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蟄(2 / 2)

一說到這個冤白就氣,他開口道:“回魔後,少主他……”

“過敏了。”水光瀲搶先說,斜過眼睛瞪了瞪冤白,冤白隻能噎住嘴。

“我可憐的娃兒,咋會突然過敏嘞?莫不是考試壓力太大咯?你這個樣子也太醜咯!”

水光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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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了流箏的願,魏煊帶她去到半散品吃烤鴨,流箏撕掉一邊鴨腿子美滋滋啃著,瞅見那顆血紅色的圓珠還在抖,那抖動的感覺讓她想起了上次。

“這個圓珠這麼回事啊?就是有一次它也這麼抖來著。”流箏對魏煊說。

她啃著鴨腿湊近了小圓珠看,又說:“而且我總覺得這珠子裡裝了個人,嗯……紅頭發的。”

“哪次?”魏煊問。

他手臂上纏著一條西瓜粉小蛇,似乎睡著了,腦袋吊著,隨著魏煊一抬手,晃了晃。

不等流箏回答,魏煊已然想到了什麼,濃眉微蹙。

“啊?”

流箏啊完那一聲,才反應過來魏煊是在根據她前麵說的那句話問,便說:“就是……”

她覺得接下來說的這個事情,可能有點兒重要,最主要是她自己也很疑惑水光瀲為什麼突然來那一下,雖然可能就是因為他太無聊了而已,流箏放下手裡啃了三分之二的鴨腿,用腳扣著凳子腿往魏煊挪了挪,貼緊他坐。

“我跟你說,就是那個魔界少主,你應該知道他吧?”流箏也就是問一下,沒等魏煊回答,繼續說道:“這一屆考生裡還有魔界少主,我們不是在最後一場武試【決戰吞魂鼎】的時候打過一架嗎,打完那一架就認識了,也沒有多熟,不過我對他印象挺好的,一點也不像話本裡寫的那些反派角色,人很風度紳士,還很幽默,但是我筆試的時候,大概第四天筆試的樣子,我發現來給我送飯的老婆婆不太對勁,摘了那老婆婆的圍巾,你猜怎麼著?竟然是魔界少主水光瀲假扮的,他說他無聊才這麼乾,不過我覺得像又不太像。”

流箏說了一大堆,以為魏煊會回應幾句,誰知道她越說,看見魏煊的臉越冷,最後她說完了,魏煊也沒冒出句話來,似乎沒聽見她說話一樣,或者說……一副不想聽她說話的樣子。

噘了噘因為啃了鴨腿有些油乎乎的嘴,流箏指頭戳到魏煊白玉的麵頰上:“你怎麼沒反應啊?”

魏煊沒說話。

“你怎麼了嘛!”流箏又戳了戳魏煊的臉,“哎,我好不容易考完筆試,你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冷漠呢。”

魏煊壓下冷意,手抬起來,勾到流箏脖子上,“沒什麼,這個魔界少主心機不純,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流箏心裡一下子咯噔了一下,驚疑道:“水光瀲不會是聞到小龍王身上的氣味了吧?他突然假扮成送飯的婆婆去我哪裡,是因為懷疑小龍王就在我身上?”

“不是,魔界的人怎麼也對龍族感興趣呢?龍族是上古凶獸,可不會隨便臣服於任何種族的,小龍王被我契約上,是我正好被老龍王瞧上罷了,是我運氣好!”流箏又自顧地說。

曾經,龍族作為百鱗之長、百獸之王,凶戾無比,幾乎無生靈敢觸犯它,哪怕是神仙也是除了鎮壓便是敬而遠之,隨著淦水資源緊張,龍族勢力趨減,各大種族崛起,便有盤踞一方的強者大能產生征服龍族的念頭。

神族仙道自古至今多居於上位者,掌握滋養天地的靈樹,自然不屑於去馴服一頭凶獸,而像魔族和戾妖鬼道,則皆動起了龍族的心思。

當初的鬼桑是如此,如今的魔族也是如此,因為老龍王突然隕落,世間消停了許久,如今小龍王誕生,各大勢力繼續湧動,就像當初他們不自量力想要與天神爭奪靈樹一樣。

以是,若水光瀲察覺小龍王就在流箏身上,早就動手了,怎會晃悠一趟就離開。

瞧著流箏那小傻樣,魏煊也沒糾正她,淡淡“嗯”了一聲,說:“所以,離他遠點兒。”

“嗯嗯!我記住了!”流箏看向小龍王,眉頭皺了起來。

見魏煊氣息沒那麼冷了,圓珠裡的魔帝扒開因為抖得太厲害而散架到額前的紅發,臉色很沉重。

下一秒,他又抖了起來,因為流箏用帕子擦擦小嘴,又嘰嘰喳喳開口:“剛才那堆追小魔頭的蜜蜂你看見沒有?那麼多蜜蜂,有他好受的吧?不過他修為比我高那麼多,一群蜜蜂而已,我尚且能對付,更何況他。”

魔帝:憋、憋再說我兒子咯!小丫頭片子求求你!

流箏話題跳得很快,說完了那句,繼續把沒啃完的鴨腿啃完,沒發現魏煊的臉色又冷了下去,灰色的唇繃直。

魏煊眉骨微動,想說一句“吃飯就吃飯,能不能彆說彆人,我不喜歡聽。”

還沒開口,一雙軟綿綿的小手突然抱過來,抱到他脖子上。

即便是坐著,流箏也比魏煊矮了不少,她摟住魏煊的脖子,微微仰著頭看他,魏煊垂眸,最先入眼的是她那張吃得泛滿油光的小嘴。

“七日不見,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她下單的時候,故意包了間全封閉的小包廂,就想著可以在小包廂裡和魏煊膩歪膩歪,等不及回到客棧裡去,而且客棧也不是他們的家,和這裡是一樣的。

旋即可見魏煊冷鑠的臉升回原來的溫度,還浮了血色,他就這麼盯著流箏看,從她油乎乎的小嘴到她挺翹的小鼻尖兒,再到密長的眼睫毛,沒盯多久,看見她臉蛋紅了起來,粉潤唇瓣很淺地彎了彎,她閉上了眼睛。

流箏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魏煊的,可能就是他蹭住在她的小彆墅的某一日吧。

他們倆這種感情狀態,有點兒像……日久生情?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每天你嫌棄我我也嫌棄你,嫌棄著嫌棄著,就看對眼了,其實流箏覺得以自己的條件,足可以找一個更好的對象。

她這麼美,這麼聰明,這麼優秀,還這麼會掙錢,找一個更帥的小白臉包養,那是很容易的,不過魏煊感動過她,這一點實在是很多男人不具備的。

她得罪的人可是問洋四君之一雷休君,雷休君恐怕一道雷電就可以將她和魏煊劈死,即便她這麼努力地修煉出了雷電,可她也知道她這點兒力量根本不算什麼,現在每日隻不過是用勇氣在苟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罷了,可即便如此,即便她成了逃犯,魏煊第一反應都不是害怕,而是對她不離不棄,陪她一起亡命天涯。

就憑這一點,她決定養他一輩子!

閉著眼睛這小會兒功夫,流箏已經在心裡感懷了一篇小作文,可是……為甚魏煊還沒吻過來?

是哪裡不對嗎?

流箏有點兒等不下去了,在想可能是魏煊這貨不知情趣,不懂她閉上眼睛是為了湊氣氛和他親親的意思。

不懂沒關係,她主動親他也行,剛準備睜開眼,感覺到一根冰涼的手指摸到她嘴角上。

男人說:“這裡有顆飯粒。”

“……”尼瑪。

想主動親的念頭沒了。

她睜開眼,“哦”了一聲,臉色不太好看。

誰知道魏煊看了看她,將她嘴角上那顆已經被他抹到他手腹上的飯粒,又粘了回來,粘到她的唇上,然後……吻了過來,吻!了!過!來!

流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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