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猜想著她的心理活動。看她那心思還在學習上,她這便也不打算再繼續打擾她了,開口直接說出來意,“小河蚌,我來找你,是來跟你告彆的。”
珠珠愣一下,抬起頭來,“嗯?你這是要走嗎?你不是說這裡靈氣多,特彆適合修煉嘛,為什麼還要走啊?是呆膩了嗎?”
花青不多說自己的事,直接接話,“對,呆得怪膩的,想出去遊曆遊曆。有機會的話,再回來找你玩。你可要加油啊,彆等我一年半載真回來了,你還是個寵物呢,給我們妖丟臉。”
珠珠輕輕吸口氣,“怪舍不得你的,你也不買個手機。”
花青語氣無奈,“沒錢啊,變出來的又不能用。”
珠珠想了想,“等我以後賺錢了,你回來的話,我給你買。”
花青笑著伸手捏一捏珠珠的臉蛋,“真乖。”
捏完了珠珠的臉蛋放下手,花青又說:“好好學習做人吧,彆想那麼多了,做人已經夠累的了。等我回來,如果到時候條件成熟的話,我陪你找玉髓花試試,說不定能成。”
珠珠點點頭,“我自己也會好好修煉的,不會偷懶。你出去了就好好玩吧,想我了的話,就回來找我,反正我會一直在這裡,哪裡都不去。”
花青笑著乜她一眼,“我知道,這是你家嘛。”
珠珠甜滋滋笑,“嗯。”
花青來和珠珠告完彆,就悄無聲息走了。她利用住在這的半年左右世間,在珠珠的幫助下,識了不少現代漢字,也基本把人類生活全了解透了,現在出門完全不成問題。
珠珠因為突然經曆離彆,小小傷感了一下。她做人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告彆要出門遠行,而且還是個沒有手機的人。走就走了,要很久都互不知音信。
花青一閃身走後,珠珠帶著這樣淡淡的傷感心情,又埋頭做了兩套數學卷子。不是十分專注地把卷子做完,剛放下筆伸個懶腰,聽到井珩回來了。
井珩進屋後先去廚房倒了杯水喝,喝完放下杯子,到陽光房裡坐下來,一副正經嚴師的模樣,拿起珠珠在家做的卷子看了看,問她:“複習得怎麼樣?”
因為看到了一些曖昧畫麵,珠珠現在再看到井珩,就忍不住有點怪怪的,沒有平時那麼表現自然。她一臉文靜含蓄,乖乖坐好在椅子上,微點著頭回答他:“感覺還可以。”
井珩最了解珠珠,根本不需要仔細觀察,一下子就感覺出了她有點不對勁。他把目光從試卷上移開,帶著點探究色彩看向珠珠,問了句:“怎麼了?有心事?”
被問得心頭一慌,珠珠碰一下井珩的目光,做賊心虛一樣又很快移開,回了句:“沒有。”
嘴上這麼急於否認掩飾,腦袋瓜子裡卻不受控製地閃現井珩偷親她的畫麵,耳根便一下子發燙了起來。紅意暈染開,一點點爬上臉頰。
井珩看她臉蛋突然紅了起來,眉心微蹙,伸手過去探探她的額頭,又問她:“生病了?”
被井珩伸手這麼一碰,耳朵上的溫度更高了,珠珠連忙往後躲一下,避開他的手。她清清嗓子,想穩住怦怦亂跳的心臟,結果發現有點難。
於是隻好拿了本書往臉上扇風,尬笑著說:“沒有啊,就是突然感覺……有點熱……嗬嗬嗬……”
越看越奇怪,井珩狐疑地看著她,“過來,再讓我探一下。”
珠珠現在對井珩的碰觸有點敏感,以前是完全不會多想,因為那時的心思非常純正。現在心思可就非常不純不正了,連帶著身體也有反應,完全控製不住臉紅和心跳。
猶豫了一會,為了不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太怪異,珠珠還是乖乖把腦袋送了過去。
井珩抬手再度探到珠珠的額頭上,仔細感受了一下溫度。好像是不燙,沒有發燒的症狀。這又想到如果發燒的話,珠珠自己能感覺到,因為生病會耗損她的靈力,便放心了。
可是額頭不燙,臉為什麼越來越紅了?
井珩手探在珠珠的額頭上沒收回來,疑惑地看向她的眼睛,想知道她這情況是怎麼回事,以前從來沒有過。結果目光剛碰上,便陷進了她的眼波裡,失了神。
珠珠這次沒有把目光移開,大膽地和井珩對視。耳根還是燙的,臉蛋也還是紅的,心跳如雷,敲擊胸腔的感覺異常明晰。
而這些似乎都會傳染,不過片刻,井珩的耳朵便也紅了。
陽光房裡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稀薄,曖昧染在兩個人的眼眸裡,誰都沒再說話。碰觸的視線中起了火,撩熱周圍的空氣,呼吸與心跳都同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