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告訴你,你的訂閱比例不夠哦,噓~下意識鬆口氣,井珩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扶上額頭,緩了一會。(ww)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鬼壓床了,每次都感覺身上壓了個人,不是很重,軟得像浸水麵團兒,但真的醒過來的時候,又發現什麼都沒有。
井珩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認為世界的本質是物質,堅信世界上先有物質,後有意識,物質決定意識。所以,他不相信有鬼神這些東西的存在。
不去多想,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輕甩一下腦袋去洗漱。
進了洗漱間,站在洗漱台前擠好牙膏。帶著微微盹意往鏡子裡稍微看一眼,他又眼尖地發現,自己脖子裡隱約有一處半小拇指大的紫色淤痕。
這又是怎麼來的?
抬手摸了摸,發現那一塊還濕乎乎的,好像……
好像剛被人舔過咬過不久一樣……
是蟲子嗎?
手指在淤痕上擦兩下,指尖彌散開清新的香味,像雨後初荷。
下意識的,他低頭揪起睡衣的領子聞一下,發現睡衣上也帶滿了這樣的香味。
這個味道不是他身上的,他皺皺眉,一邊刷牙一邊思考到底怎麼回事。
刷完牙也沒想出什麼,轉身去淋浴間打開花灑。
算了,還是衝個澡吧。
他想,他肯定是因為實驗項目上的事,最近壓力太大了。
井珩在淋浴間衝澡,水聲嘩嘩。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隻大河蚌,在陽光房的水池裡,正專心致誌在水底刨沙子鑽沙子玩。
她沒什麼其他娛樂活動,不是水裡泡澡,就是水裡刨沙子鑽沙子。
養老般的蚌生,你值得擁有。
大河蚌雖然悠閒,但她是個好學又有上進心的大河蚌,一邊刨水鑽沙子一邊還不忘修行,最近學有所成,剛學會化成人形不久,隔三岔五便挑個夜間出來活動。
大河蚌喜歡井珩身上的味道,喜歡程度可以形容成貓見了腥、狗見了肉,奧特曼見了小怪獸。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走不動道,有時候就直接往他身上一趴,忍不住了還會舔一舔啃一啃。
啃的時候她會想——人能吃嗎?
然後她用自己僅有的一點靈識再想想,就算人可以吃,她也不能吃自己的主人啊。
她告訴自己,她是個有人性的蚌。
雖然才隻有一點點人性。
大河蚌成功鑽進了沙子裡,隻留了一個屁股在外麵。
井珩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
他換好衣服到臥室,拿起床頭櫃上的手表放到手腕上,往手腕上扣的時候,目光不經意掃到枕頭,看到枕頭上也有一灘水漬。
戴表的動作慢下來,井珩皺著眉頭不情不願地想——他睡覺流口水了???所以脖子裡濕乎乎的,也是自己把口水流下去了???
這麼想著便想翻白眼閉氣——他絕對接受不了自己睡覺流口水。
可是如果這不是口水,那是什麼?
井珩戴好手表輕吸口氣,彎腰把枕頭上的枕套扒下來,拿著枕頭一起丟進洗衣簍裡。
大河蚌聽力好,即便身在陽光房,把自己埋進了沙子裡,也還是能聽到家裡的所有動靜。聽到金屬表鏈散墜,金屬扣子咬合的聲音,聽到扒枕套的聲音,聽到枕套枕頭落進衣簍的聲音……
當然,她都不知道這些聲音是什麼……
也就不知道井珩在乾什麼……
關門聲她聽得最懂,在門鎖合上後,她埋在沙子裡想——出門了。
一會又默默地想——早點回來哦。
井珩走後,家裡便陷入了安靜之中。
井珩沒有養其他寵物,養的唯一一個活物便是大河蚌。這種習性的寵物,完全可以當作不存在,養了跟沒養沒啥區彆,反正她就會鑽沙子,還鑽得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河蚌也不是井珩自己買回來養的,而是他媽媽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