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沒經過時間考驗而變得脆弱這事幾乎每天都在世界各個角落上演。
漫長幾十年中。大部分人都隻能陪你走一段時間,就連父母和親人都是,更何況是朋友。
芫伯退出微信群後也隻當這是人生成長曆程罷了
哪知這事後續竟然會是如此蠢毒的報複。就為了那個芫伯根本沒正眼瞧過的男人?
“真是荒唐啊!”芫伯歎。
這一晚,芫伯破天荒做了整晚的夢,夢裡全是小時候的生活和大學生活交織而成。
第二天醒來,她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才下床乾活。
辛麗雅的生日在十二月底,電話果然在中旬就如期打來了。
來電話的人是辛麗雅。
她在電話裡很興奮地邀請芫伯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從來不重視自己生日的人突然這麼高興,芫伯當然就會“順口”問上兩句。
這一問就得知。
薑微主動給辛麗雅打了電話,希望可以借這個機會跟芫伯和解。
她們四人也剛好聚聚。
電話裡辛麗雅喋喋不休地回憶著大學時的種種糗事,對於四人相聚時的美好顯得很是憧憬。
芫伯輕笑著答應“必到”之後掛斷了電話。
***
十二月二十七日,天氣陰。
乘坐一大早的飛機趕到沅江市,芫伯剛下飛機立刻被冷得縮了縮脖子。
機場外白雪皚皚,到處都是捂得嚴嚴實實匆忙趕路的旅人。
【還是咱們家好。】
逍遙不喜歡這樣的天氣,雖然它感覺不到冷,可就是見不得滿眼雪白。
酒店是辛麗雅所定,地址就在舉行生日宴的宴會廳樓上。
這家酒店是辛氏集團旗下所屬,芫伯到的時候大堂經理就候在門口等著接待。
“小辛總給您預定的房間在十七樓。”經理客氣地領著人上電梯。
隻背著個雙肩包的芫伯連箱子都沒有,一臉雲淡風輕地跟在經理身後到了房間門。
嘀--
門打開,經理將房卡遞給芫伯,她才說了進酒店的第一句話。
“這個酒店還住了辛麗雅的朋友嗎?”
“沒了。就您一個人。”經理都不用回憶,立馬就回答。
謝過經理,芫伯關上房門打算換衣服。
鑽進衛生間沒多久,就聽到逍遙在外麵喊她:“芫伯,有人來了。”
“誰來了?”
芫伯剛出衛生間,果然就聽到房間門被大力拍響的聲音。
房間門剛被拉開條縫,一個苗條身影已經擠了進來,狼狽不堪的辛麗雅出現在芫伯麵前。
“麗雅?”芫伯扶住她。
“芫伯。”
見到人,辛麗雅張開雙臂就抱把頭埋了下去,眼角飆出的淚水滴落到脖頸,冰涼地讓芫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壓抑哭泣聲持續了好一會,芫伯以為好友遇到了什麼糟心事,一直抬手輕輕拍著她後背。
“……”
“我們過去坐著說。”
辛麗雅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隻哭了沒一小會就自己揉著眼睛抬起頭,此時臉上妝容早花得一塌糊塗,半數口紅都抹到了芫伯衣領上。
她牽起芫伯手,兩人擠在沙發左邊。
等了會辛麗雅才紅腫著眼睛繼續開口:“今晚的宴會你彆去了。”
“你是知道薑微的事了吧?”芫伯哭笑不得地扯了張紙巾遞給辛麗雅。
“你知道?”辛麗雅大驚,瞪著雙“熊貓眼”使勁推搡了把芫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芫伯歎氣,扯了張紙隨手擦起自己衣領。
要說這件事還真是就這麼巧合。
她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而且密謀現場還被當天剛認識的人給撞見告訴她了,要說不是老天爺安排的芫伯都覺得不信!
“既然知道了為什麼要來?”辛麗雅氣呼呼地使勁擦著嘴唇,對芫伯主動送上門的行動表示很不理解:“你是不是傻子?”
“總得問問原因吧?”
麵前是半張臉都被擦紅的辛麗雅,芫伯有些不忍直視,隻得自己扯了張紙幫忙。
“那倒是。”
豪門出身,從小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阿諛奉承,辛麗雅可比芫伯見到的肮臟麵要多得多。
剛才的失態隻是一時難受,冷靜下來後她就知道芫伯說得是對的。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芫伯好奇。
“單佳欣。”辛麗雅簡單報了個名字。
“她?”
芫伯手一頓,就見辛麗雅沉重地點了點頭,抬手將她手按在自己膝蓋上,詳細地說了遍今早發生的事。
她的生日宴會,其實自己不過是個噱頭。
辛麗雅想來找芫伯都不能,早起就被家人拉著做頭發化妝,一直關在家裡哪都不能去。
而無聊時正好接到了單佳欣的電話。
她在電話和盤托出了薑微的預謀,並且表示那些混混已經提前被安排進了宴會廳。
掛完電話,辛麗雅就跟哥哥帶人一起去往宴會廳,果然在後廚裡找到那幾個躲在角落裡抽煙的混混。