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到底是誰啊?魔域修那麼一大座潭下城堡關你的碎魂,還設了重重機關,甚至還搞了一個假魔帝守在那,難不成你是天王老子?”流箏也隻是胡亂猜測。
她又變成了花形跳回魏煊膝蓋上,往他懷裡鑽,總覺得這樣要安全點兒。
“算是吧。” 魏煊隻是說了實話而已。
流箏:“……”
看,這鬼又吹牛皮。
-
魔後抹抹淚,不再哭訴,宣泄過後就好多了,好不容易重逢,她更多的其實是欣喜,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抱怨憂愁,萬一魔帝又失蹤了呢,得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魔帝坐在她胸口上,恍如隔世,“媳婦,你知道這五百年,我做得最多的事是啥子?”
魔後哭花了臉,接過魔侍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拿過胭脂盒補妝,“啥子?”
“想你!”魔帝擲地有聲。
魔後老臉一紅,“哼,鬼才信你!你要是想我,咋個現在才來找我,還變得這麼小。”
魔帝袖珍小爪拍拍魔後軟彈彈的胸,“你以為我願意啊,你不曉得這五百年,我過的是那樣日子!算咯,不說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都過去咯,也不是,過不過的克,還不曉得,我可能過不久就要被抓回克咯!”
“你說啥子?!”魔後手一抖,胭脂盒掉落。
這句話擊得心臟發疼,雙重打擊緊隨而來:“不好咯魔後,少主被氣暈過去咯!”
魔後一聽,急衝衝掛著胸口的小魔帝前往少主殿。
他們去的時候水光瀲氣火攻心,還躺在寒冰床上,魔帝從魔後胸口跳到水光瀲臉上,從他的鼻孔爬到他眼睛上,袖珍小爪爪扒開自己兒子眼皮來瞧,瞧了一會兒放心下來。
“莫得事,他一哈哈就醒過來咯。”魔帝說。
之前被關在血紅色圓珠裡,不管他喊多大聲,那聲音冒出來都小如蚊子音,甚至比蚊子音量還小。
這會兒沒了圓珠的禁錮,即便他小小一隻,聲音也不至於太小,魔後站在床邊是可以聽見的,冤白和少主殿眾魔侍看著趴在他們少主臉上那小小的指頭小人,臉上有疑惑之色。
“魔後,他是……”
魔後道:“他是你們的魔帝。”
眾魔一驚。
魔帝不是在黑潭日夜修煉,以融合天帝的碎魂嗎?
不過他們驚訝了一陣,也不懷疑,魔後都說是魔帝了,他們還能說不是嗎。
或許是魔帝修煉累了,破天荒跑出來吸收吸收新鮮空氣也不一定,而為何要把自己變得這麼小,也是魔帝本尊自個的事兒,他們更無權多問,紛紛欠身行禮,聲音洪亮又整齊:“參見魔帝。”
欠下去的身板還沒挺直回來,一頭身軀龐大的魔獸衝進殿裡,吼聲震天。
魔帝大概猜到了什麼,臉綠了綠,彆過臉去。
魔後走過去撫摸那頭發怒的魔獸,在她的撫摸下,魅影蒼鴻獸才停下吼叫。
魔後問它:“小蒼,你是怎麼了?”
魔獸用獸語哼哼,魔後聽罷,鼓大眼睛,覺得它說的那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但她還是立馬派魔兵去黑潭瞧,派去的魔兵遲遲不見回來。
魔後皺眉,起過身準備親自前去黑潭,魔帝又跳到她胸口上,揪著她胸口的領子說:“你莫去咯。”
魔後低頭看他。
魔帝繼續說:“來不及咯,天帝的碎……”
他說到一半,頓住,扭頭對身後的魔侍們揮揮小爪爪:“你們先退出克。”
他趴在那麼特殊的地方,眾魔侍嘴角猛抽了一下,就趕忙低下頭去,敢都不敢看,他話一出,眾魔侍很乖巧的都退了出去。
等人都退出去後,魔帝才說道:“天帝的碎魂肯定都被偷走了,不,應該說都被人家搶回去咯。”
“……”
魔後皺眉:“你說啥子?”
魔帝又說了一遍。
“等等!”魔後打斷他:“你是說天帝還活到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