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給你重新兌換一把武器出來,宿主你挺住!’
‘挺住?’千葉運起輕功,輾轉騰挪間語氣無奈:‘我現在手無寸鐵,你讓我用什麼挺住,少林長拳還是三才劍法?’
“主上接住!”
在他前方,看到千葉手中的武器碎掉了的壓切長穀部抑製不住的低聲驚呼,然而他記著千葉之前下達的命令,在原地掙紮一瞬,最後解開腰間的本體刀,抬手向千葉扔了過去。
千葉伸手抓住了壓切長穀部隔空拋過來的本體刀,在再次響起的‘好馬無好鞍,兵器不稱手’的冰冷機械的女聲裡,不顧係統的再三挽留,一臉冷漠的關掉了所謂的武學輔助係統。
他估算了自己和壓切長穀部之間的距離,阻止了係統:‘不用兌換什麼武器了,通道打開了,直接跑吧。’
話音剛落,千葉身形疾退,他趁著檢非違使被封插擊退還未反應過來的時間,轉身運起大輕功向著傳送通道開啟的地方掠去。
就在檢非違使追上來的一瞬間,千葉堪堪抓住了站在原地等他的壓切長穀部,一手握著壓切長穀部的本體刀,一手攬著自己的付喪神,險之又險的掠進了傳送光裡。
本丸的庭院裡,已經傳送落地的付喪神們焦急的看著時空轉換器旁閃爍著的傳送光。那裡遲遲沒有動靜,留在出陣王點的審神者和接應審神者的壓切長穀部還在那裡。
“你們這是怎麼了?主殿呢?”在本丸裡睡了一整夜,順帶把整個清晨和上午都睡過去的燭台切光忠終於醒來了,一覺醒來的他看著窗戶外大亮的天光,在詢問了守在自己房間裡的短刀以後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本丸裡悄無聲息,原本應該呆在本丸裡的審神者也不見蹤影。
就在他帶著五虎退一路找出來的時候,剛一踏入最中間的庭院,就看到了本丸裡聚集著的仿佛等待著什麼的四個付喪神。
“壓切長穀部也不在。”燭台切光忠打量著自己同僚們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在場的付喪神,本丸裡所有的人都在這裡了,而時空轉換器的通道打開著,壓切長穀部和審神者不見蹤影…
不知道為什麼,燭台切光忠心底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把這種預感壓了下去,沉聲問道:
“主殿呢?”
在場的刀劍們沉默著,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把‘跟隨審神者出陣,被審神者保護以後甚至由審神者斷後拖延時間’這種事說出來。
難言的沉默彌漫在燭台切光忠和另外幾個付喪神之間,不好的預感仿佛逐漸被證實,燭台切光忠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眼前的眼前的場景已經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千葉大人…大人他怎麼了嗎?”五虎退抱緊了懷裡的老虎,他看著彼此之間氛圍怪異的刀劍們,輕聲問道:“藥研哥,大人他去哪裡了。”
“主殿他…”藥研藤四郎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他不知道怎麼跟自己弟弟解釋目前的情況。
然而就在他還沒想出怎麼把五虎退的疑問應付過去,就聽到站在他對麵的五虎退,看著他的背後發出了一聲驚呼。
“千…葉大人?!”
審神者大人回來了?藥研藤四郎猛然轉身向後看去。
驟然撞入眼簾的是滿目燦爛的金色,色澤純粹的劍氣在半空中彙聚成一道璀璨的光河,無數把銳利的劍影在這光河裡驟然出現,盤旋著合攏然後如同箭矢般疾射而出,在空中分開。綻放成一座巨大的劍陣。
在這混合著光河的劍陣裡,千葉攬著一個身材同樣高挑的人影直接從傳送通道的半空中衝了出來。
傳送用的通道在他身後合攏,千葉掃視了一眼庭院,身形在空中驟然一頓,那盤旋的劍陣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停頓,停留一瞬後碎裂成大片細碎的金色流光。
那細碎的流光在空氣中彙聚成一片片細巧精致的銀杏葉,圍繞在千葉身邊,隨著他一起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五虎退乾淨的琥珀色眼睛裡倒映著那些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的光點,驚詫又帶著純粹的喜歡。他伸出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仍舊散落在千葉身邊不曾完全隱沒的銀杏葉,羨慕的眼神落在了壓切長穀部身上。
“千葉大人會飛啊。”五虎退看著被千葉攬在臂彎裡帶著落地的壓切長穀部,語氣羨慕:“連壓切殿也被帶著一起飛起來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