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易捏緊了不鬆,他巴不得看到的人更多,趁機說:“叫哥哥。”
珠珠就知道,他總是想占她年齡上的便宜。早知道不說他是臭弟弟了,現在被他捏在這走不掉。再不走他倆要成今天的七中熱聞了,珠珠隻好低頭很小聲叫了句:“哥哥。”
輕輕脆脆的聲音擊進心房,心臟不受控製地顫了顫,不知名的愉悅從心底升起。樊易捏著珠珠的胳膊還沒鬆,目光和聲音都突然軟了幾個度,低眉看著她說:“沒聽清。”
珠珠這便抬起了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用正常聲音說:“樊易哥哥,這樣可以嗎?”
樊易看著她的眼睛在發怔,隻覺得骨頭都被她叫酥了,躁動四起。但他沒有讓自己的情愫太多流露於眼底,回神後鬆開珠珠的胳膊,清一下嗓子道:“臭妹妹,再見!”
珠珠看著他轉身走掉:“……”
***
珠珠跟樊易說,晚上回家學習太晚,中午要多休息休息,是托詞也是事實。到了中午她沒再往天台上去找樊易,而是和秦瑤一起留在教室看書休息。
秦瑤最近把珠珠的學習狀態看在眼睛裡,隻覺得她太拚命了,幾乎是一分鐘都不浪費。要不是怕走路撞牆吃飯灑湯,大約她連走路吃飯的時間都會利用起來。
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飯回來,秦瑤趴下休息的時候珠珠在做題,等她半小時後被鈴聲吵醒爬起來,發現珠珠還在做題。她趴在桌子上醒盹,鼻音略重地問珠珠:“沒睡嗎?”
珠珠把注意力繼續放在題目上,“睡了呀,睡了十幾分鐘,夠了。”
秦瑤剛醒表情木木的,午休結束的鈴聲剛響完,教室此時有點嘈雜,她吸一下鼻子,“你這樣學習,不累嗎?我感覺,會過度疲累,透支精力,把腦子學昏了的。”
珠珠這才轉頭看她,“我精神比一般人好,沒問題的,我想下次考試考好點。月考實在是考得太慘了,不能再那個樣子了,太丟臉了。”
秦瑤還是趴在桌子上,腦子清醒了些,說話還有鼻音,“有目標嗎?有沒有給期中考定個什麼樣的成績?我感覺慢慢來比較好,目標定低點。給自己壓力太大,會把精神壓垮的。”
珠珠默了一會,想了想自己最近的學習狀態以及補習情況,認真對秦瑤說了句:“我覺得把目標定高點會更有動力,我想試試看能不能考進班級前十。”
秦瑤看著她懵了懵,慢慢直起腰來坐好,愣是沒接上話。
與此同時,旁邊圍在一起聊天的幾個女生中,接連發出來幾聲沒忍住的“噗”,聽起來有點故意的成分,而且時機恰好到珠珠和秦瑤都聽出來了,是笑珠珠呢。
珠珠和秦瑤一起轉頭,便看到幾個女生不是嘴裡含著棒棒糖就是手裡捏著棒棒糖,都一副在看猴戲的模樣,盯著她看。這幾個女生平時不和珠珠玩,不太喜歡珠珠。
看珠珠和秦瑤轉頭看向了她們,被兩三個女生圍在中間,坐在凳子上的鄧瑩瑩笑著說了句:“我聽力沒出什麼問題吧,我們校花期中考試的目標,是進班級前十?”
這話說的聲音比較大,一說完,教室裡瞬間安靜了許多,大家都好奇地衝珠珠這邊投來目光,同時豎起耳朵。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校花要進班級前十?
珠珠看鄧瑩瑩笑得很開心,仿佛聽了很好笑的校話,自己並不想笑,臉上不帶情緒地衝她說了句:“我沒有在跟你說話,你這樣打擾彆人聊天,很不禮貌。”
鄧瑩瑩笑得更樂了,“怎麼就不禮貌了?我關心一下我們校花還成不禮貌了?從班級倒數到班級前十欸,這麼宏偉勵誌的目標,當然要讓大家一起見證這個過程啊,這麼刺激。”
這話一說完,珠珠完全成為了班級焦點,現在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發現有的人是真招人討厭,就像鄧瑩瑩這一群,拿彆人的私事嘲諷取樂,還故意說出來想讓所有人都樂樂,毒得很。
珠珠懶得理她了,轉回頭來,說了她一句:“又醜又毒。”
鄧瑩瑩本來樂嗬嗬的,被罵了自然就不高興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影,盯著珠珠的側臉道:“你說誰呢?”
珠珠不看她,直接說:“說鄧瑩瑩呢。”
毫不猶豫地直接剛,而且剛得莫名有喜感,班裡的同學被逗得一下子笑了出來。這回輪到鄧瑩瑩笑不出來了,臉都氣綠了,氣得簡直想和珠珠打一架。
動手自然是不行的,鄧瑩瑩又把話題扯回去,冷笑道:“彆模糊焦點給自己找麵子了,你要是能考進班級前十,我倒立十分鐘管你叫十聲爸爸!”
珠珠才不示弱,她不管是當大河蚌還是做人,都沒怎麼受過氣,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忍氣吞聲。她看一眼鄧瑩瑩,幫她加條件道:“倒立三十分鐘,叫一百聲祖宗。”
“……”
全班人都很懵,啥情況這是?怎麼感覺被嘲諷的是鄧瑩瑩呢?
珠珠看鄧瑩瑩微無語地沒說話,她又說:“怕了呀?”
鄧瑩瑩被激得立馬出聲,“誰怕了呀?”
珠珠不看她了,“好的。”
“……”
鄧瑩瑩反應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腦子不是很靈光,她好半天才徹底反應過來,連忙又對珠珠說:“憑什麼隻賭我?那你要是考不進呢?你倒立管我叫爸爸嗎?”
珠珠拿起筆準備做題,“當然不啊,我可沒你這麼無聊,攔都攔不住,非要獻祭自己。”
鄧瑩瑩:“……”
誰都彆攔她,她要乾死七中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