛學習的學生,無性彆無美醜,隻談專業學習。
上完課沒人問問題他就走了,一邊去辦公室一邊掏出手機看一看家裡的監控視頻。路上遇到本專業的胡老師,一起往學院樓回。
胡老師看他走路看手機,覺得稀奇,開他玩笑,“聽好多學生說,井老師最近沒那麼嚴肅了,我還不相信呢,彆說還真是,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
井珩早把手機按了揣回了兜裡,笑笑道:“沒有,是我以前太緊繃了,給他們壓力太大,想想確實有點過,所以適當調整改變了一下。”
胡老師也笑,“溫和點也好,要不然學生都怕你。”
井珩是無所謂學生怕不怕他的,他的研究生以前也確實被他逼哭過,而且次數不少,他一直想的就是傳道授業,儘職儘責就行,至於人情方麵,基本不講。
現在有這樣的變化,當然也不是真的回想自己從前種種,覺得太過嚴苛極端,有意識有目的地想要改變,隻不過是最近的經曆影響了他的人生觀價值觀,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他回到辦公室收拾一下,等王老教授上完課回來,兩人便再一起結伴回家。
而井珩回到家見到珠珠,還會再變一副麵孔。他現在對珠珠的縱容寵溺態度,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原則沒底線,完全是他自己都沒預想過的狀況。
比如,以前絕對沒人能近他的身在他身上做點什麼,這是他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更彆提在臉蛋那麼關涉顏麵的地方塗塗抹抹。碰都不能碰,作踐就更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