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品嘗時兩人都沒說話，直到最後一口下肚，廖佳才問：“是前麵那家蛋糕店買的？”
那家售賣各種西點的蛋糕店是鎮上唯一一家。
廖佳隻在過生日時買過幾回蛋糕，不過讀大學的哥哥說他家東西不好吃，在記憶裡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剛才吃的紅豆麵包她覺得特彆好吃。
此時不禁懷疑起哥哥說的話，同時也更加向往大城市裡蛋糕店的麵包。
但這樣的幻想在多年後被無情打破。
吃了無數大城市的糕點後，廖佳記憶最深刻的還是那個第一口吃下的紅豆麵包。
“是我大姐做的。”芫婷婷笑回，語帶驕傲。
“你大姐好厲害！”
“我大姐什麼都會。”
兩個孩子邊吃邊聊，芫伯的名字無數次在芫婷婷口中被提到。
這也讓廖佳心中對這位全能的大姐姐起了好奇心。
“放暑假去我家玩，我給你介紹我大姐。”
自然而然的，芫婷婷對廖佳提出了邀請，而她也很是痛快地應下。
兩人就在這一個紅豆沙麵包的交情下成了朋友。
這樣的情況不僅在一年級出現。
吳樂佳的五年三班和鄭雲飛的四年級二班都因那盒子孜然牛肉成了班級的中心人物。
***
學校裡發生的事芫伯隻聽幾個孩子們隨口提起過幾句。
她全部精力都投入了自家的地裡，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地紮在山穀裡。
芫伯在最遠的幾畝地裡種上了花生玉米和紅薯。
這幾種作物不需要大量精力管理，也不容易生蟲。
而且經過改良的品種成熟期更短，隻需前期防止有大批鳥來吃種子就行。
而中間的十幾畝地芫伯全種了水稻，。
魯江市特殊的地理環境讓這邊種植水稻的時間稍晚。
五月份大春之際剛好能種植水稻。
撒肥料時她就將中間的十幾畝地全部蓄上了水，等泥土變稀軟，才將育好的秧苗移栽。
她家地處上坡頂，大型的插秧機根本開不進來。
這十幾畝地全靠芫伯一人親手插。
兩周時間內，她就像個機器人一樣不停勞作。
多虧吃下的那顆藥丸，現在芫伯幾乎不會感覺到累，就算中午烈日半夜月光她都照樣泡在田裡。
初初長輩們聽她說一周就插完了十幾畝地的秧苗，還不相信。
可親眼來看了半天後，大家統統就放下了心。
看芫伯的熟練程度，比他們這些老莊稼人還強，加上她年輕手腳麻利，根本不需要多操心。
忙完插秧，芫伯就開始在那堆菜種裡選擇種類來種。
忙忙碌碌兩個月後，原本空空蕩蕩的山穀，已成了綠油油一片。
望著這大片山穀，滿胸的成就感卻無人能分享，芫伯突然還有些寂寞起來。
哢嚓一聲修剪掉多餘的番茄枝葉，芫伯忽地歎了口氣。
這一晃眼都快兩個月沒進空間農場了，不知裡麵如何了。
想著想著，芫伯就這樣捏著枝剪鑽進了農場。
百無聊賴躺在房頂上的逍遙一看到她，激動得差點沒原地蹦躂兩下。
今日份逍遙是符紙的樣子。
“我以為你跟老頭一樣消失了呢？”
芫伯一進來就先收到波譴責，而後又得到了翻親昵的蹭蹭。
脖頸處傳來的癢意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逍遙雖然長了張老人臉，可心性就跟孩子似的。
或許可以說是“老小孩”
“我在外種田忙，你在空間農場裡也很忙吧？”
逍遙飛起，麵對芫伯投了個你是騙子的眼神過來，而後氣呼呼地吹了吹胡子冷哼。
“不用補肥不用除草……不用……”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忽略了！”芫伯連忙道歉，而後抬手讓它飛到手掌上躺下，繼續扭動身體。
逍遙的身體輕飄飄得沒有一點重量，芫伯卻好像能感覺到掌心傳來的溫熱。
這點點的熱度讓她心緒翻湧，真正感覺到自己捧著個活生生的生命。
雖然她也知是自己的錯覺，逍遙是係統哪來的生命？
可那種暖意還是讓她心底軟得一塌糊塗，幾乎沒做考慮就開了口：“你能出空間農場嗎？”
符紙頓住，而後展平了身體抬眸看向她。
“能！可是你得跟我簽契約，要不……要不我跑掉你就追不回來了。”
逍遙脫離天淘係統後就是個單獨個體，芫藕生又沒與它簽下契約。
一旦芫伯將它帶出去，逍遙就相當於自由身，是個可以隨時離開的意識係統。
“那就簽訂契約後一起出去吧！”芫伯說。
“好！”逍遙答。
一問一答後，芫伯按照逍遙指揮先在虛空中寫下自己名字後按到了符紙上。
拇指一壓，紙上緩緩顯出個鮮紅大拇指印以及下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