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人抓住我不放還說是說親戚!可我不認識她!”
路果果扯著嗓子喊哥哥,把店裡其他人嚇一跳,陸再陽疾步上前,一把扯開抓住她胳膊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後,對著那臉色難看的大娘厲聲道,“你乾什麼!”
一聽路果果叫哥哥,大娘就猜到陸再陽的身份了,她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見陸再陽氣勢洶洶的樣子,乾巴巴地笑道。
“哎喲,就是個誤會,你是陸老八家那小子吧?我是果果的姨婆,你們現在是一家人,按道理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姨婆才對。”
“我對她沒什麼記憶,”路果果低聲對側頭的陸再陽說道,她也不敢認,孫招娣不在,她又沒印象,萬一對方唬人呢?
“你說你是我姨婆,可我沒見過你啊,我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也沒瞧見過你。”
路果果道。
大娘聞言摸了摸鼻子,“我是沒去,可我兒子你表叔去了啊,你這孩子真是沒記性,自家親戚都不認識了,讓大家見笑了
() ,見笑。”
旁人看得精精有味,聽她這麼說還問呢。
“這麼說這小姑娘家裡沒人了,跟著她娘改嫁,長輩不在,你又多年沒去走動,她不認識你也能理解。”
“就是就是,看你把她嚇的,臉都白了。”
路果果趁機道,“你那麼忽然用力地抓住我,我還以為是拐賣人口的呢。”
“你嚇到我妹妹了,”陸再陽沉聲道,“不管你是不是姨婆,都不應該這樣。”
“就是想敘敘舊,看見了有點激動而已,我沒彆的意思。”
大娘心裡把路果果母女罵了一頓,灰溜溜的離開了店鋪。
路果果二人對視一眼,路果果把東西放進他背簍裡,二人也離開了鋪子。
“抓得厲害嗎?”
“有點疼,”路果果拉起有些鬆的衣袖,胳膊上出現了一道紅痕,“她力氣可真大啊。”
陸再陽皺眉,“回去問問姨,這人什麼來頭,如果真是親戚,也不是善茬。”
“好,”路果果點頭。
二人又逛了逛,沒什麼東西買了後,二人就坐車回去了。
快到家時路果果又把布從背簍裡拿了出來,她雙手抱著一臉討喜地央求陸再陽,“哥哥,你得幫我保密,我想給娘一個驚喜。”
看了眼她懷裡抱著的東西,陸再陽點頭,“行。”
結果二人到家一看,家裡沒人,陸再陽打開院門,路果果先回房把布放好,陸再陽打了桶水,二人擦了擦臉,洗了手後,路果果進灶房打開鍋蓋一看,見裡麵蒸著二人的飯菜後,招呼陸再陽進來幫忙端出去吃。
進了五月,這天就越來越熱了,路果果吃過飯又出了點汗,她掏出手絹擦了擦,懶洋洋地靠著牆眯著眼,隨手拿起旁邊的蒲扇輕輕扇著。
陸再陽看她那一臉享受的小模樣,吃好飯就端到灶房收拾去了,見此路果果嘿嘿一笑。
傍晚孫招娣他們回來時,路果果就問起孫招娣他們有沒有這麼一個親戚。
孫招娣冷笑,“還真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她和你奶奶早年就鬨翻了,你表叔在的時候還維持了幾年走動,後來你奶奶去世,你表叔第二年出意外也沒了,我們兩家就再沒往來,下次再遇見她,你就當不認識。”
“表叔和我們的關係怎麼樣?”
“嗬嗬,還不是想著你爹走得早,想上門,被我罵出去幾回,你奶奶走後我還想怎麼離他遠點呢,結果他命不好。”
見孫招娣有些厭惡那表叔,路果果沒再多問,表示自己知道了。
可萬萬沒想到那姨婆第二天中午找上門來了。
“我昨天在縣裡碰見果果,她還不認識我呢,說起來我也是她親姨婆,不認識人算怎麼回事?我回去後越想越難過,所以就上門走動走動,也讓果果彆忘了我這個姨婆。”
姨婆說話的時候也沒對著孫招娣,而是看著陸老八說的。
陸老八昨晚就聽自己媳婦兒說起過這個姨婆,反正不是啥好東西,所以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這麼多年都沒見過的姨婆,算什麼正經親戚?不認識就不認識唄,我兄弟姐姐那麼多,不差你這麼一門臉生的親戚,有事就說,當然說了我也不會幫忙。就當無聊聽你一耳朵。”
陸老八有些暴躁地大聲道。
姨婆頓時不敢大聲說話了,她本意是上門在陸老八麵前惡心惡心孫招娣,憑什麼她再嫁日子過得好好的,自己的兒子卻沒了。
想當初如果她鬆口嫁給自己兒子,她兒子就不會死!
但是沒想到,這陸老八比他兒子還要凶惡,一時間姨婆也不敢說什麼挑撥離間的話了。
“就是,就是路過,過來討碗水喝,順道看看果果她們,現在人也看了,水……”
路果果起身,“不好意思啊,我們才砍柴回來,還沒燒水呢。”
“你姨婆也不差咱們家一口水喝,”孫招娣接過話看了臉色發青的姨婆一眼。
“姨說的對,我看姨婆也是路過,哪有人空著手上門看人的,既然大家都忙,我們也不留姨婆了,出門右轉那條路一直走就能出生產隊大門,就不送了。”
靠著門站的陸再陽話剛說完,姨婆就灰溜溜地快步走了。
“她到底來乾什麼的?”
路果果隻覺得這個人好搞笑。
“不知道。”
陸再陽等人一走,直接就把院門關了,聽路果果這麼說,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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