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了(1 / 2)

今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就連那初春的風吹在臉上,也讓人舒展開眉眼,可一個長相可愛的姑娘,卻拿著一件衣服站在晾衣服的竹竿麵前,一副皺眉苦臉的模樣。

路果果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後,便在這個土牆小院的院壩裡唉聲歎氣了好幾分鐘。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孤兒出生就算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要奔向自己人生教室的前一天,還是老老實實過綠燈的時候,被醉駕司機撞飛,再一次睜眼就成了一本年代文裡的惡毒炮灰人物:男主陸再陽的作精繼妹——陸果果。

和自己一字之差,但這個女人不得了喲,她的人設就是作者用來氣讀者乳腺的那種!

路果果當初看這本年代文的時候,那是恨不得鑽進書裡,把這個和自己同名不同字的女配暴打一頓!

書中,此女不僅又懶又饞還覬覦自己的繼哥陸再陽,譬如偷男主的貼身衣服,做女主背後的小黑子,給女主造各種謠,還在男女主搞對象時以小姑子的身份對女主各種欺負,結果被男女主打臉,最後被忍無可忍的女主設計,嫁給了一個二流子後被家暴致死......

看書時,女配的下場狠狠取悅了路果果,沒了女配這個攪事精後,男女主雖然還是很遺憾的沒有直接說明到底有沒有走在一起,但二人卻在各自的崗位發光發熱,做了不少貢獻。

但真成了這個人後,路果果隻覺得自己苦命極了。

此時原主的親媽剛嫁給陸父半個月不到,女主還沒下放過來當知青,但原主已經在偷男主的衣物了!

就比如此刻。

路果果垂下眼看著手中男人的衣服,如果她沒被撞死穿過來,此時原主即將被躲在院門口等了半天的男主抓包,並麵臨被拉到親娘和繼父麵前警告的社死場麵!

想到這,路果果快速地將手裡的衣物掛回竹竿上,一邊掛一邊嘴裡還聲音不小地念著:“這衣服咋曬的?都不拉開曬,這怎麼曬得乾呢!真是愁人!沒有我,這個家得散!”

說著便利索地把竹竿上所有晾曬的衣服全部翻了一遍,這才背著小手順著原主的記憶回到原主的房間。

她“啪”地一聲關上門後,整個人從門上滑落在地。

看著不遠處鋪著乾稻草的竹板床,路果果眼淚嘩嘩的。

雖然撿回一條命,可現在是七五年啊,衛生巾都是靠手縫製的那種年代啊!物資缺乏不說,就是想去縣裡,都得找隊長開一封介紹信才行!

想到這,路果果捂住嘴哇哇哭,想到院子外還站著一個隨時會抓自己錯的男主,她還得把嘴巴捂嚴實點,避免對方聽見,然後發現自己的異常,越想路果果就越難受了,但眼淚反而沒怎麼掉。

【果然,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鬨......】

發現自己腦子裡蹦出奇怪音頻的路果果立馬住腦,然後起身趴在籬笆門上,把耳朵貼在上麵聽院子裡的動靜。

站在院門外瞅見方才那一幕的高大青年卻眉頭微皺: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他前幾天丟的汗衫不是這家夥偷的?

陸再陽又看了眼院子裡晾曬著的衣服,路果果的那道門也沒彆的動靜,最後提著柴刀上山砍柴去了。

生產隊的春種昨天才結束,家家戶戶都有人去後山砍柴,去年深秋攢的柴火早在這一冬燒得隻剩下一點了,繁忙而勞累的春耕結束,大姑娘和小孩子大多都去挖野菜春筍或者是找春蘑菇,而漢子們則願意多砍些柴火回家堆著。

陸老八和孫招娣今天一早就出門了,他們去幫生產隊一戶冬天被壓了兩間屋子的人家建房。

原主懶得很,上工的時候都拖拖拉拉的不積極,更彆提眼下沒上工的日子了。

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然後吃了鍋裡家人留給她的青菜粥,本來想著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再偷拿一件心上人的貼身衣服,結果還沒動手,路果果就來了。

路果果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她來了,原主去哪裡了呢?就算是書中的紙片人,可她現在也在書裡,感覺和現實世界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想到這,路果果跪在地上對著那張主板床磕了幾個頭,嘴裡念念有詞:“雖然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到底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以後過年過節,我會給你燒香祭拜的......”

又在房裡等了一會兒,見外麵還是沒動靜後,路果果才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自然一點,把門打開後,從堂屋門口的牆上,取下了一個竹籃子,拿起一把鐮刀就往院門口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莫慌,原文寫陸再陽是和陸老八他們同一時間起來的,人家都扛了四把大柴火回來了,才在門口靜悄悄地觀察了一會。

她把衣服晾了回去,男主應該不會再懷疑自己的汗衫在她手裡,作為勤勞如小蜜蜂男主的存在,肯定已經走了。

這麼想著的路果果假模假樣的來到了院門口,左右看了看後,果然沒看見人影。

她心裡鬆了口氣,本想把竹籃和鐮刀放回去的,又想起早上孫招娣出門時,曾在原主門口喊了一嗓子,家裡沒新鮮菜了,讓原主待會兒去自留菜地找點菜回家做午飯。

於是路果果拉上門,直奔旁邊的菜地去。

每家每戶都有一塊一畝的自留地,可以種糧食種菜,因為生產隊的大土地產糧或者是菜,除了交稅外,隊長也會聯係國營菜店,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年底再開村會,根據每家的工分分錢,分糧等。

路果果來到菜地,發現有一部分種著蔥、蒜、青菜以及大白菜還有包菜,其餘地方都被翻過土,種上了彆的菜秧。

路果果並不是不分五穀的孩子,她是孤兒院長大的,不是大城市裡的孤兒院,而是鎮上那種,院長媽媽為了節省開支,租了不少地,照看這些田地的就是孤兒院的孩子和大人。

孤兒院是他們鎮上一個發了家的人回來建的,在孤兒院落成當天晚上,她就被人放在了大門口。

院長媽媽說,她多少歲,孤兒院就多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