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阿姨出門沒有騎電瓶車,帶著珠珠出去坐的公交車。珠珠現在也會坐公交車,簡單的阿拉伯數字她認識,知道上車要投幾枚硬幣,也知道投哪裡。
坐著公交車走過幾站路,到了幼兒園站台下車。尤阿姨和珠珠一樣熟悉這條路,兩人有說有笑往幼兒園去。進園後不找彆人,直接去找小趙老師和小關老師。
來之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就知道了,珠珠那班的小朋友都快哭崩了。看到珠珠來了,那簡直是飛一般地撲到珠珠麵前,哭唧唧地問她:“珠珠房上,你怎麼……怎麼不來了?”
珠珠那是樂得哈哈笑,跟他們解釋:“我學習成績好,提前畢業了呀。”
尤阿姨在旁邊看這些奶娃娃互動,還有珠珠在這些小娃娃裡看起來智商還算高不少,一會叫這個妃一會叫那個妃,便忍不住一直笑。小孩子認真的模樣,總是又萌又逗。
尤阿姨下午也沒走,和珠珠一起,幫著小趙老師和小關老師陪著班上的孩子玩了玩。課什麼的先彆想了,能把這幫奶娃娃的情緒安撫好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樣玩到傍晚,小趙老師在班級群裡發了通知,跟各位家長說珠珠要請班級裡的所有小朋友吃飯,希望家長能放心同意一下,到點到飯店接人就行。
家長們多少都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因為平時對小趙老師和小關老師足夠信任,最後也都答應了。
小趙老師在群裡對家長說一定會照顧好孩子們,放下手機就衝這幫奶娃娃說:“待會珠珠請大家吃大餐,跟大家好好告個彆,大家想不想去啊?”
珠珠房上請吃大餐,還有誰不願意去嗎?當然異口同聲,奶奶脆脆地答應:“想……”
飯說是珠珠請的,其實是井珩請的,而訂飯店這些事,實則又是王老教授張羅的。鑒於請的都是小孩子,王老教授給井珩找的是披薩店,打算吃點方便快捷的。
飯店定的離學校也很近,一幫奶娃娃們一個拽一個的後衣擺,排著隊走個兩三百米去飯店。到了飯店,三十幾個小蘿卜在拚起來的長桌子上坐下來,就等著吃披薩。
這麼大這麼萌的陣仗連店家都沒見過,服務員看著一幫小朋友,那滿臉都堆著笑,可愛服務他們了,問這問那,都是哄人的語氣。
拚起來的長桌子上,尤阿姨和兩個女老師還有珠珠和小寶寶們的氣場完美融合,於是就剩下和王老教授,坐在這些人中間,尤其井珩,反差極大,簡直太逗了。
服務員看了可愛,都忍不住拿手機出來偷偷拍兩張照片。
而井珩默默坐在一邊,隻覺得自己簡直是操碎了心。自打做人這二十幾年來,他就像沒想到自己會混到請一幫幼兒園小寶寶吃飯這一步。
他的人生啊,在這短短幾個月內,簡直被珠珠以各種方式在刷新……
尤阿姨和王老教授也沒想到井珩會變成現在這樣,要知道他以前,彆說跟小朋友吃飯,跟同事聚餐都不是常有的事。現在十分不走尋常路了,送女朋友上幼兒園,還請女朋友的幼兒園同學吃飯,騷得不行。
而這隻能感慨一句——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尤阿姨一邊吃著披薩一邊正暗自感慨的時候,裝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她抽紙巾擦擦手,把手機掏出來,看到是座機來電,便直接接起來放在了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她:“請問,是蕭雨芹的媽媽嗎?”
看那頭的人直接說出了她女兒的名字,尤阿姨便直接從桌邊起來,走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對著手機說:“是是是,我是蕭雨芹的媽媽,您是……”
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哦,您好,我是夢大藝術學院的輔導員張老師,現在應該沒有打擾到您吧?蕭雨芹這裡出了點狀況,想通知您關注一下。”
尤阿姨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她女兒從小到大基本沒在學校惹過事,她也就沒多想,還挺淡定的,對輔導員說:“好好好,您說。”
輔導員清了下嗓子,“蕭雨芹已經一周沒來學校上課了,我這邊試圖聯係她,好幾天沒聯係上,今天她倒是主動找我了,說是決定了要退學。不知道您是不是清楚,退學這事不算小事。”
尤阿姨一聽“退學”這兩個字直接就懵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蕭雨芹一周沒去上學了這種事,心裡“噗通噗通”跳起來,她聲音發虛,問輔導員,“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