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就看。”流箏突然覺得頭好疼。
她看書的時候,魏煊撐著下顎觀她認真看書的小模樣,看著看著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綹流箏的烏發,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有一道小小的聲音冒出來,“小花妖,我願意當你的契約神獸。”
“嗯?”流箏抬起頭。
碗裡,那灘銀色的水看著流箏,臉好像有點紅。
流箏看了它一會兒,笑了,“哈哈哈哈!”
水獸彆過臉去。
“你這小家夥,倒是有骨氣得很,跟我契約可是你的福氣,你竟然還不願意。”流箏轉著手裡的毛筆說,
“我、我現在願意了!”水獸扭回頭說了這麼一句,又彆過臉去。
“啪嗒”一聲,突然一滴鮮紅的血珠遞到它身上。
“……”這麼快的嗎!
它愣了一下,沒有拒絕,任那滴血與它的身子融在一起,不多時,碗中被鮮血染紅的那一塊恢複成銀色,流箏的血珠被水獸吸收了。
桌邊,流箏還愣在那,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魏煊,因為……她的手指頭還在魏煊嘴!裡!
“你……”你有病啊!嗚嗚嗚咬她的手指頭。
魏煊鬆開流箏的手指,舔了舔,嗓音微啞:“你不是想跟它契約嗎?”
說起想契約水獸這事兒,還是魏煊出的主意,他說那水獸與普通的檢魂水獸不太一樣,流箏可以契約試試,反正養一隻是養,養兩隻還不是養?流箏聽後,自然也起了心思。
“可是……可是很疼啊!你咬我都不吱一聲的嗎,說咬就咬!”流箏噘嘴。
“疼嗎?”魏煊又舔了舔流箏的手指。
臉蛋紅了紅,流箏甩開魏煊的手,“也……也不是很疼,就那一會會。”
這時冒出一道小小的聲音,“可以給我水晶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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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靈根是個大事情,流箏想打扮得美美的去,也將新給魏煊做的更俊逸更帥氣的衣裳哄著他穿上。
藍湖鄴的星靈還建立於南麵的蝴蝶山上,末冬的積雪還未化去,白皚皚的一片裡多了許多窟窿,那些窟窿都是化去的雪,漸暖的風像調皮的棒子,將大地的冬衣捅出洞來,走到一半,流箏左耳上戴著的鵝黃色羽毛銼珍珠耳墜遽然被兩根長指摘了去。
流箏捂住耳朵,轉頭看向魏煊,一臉“你乾什麼呢?!”的控訴。
魏煊唇角勾著,也沒回答她,隻是指尖一點,將她那隻耳墜變成一件西瓜粉的小衣裳,那小衣裳上有五個小洞。
“小丫。”魏煊喊了一聲。
隨即見一顆金黃色的小腦袋從他黑袍裡探出頭來,“咯咯咯”地笑。
“穿上。”魏煊把小龍撈出來,將小衣裳往它身上套,小龍五隻小爪爪從小洞裡穿出來。
“嗯,還挺合適。”魏煊拍拍小龍的頭。
流箏:“……”
叫人家小丫就算了,為甚給人家變的衣裳還在這麼……娘氣。
小龍穿上它便宜老爹給它變的衣裳後,扭了扭,低頭嗅了嗅,還挺喜歡,興奮地“呀”了一聲,“咯咯咯”地笑。
魏煊將手裡恍惚變成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粉色小蛇當成圍脖圍到頸上,扣著流箏的小腦袋將她摟過來。
不巧,今日流箏披了一件西瓜粉的暖裘,跟魏煊這條新出爐的圍脖一搭,顯得……有些慘不忍睹。
“一直躲在我衣裳裡也無聊,帶它出來遛遛。”魏煊說。
小龍是金黃色的,拿出來若被彆人瞧見,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偽裝一番省了許多麻煩。
流箏也明白了魏煊的意思,沒說什麼,不過往左跨了幾步,離他遠了些,那西瓜粉小龍圍在魏煊脖子上,她怎麼看怎麼覺得辣眼睛。
魏煊又將她拉回去,小龍“咯咯咯”地笑。
主動變成一串銀色小珠子被流箏當做步搖插在發髻上的檢魂水獸瞅著小龍,一臉嫌棄。
進入星靈還不用檢查魂石,但需要登記名字和職業,流箏報的是“小水竹”這個名字,職業寫的是“富婆”,被守衛盯了兩眼,她把“富婆”劃掉,改成“客棧老板”。
登記魏煊之時,她幫他寫,寫的名字是“白小蓮”,職業是:小水竹的小白臉
又被守衛盯了兩眼,她隻得劃掉,改成“無業遊民”。
看在流箏太過水靈的份上,守衛沒計較她的頑皮,將她和魏煊放了進去。
今日來測試的人不多,很快就排到流箏。
前麵一個測試者出來後,流箏迫不及待地拽著魏煊進入內閣,最上方一道璀璨的光束中,懸浮著一顆如星星一般的球狀體,那便是星靈之穹。
流箏走過去,看了一會兒,按照閣中牆壁上刻的測試方式,取出體內的魂石,雙手捧住,朝光束中的星靈之穹遞過去。
那團如星星般的球狀體稍微變大了些,像是張開了嘴,將流箏的魂石吃進嘴裡。
光束中隨即浮現出四顆靈根,與流箏體內的靈根長得一模一樣。
“你看!”流箏拉了魏煊一下。
不多時,流箏看見她自己土生土長的那根靈根以破竹之勢膨脹開來,結成一塊冰。
流箏驚了一跳:“不是水靈根嗎?怎麼,怎麼是冰靈根!”
“是你傻,認錯了。”魏煊說。
分明靈根尖兒上飄的是雪花,流箏卻以為是水靈根,其實是冰靈根。
流箏自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覺得自己或許猜錯了,可是冰靈根是變異靈根,一萬個人裡麵才會有一個人能長出冰靈根,她不覺得自己能踩到狗屎運。
“哼哼,我果然是天選之子!”流箏驚訝了一小會,就開始嘚瑟了。
“那下一根呢!”
光束中的星靈之穹變了變顏色,似乎在咀嚼流箏的魂石,以判斷她下一根靈根屬性,也或許是它在藍湖鄴待了這麼多年,頭一次給多靈根者測試,速度有些緩慢。
流箏將魏煊的袖子揪得緊緊的,花眸期待。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光束裡的靈根膨脹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