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箏眉毛微皺,似乎覺得自己一定能考上,理所當然地憂慮起如果考上以後的小煩惱,“那就不能每天見到你了,你也不能每天見到我,你會……舍不得我吧?”
流箏手摸下去,輕輕勾住魏煊的小拇指,搖了搖,“是吧?”
魏煊冷白的麵頰浸滿紅綢,微抿住唇。
流箏笑了,“那就跟我一塊去報名啊!走!”她又湊進一些,貼著魏煊的耳朵小聲說:“我想明白了,沒什麼好怕的,中陸這邊的人,可都沒見過我,雷休君根本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隻知道我的名字,而且還是劉針這個假名呢!哈哈哈哈!那我完全可以混進蓬萊學宮的!”
魏煊回應了她一聲“嗯”。
見拉了一會兒魏煊也不願意同自己一起去報名,流箏才恍然想起來什麼,“哦,我忘記了,你年紀有點大了,不好考了!唉,真可惜!”
魏煊:“……”
最後還是話癆流箏一個人去報了名,報名的時候,她自然不能再用“劉針”這個化名,也不好用“流箏”這個真名,畢竟讀音都一樣,不免那雷休君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會神經炸起,流箏想了想,很快想出一個絕佳的好化名——“鄭妞”。
深層含義是:真牛。
等待流箏報名這小段時間,魏煊深深消化了一番流箏那句“其實我們一起上學挺浪漫的”。
一起上學?
魏煊淺勾了一下唇。
-
剩下的這三場武試分彆是【邪靈獵殺】、【黑潭大逃亡】、【決戰吞魂鼎】,一個比一個名字刺激,流箏整裝待發,出門比試前,站在魏煊懷前對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美少女出征前,需要鼓勵親親。”
魏煊舌頭抵住口腔內壁笑了一聲,埋下頭很認真地親到流箏的臉頰,見他還不親完,流箏將她推開:“哎呀,一下下就好了嘛,你這個過了,你這樣會讓我沉迷美色,昏庸無道!這樣我還哪有心思去打比賽?!”
某人義正言辭地說完,踮起腳,嘟起嘴,在男人張了胡茬的下顎上麼了一口。
跟自己的小白臉膩歪完,騎著火鳥去打比賽。
契約的玄獸或者靈獸、甚至神獸凶獸,都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可以一同參試,為了能更順利地考進蓬萊學宮,不少世家大族都提前為其要備考蓬萊學宮的後輩準備好契約獸。
沒有契約獸的考生來參考,幾乎處於劣勢地位,這即是為什麼能考進蓬萊學宮者,少有野修者,在這個修仙世界,哪怕已經有天帝製定的法則製衡,原本那“強者為尊”的古早社會意識和形態依舊存在,根深蒂固。
瞅著那騎著九羽白鶴的,再瞅瞅那騎著鐵翼旋風獅王的,流箏麵無波瀾,用手拍拍火鳥的大腦袋,“彆慫,我家小紅是最棒的,那些都比不上你!”
火鳥:“……”窩沒有,窩不是,主人,你彆太相信窩。
她又摸摸變成銀色手鐲戴在她手腕上的檢魂水獸:“小銀也棒!”
銀水:“哼哼!”挺胸,抬頭。
前去武試可以帶著火鳥和水獸,唯獨不能帶小龍王,實在是因為它的身份太過特殊,流箏到現在還忘不了出門時小龍王那傷心又難過的小表情。
“丫頭,啊嘿嘿嘿,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把我放出來,我帶你直接打第一。”流箏肩膀上那朵曼陀羅花冒出來說。
魏煊一身黑袍脫下來給了流箏,她再是嫌棄,他也堅持讓她穿上,說那黑袍能防禦邪物,並心靈手巧地捏著繡花針給流箏將黑袍改小,好讓她穿著更合身。
魏煊時常拿在手中把玩的那顆血紅色圓珠也給了她,說那圓珠必要之時,可以拿來當暗器。
流箏對這兩樣東西都很嫌棄,她還真是頭一次穿得這麼黑乎乎的,一點也不帥氣,那圓珠就一顆,能當暗器?甩出去就沒了,當什子暗器喲,殊不知,頂級裝備都在她身上了。
天地間,曾經跟天帝搞過一架的兩位大佬,都被丟來給她當輔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