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斤。
竹籃是裝不下了,好在供銷社這有多餘的竹簍,她登記了自己的名字和所在的生產隊,以及隊長名字後,就借到了個小竹簍,約定好下次趕集日過來還。
把竹籃一起放進去後,路果果背著竹簍去衛生所找陸再陽。
結果陸再陽不在,就李山兄弟二人。
“他出去找你了。”
“哎呀,我沒看見他,”路果果有點心慌,不會去肉聯廠了吧?
不過很快陸再陽就提著東西回來了。
見路果果身旁放著竹簍,他疑惑道,“這是哪裡來的?”
“管供銷社的同誌借的,下個趕集日還。”
路果果看了眼他提回來的袋子,好像裝了什麼挺重的東西。
一聽是借來的,陸再陽就要把袋子放進去,路果果趕緊把裡麵的竹籃提出來,等他放好後再放上去。
“哥,你去哪裡找我了?”
“本來要去肉聯廠的,結果看見你在供銷社那排隊,我就沒叫你。”
陸再陽背起竹簍看向李山兄弟,“現在回家嗎?”
“可以,已經處理好傷了,”李山戳了戳自己弟弟的腦門,“下次再玩刀把手割成這樣,我可不管你了!”
“被刀割傷的啊?”
路果果聽了陸再陽的話後,心裡鬆了口氣,又聽李山這麼訓斥弟弟,很是驚訝。
李山弟弟很不好意思地躲在哥哥身後。
李山見此輕哼一聲,攬住他的肩膀跟著陸再陽他們身後,“是啊,這都第二次了,第一次這是割傷了一點皮,這一次整個手心都劃破了,那血流的,差點沒把我們奶嚇暈!”
“可彆再玩刀了,”路果果聽著就為他疼,“傷了後多疼啊。”
“不玩了,”李山弟弟小聲道。
四個人一起回家可比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有趣,也不知道怎麼的,後麵就成了路果果帶著李山弟弟走在前麵,陸再陽和李山走在後麵。
“怎麼會玩刀?”
看著前麵那兩個明明相差了快十歲,還很有話說的路果果二人,陸再陽問李山。
“被小石教的,”李山臉色很不好看,“那小子雞賊,讓我弟弟玩給他看,我弟弟也蠢,人家說什麼他就跟著做,都不讓他和小石玩了,他就不聽。”
“既然是他教的,那不得他們家出傷藥費?”
陸再陽說。
李山嘿嘿一笑,“就是這麼想的,我帶著弟弟出門的時候,我家老太太已經帶著我爹娘姐姐們去陸大家了,被他孫子教著玩刀的可不止我弟弟一個人,還有副隊長家的小孫子呢。”
“副隊長家的老人可不好惹,”陸再陽嘖了一聲,“現在回去應該還能看看熱鬨。”
還真趕上熱鬨了,四人剛進生產隊,就聽見陸老大家在吵架,路果果豎著耳朵想聽怎麼個事,結果陸再陽讓她跟著自己,去那邊看熱鬨。
李山已經把弟弟背上走在第一個了。
路果果趕忙跟上去。
“我小孫子一看就是個聰明孩子,
本來想著下半年就送去念書的,
你孫子倒好,把我孫子的手給忽悠傷了,姓陸的,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你彆想讓我走!”
李老太太坐在陸老大家院門口大罵著。
旁邊是李山的家人,以及副隊長的老娘和媳婦兒。
“你家孩子才多大啊,怎麼心這麼毒?要是我孫子也跟著傷了哪裡,我把你家小石的皮都給剝咯!”
“就是,你要是不給我們個交代,我們今天就不走!”
李山背著弟弟快步上前,大大地抽泣一聲把在場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後,他放下弟弟,抬起對方包紮好的手,“大夫說,幸好沒傷到神經,不然這手就廢了!”
“我的孫兒啊!”
“我的兒啊!”
副隊長娘也拉著兒媳婦的手跟著嚎,“我們家的孩子也差點成這樣了啊!”
路果果和陸再陽就站在人群邊上湊了會熱鬨,在看見陸老大夫婦黑著臉願意給傷藥費以及賠償兩塊錢後,他們才意猶未儘地往家裡走。
結果走到翠花家門口的時候,路果果發現他們家院門上栓了一條有些發舊的紅布。
這是家裡有喜事的意思。
想到今早出門遇見的那幾個人,路果果下意識看向陸再陽。
陸再陽眯起眼,“看我做什麼?”
路果果哪裡敢說實話,“哥哥真好看,多看幾眼。”
路果果露出大大的笑誇道。
“哼,就知道耍嘴皮子。”
陸再陽邁開長腿,路果果又看了眼那條紅布,跟了上去。
院門鎖著,孫招娣他們不在家。
陸再陽開門進去後,把竹簍放下,路果果好奇地把那袋子提起來,大概有二十斤。
“這是什麼啊?”
“玉米麵。”
陸再陽道。
“這麼多?我也買了,”路果果把東西全部拿出來後,指著自己買的玉米麵,“今早娘給我們的四毛錢,我買了四斤玉米麵,你這些有多少斤?”
“二十五斤,”陸再陽揭開竹籃蓋,瞅見裡麵的肉和熏豆乾後挑眉,“你也不怕串味。”
“拿開放也不好放啊,”路果果趕緊拿碗過來把豆乾放好,“那晚上咱們就吃鹹菜玉米餅加紅燒肉,還有炒豆乾吧。”
真是豐盛的一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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